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让两个人永不分离。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和他站在一起,平分秋色才有更近一步的机会。——《小霸王日记》
顾言之搬回了小胡同,喻书眠内心欣喜若狂,表面却又云淡风轻。
喻书眠现在每日都早早地就站在梧桐树下张望。
耳朵里塞着一副MP3,假装在听英语。
“早啊,顾言之。”
喻书眠狗腿似的赶紧迎了上来。
顾言之看她最近有些反常,贴着纱布的额头被刘海微微遮住。
显得有些呆……
但那都是为他挡下所受的伤,是自己欠她的……
“早……你的伤,还好吧?”
顾言之紧张的接过喻书眠递给他的鸡蛋。
“已经好了。”
喻书眠见着他心里就特高兴,什么痛都忘了。
两人并排而行,喻书眠矮矮的只到了顾言之的咯吱窝下。
这段时间,喻书眠靠着每天早晨的一个鸡蛋就把顾言之收服了。
现在的顾言之别提多乖了。
开始主动给她讲题,教她弹钢琴,甚至主动站在楼下等她……
“在听什么?”
顾言之突然取下喻书眠右耳中的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喻书眠受宠若惊的停下脚步,欲言又止。
少年侧脸上的光轻轻的透进她的心,抑制着她的呼吸。
“有什么方法,让两个人永不分离。”
歌词的最后一句,顾言之的脸微微泛红。
顾言之取下耳机,故作冷淡的说了一句:“快迟到了,跟上。”
喻书眠欢喜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心中想着顾言之心里会怎么想?
那日天台一战后,宋柏晨奇迹般的调回了原来的班级,也没有再来骚扰过喻书眠。
此事以后,南川中学渐渐地传出了喻书眠的小号。
喻书眠现在是同学们私下投票公认的“南川小霸王”,人傻手段狠。
高一下学期的课程虽然加重了,但现在的喻书眠已经跟上了脚步。
如鱼得水形容现在的喻书眠最为恰当。
“顾言之,戚白笙找。”
苏暮云替他传话,一旁写作业的喻书眠顺势停下了转动的笔尖。
喻书眠抬头,一直盯着那窗外的戚白笙和顾言之看。
她紧紧地抓住顾言之的一颦一笑。
很好,没有对戚白笙笑。
就这一点小细节,足够让她心中得意一下。
容晓倩拿着下个月的运动会名单愁眉苦脸的坐了下来。
“眠眠,和你说个事儿。”
容晓倩转过身,看着丢了魂儿的喻书眠。
“你能别天天盯着你家那位看吗?”
现在她是自身难保,还有时间监视她的同桌。
“怎么了倩倩?”
喻书眠不甘心的扯回自己的魂儿。
“下个月运动会,我们班报上去的人数不够。”
“那就继续报呗。”
当初容晓倩因为报名人数太少,完不成人数目标。
喻书眠好心救急才报了一个最艰难的八百米和扔铅球。
“但是……没人愿意了……”
喻书眠眼神跟着进门的顾言之转动,看着他进来了赶紧给他把板凳挪正。
容晓倩看她这花痴,也不想拐弯抹角了。
“王老师还给你报了跳远和五十米。”
“什么!!”
喻书眠立刻回神,一把抓住容晓倩的手。
顾言之看着她快要瞪出来的两个眼珠子,心中不免发笑。
“我现在还是伤员诶。”
喻书眠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纱布。
在大家眼里,那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象征。
“王妈说你能抗能打,肯定没问题。”
喻书眠无语,这是在损她还是信任她?
喻书眠等到放学这才跟在顾言之的屁股后面。
“走吧,今天我们去吃巷子口的油泼面吧。”
她有些想念陈爷爷的油泼面了,好不容易可以吃辣的了,一定好好吃上几碗。
“你去吧,今天下午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为什么?”
“下个月数学竞赛,我要和戚白笙去刷题。”
他倒是挺直白的,说得这么心安理得。
“为什么放学才去?”
喻书眠有些生气,很早就和他约定了今天要去吃油泼面的。
“明天陪你去,好不好?”
顾言之试着和她商量。
白天看她因为运动会的事儿就没敢告诉她这件事,以免火上浇油。
“不好!为什么不拒绝戚白笙?”
喻书眠瞬间觉得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果然,百日同桌一日恩都没有,还是青梅竹马重要。
戚白笙来三班找顾言之刚好听见了喻书眠的气话。
“他为什么要拒绝我?”
戚白笙高傲的走到她身旁,足足比她高了一个脑袋。
这样一看,顾言之和戚白笙才是最为登对的。
“顾言之可是有自己理想的,以为和你这咸鱼一样吗?”
戚白笙向来嘴下不留情,对任何人都如此。
况且,上一次她已经警告喻书眠了,让她别痴心妄想。
即便是现在追上了顾言之的成绩又如何,在其他方面,喻书眠连顾言之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咸鱼怎么了?咸鱼就没有理想了?”
喻书眠一下子站在了板凳上,想从身高上将她压下去。
顾言之伸手去扶她下来,却被喻书眠生气得一把打掉。
这才心中动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戚白笙,你有什么资格对别人评头论足?”
喻书眠似乎眼中要冒出火来将这教室烧了。
“我就对你说了,如何?”
戚白笙是个大小姐,又怎会甘心示弱。
“戚白笙,你别说了。”
顾言之看这逐渐不可收拾,径直一人走出教室,戚白笙立即跟了上去。
喻书眠一瞬间气得快要爆炸掉了,额头上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不就是一个数学竞赛么,有什么好稀罕的?
喻书眠心中气不过,负气跑去了王麻的办公室。
一时的冲动,让喻书眠事后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大耳巴子。
王麻为了鼓励成绩突飞猛进的喻书眠,也便给了她一个参赛机会。
那时候,王麻以为她不会熬到最后,顶多进一个初赛什么的……
“数学竞赛是吧?刷题是吧?”
喻书眠看着桌子上的参赛表,满腹怨气。
“咸鱼怎么了?咸鱼也行!”
一鼓作气交了表,连顾言之都没说。
从此,放学她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逃离顾言之的视线。
顾言之试着问了她几次,喻书眠硬是一个字都不说。
如今,学术诱惑在喻书眠这里不起任何作用了。
高三之前的课程喻书眠已经自学完成了,自然也用不着顾言之了。
“喻书眠,你要去哪儿?”
今日,他一定要问清楚。
喻书眠跑得太快,顾言之追不少她。
一时情急,顾言之没有察觉脚下的台阶,重重的摔了下去。
喻书眠突然听闻身后的闷哼声,赶紧调头往回跑。
“顾言之!顾言之!”
她承认,自己就是赌气,吃醋,不理他,就是想让他只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