“李主任,恕我无能为力。”傻柱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摸着石头过河,本身就是一项危险的事情,他也是在谨小慎微的情况下,办的私营工厂,若是接受了他们,哪算什么,以后的利润该如何分配。
不是自私,而是公私不分,迟早要出事的,还是自己一个人玩单机,这样也好掉头。
哪怕没有了订单,全部亏损又如何,那是他自个的家业,败光了,不心疼,可是若是掺合在一起。
事情可能就大条了。
“傻柱兄弟,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李主任实在是着急了,一把拉着三蹦子,不让傻柱走。
傻柱将车停在一旁,找了一个凉快的地方,找了一个土堆,自己坐在上面。
李主任尴尬的陪在傻柱的边上。
“李主任,这个厂子,其他任何人,都可以接手,唯独我不能。”傻柱感叹道。
“为什么,也就你有经验,而且还带着厂子挣钱了,起死回生也不为过。”李主任不解道。
“首先,我有自己的厂子,接受了你的罐头厂,利润怎么分配,还有就是接受过来,我必然要整合到一块,那样,算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如果我一穷二白,想要东山再起,自然愿意接手,可是李主任你看,身后的厂房,一群人干的热火朝天,我在接手,那算什么。”
傻柱点明了要害,这年头想要在李主任的手里,抢好处,这不是以卵击石吗?还是老老实实的干自己的老本行。才是王道。
李主任犹豫片刻,无奈的起身,这些问题,他们又何尝不知道,若是交的少了,李主任管辖的这一摊,自然不乐意,多了,傻柱也不是冤大头,怎么可能白白的付出。
当初为何将秘方保密,不就是防着他们吗?
可就是这,还不是被他们钻了空子,自己卷铺盖走人。
谈不上对错,人心有私。
“傻柱兄弟,劝你在考虑一下。”李主任无奈的走了。
傻柱也骑上三蹦子。
太阳半空刮,热气扑鼻而来,傻柱还的给媳妇带饭呢。
回到四合院中。
刚坐在摇摇椅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傻柱的沉思,破烂侯提溜这一个破袋子,大大咧咧的坐在石凳上。
到了一杯凉茶。
“傻柱,还是你会享受啊,不在厂里面上班,一个人躲在这里清闲。”破烂侯调侃道。
“侯爷,你这是在开玩笑吗?我这也是刚刚的从外面回来,这不是刚刚坐下歇息片刻,你就上门了。”
侯爷大口喝了一杯凉茶。
从脚下的破袋子中,掏出一个精美的青花瓷,放在桌子上。
傻柱顿时来了精神。
走过去,好奇的摸了起来,他虽然不懂得老物件,可是他喜欢啊,他也相信破烂侯的人品,还不会拿一个仿制品来糊弄他。
“侯爷,这是有什么吩咐吗?”傻柱爱不释手,头也没抬,仔细的端详起来。
“你小子,小心点,不要碎了。”破烂侯心疼的拦住傻柱的手。
“这不是已经成了我的了吗?”
“是你的了。”破烂侯没好气的收回自己的手。
“元代的,玉壶春瓶,原本是一对来,其中一个不知道丢在哪里了,现在这个保存完好。”破烂侯科普了一句。
“我喜欢。侯爷还是说你的正事吧。”
“我有一个女儿,侯素娥一直在家呆着,他老汉又是一个病唠鬼,这不是眼瞅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吗?你给她安排到你的厂子里,这算是谢礼了。”
“原来你还有女儿啊。”傻柱顿时好奇,每次见他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这个时候,关心起女儿来了。
“呸,咋说话呢,安排不,不安排,我就拿走了。”破烂侯做势就要抢。
傻柱连忙点头。
“安排。不过侯爷,你为什么不自己和她说啊。”
傻柱对于破烂侯的心思也有些了解,这是不愿意欠他人情,毕竟,外面回来的知青还有一大堆,都在家里坐着呢。
更何况侯素娥。
“她当初不听老子的话,非要嫁给我的仇人之子。现在也不认我这个爹了,我不能看着她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啊。”破烂侯有些落寞。
可怜天下父母心。
“侯爷,知道了,不就是安排一个人吗?自家的厂子,简单,重活累活不会让她做的。”傻柱拍着胸脯道。
“上道。”
“侯爷留下吃饭吧。”傻柱见破烂侯掂起麻袋,就要走,赶紧拦住。
“不了。侯爷还要去收破烂呢?”
傻柱看着破烂侯潇洒的走出大门。
顿时一乐。
也就是现在这些老物件不值钱,若是在往后推个二三十年,每一件都是天价,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不过破烂侯的事情也不好干啊,还不能让候素娥知道是破烂侯帮忙,还的将她招进厂子。
难!
总不能只给她一家开后门啊。
可若是多招人,罐头厂的已经是满负荷运转了。
得想个办法啊。
傻柱小心谨慎的将青花瓷给摆在红木家具的上面。深怕自己一不小心给打了。
不一会,于海棠从厂里归来。
“柱子哥,你昨天去哪里了啊,怎么没有回来。”
“去大杂院住去了。海棠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情啊?”于海棠来了兴趣。
“破烂侯不是有一个女儿吗,在正阳路上。”
“恩,怎么了?”
“你想个法子,将她女儿给安排进罐头厂,工资的话,每个月就按50元的标准给她发。”
“就这个事情啊,挺简单的啊。”
“简单?”傻柱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有什么难度啊,自家的厂子,想要招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于海棠无所谓道。
“你不能让候素娥感觉出是破烂侯在后面出力,知道吧,我们和她不沾亲带故的,无缘无故的将她给招进去,她会起疑心的。”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那一会,让刘姐去她家串门,将我们厂招人的消息,透露给她就行了,至于她来不来,就看她自己了。”
“也是一个办法。最好做到不要让她察觉。”
“破烂侯也是的,帮助自家的闺女,还不让她知道,真是一个怪人。”于海棠吐槽一句。
回到厨房。
乒乓的跺菜的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