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苏木言欢咋一听,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出自慕荩子光所在的房间,而皇帝慕荩子宸是不可能来的,那便是摄政王慕荩子妄了。
思至此,了然的挑了挑眉。
又忍不住疑惑,这慕荩子妄买流水银丝线干嘛?虽然是满级武器,可是买来不实用,那还不是白搭?
因为这武器实在没什么人用,所以两百万两的价格一出,就没人继续竞价了。
阮姒抬头看向第三层,出声道:“两百万两,一次。”
“两百万两,两次!”
“两百万两,三次!”
“满级兵器,流水银丝线是公子的了。”
话音一落,几个端着盘子的侍女便上前来,站成一排。
阮姒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笑着开口:“今日惊鸿拍卖会,拍卖结束。各位没有拍到心仪物品的公子小姐,千万不要失望。好聚好散,恭送各位客官。”
话落,鞠了一躬之后,打算领着侍女离开。
与此同时,人贵房中。
众人用斗篷盖着头,只隐隐约约看得见一个下巴,而司空居月站在窗边,一跃而下。
“哇!”
红色的斗篷在空中摇曳,众人一阵诧异,其中,自然也有阮姒和一众侍女。
也有眼尖的人大呼:“桃花阁!是桃花阁的衣服!”
“快走!”
“别被误伤了!”
一时间,会场一片嘈杂。
只不过,不待她们多惊讶,就听见叮叮当当的一阵脆响,点在四周的百来盏蜡烛全部熄灭,而会场,也陷入了安静。
夏梦琪在司空居月跳下去的瞬间,就射出手中暗器,而暗器在墙上碰撞,分毫不差的在一息之间,打灭了上百盏灯。
接着,众人鱼贯而下,从一些房间的窗户透出的光中,隐约可以看见十来道血红的身影,如同蝙蝠一般,从天而降。
“快走!”
“谁踩到我了!”
“哥哥,你在哪儿?”
“……”
嘈杂声还没有停止,有争吵的,有找人的,也有催促快走的。不消片刻,底层的众人蜂拥而出,声音渐渐消散下来。
众人一落地,就朝之前侍女站着的位置走去。
突然会场中间大亮,情形一览无余。
只见高台的周围,全是夜明珠,有几十颗之多,而柱子上面,墙上面,也都挂满了夜明珠,一时间,会场忽然比之前还亮堂。
高台之外,全是之前那些人逃走时掉落的东西,以及大批的黑衣人!!
“啪啪啪。”阮姒站在人群的末端,笑着拍手:“各位真是好胆量,阮姒在此恭候多时了。”
阮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趁乱离开了高台,而一众端盘子的侍女却面露惊恐,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看样子并不知情。
君少压低声音道:“不曾想,阮姒姑娘如此貌美,却是歹毒心肠。”
阮姒微微一笑,并未在意:“今日,惊鸿拍卖会算是给众江湖同道除害了。这次的拍卖行,就是专门给桃花阁的诸位准备的。”
诗子乐“哦”了一声:“我说怎么不见什么宝物,原来根本没有宝物,只是为了引我们来啊。”
“各位还在房间里的客官,只需留在房间里即可,不会有任何危险,倘若是出了房间,出了事,那便怨不得旁人了。”话落,阮姒望向桃花阁众人,低低的笑出声:“众暗卫听令,务必留下诸位客官,生死不论!”
话落,便见她往后面退去,离的更远了。而大门也被关了起来,会场只有夜明珠散发出的幽光。
司空居月淡声道:“破门,走。”
话一出,司空居月便率先冲向门口,与最前面的黑衣人交手起来。
诗子乐和江南在其左边帮忙,林殇和林颜兮则在右边帮忙。
君少紧随其后,手中粉末飞扬。
“啊,我的脸!”
“这是什么东西!”
“有毒,闭气,闭气啊!”
但凡沾了君少粉末之人,都不停的抓着沾染的地方,不一会儿,便血淋淋一片,前面立马空出一片来,不少人都生怕沾染了粉末,离的老远。
阮姒站在门口,眼看着众人就要冲过去了,却丝毫不见慌乱之意,反而笑道:“早听闻桃花阁中,一人能医善毒,今日自然是寻了神医简千丞公子助阵!”
君少斗篷下的脸有一丝丝僵硬。
简千丞在凡世素有妙手神医之称,而君少之前进符阁,也是为了和简千丞切磋一番,看样子,很是棘手。
只见二楼之上,信步下来一个男子,一袭华服之上,绣着磷火。
三大阁是家族所创,各自有各自的家纹,而磷火,便是代表了符阁的家纹。但凡在符阁有一袭之地的人,皆会授予此磷火家纹。
白皙的面容,乌发一丝不苟的绾了上去,俨然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
只见他带着淡笑,手一扬,同样是一把粉末,落在中毒者身上,情况立马好转,不再流血,也不再发痒。
简千丞一拱手:“此处如此拥挤,不如兄台随我到房间中切磋一番?”
君少犹犹豫豫的眼神往司空居月身上瞥。
阮姒则理解为另一番意思,出声道:“倘若这位公子比得过简公子,那便可安然离开,惊鸿拍卖会绝不为难,毕竟,现在能医会毒的能人少之又少。”
如阮姒所说,现在修仙界不少人都是靠丹药、灵液疗伤,用凡界的医术之人,少之又少,而用的厉害的高手,更是少之又少。
司空居月微一点头,君少这才站了出去,走到简千丞对面:“比就比,带路。”
简千丞莞尔一笑,转身上楼。
阮姒又道:“若是公子脱离了桃花阁,惊鸿拍卖会随时欢迎公子加入。”
君少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道:“不必了,不会有那一天的!”
话说的极其肯定,虽然平时君少嬉皮笑脸的,不过关键时刻还是非常硬气的。
更何况,不止君少,无论是桃花阁的谁,都不会选择叛出桃花阁,毕竟,能给予绝对信任的人,少之又少,利益换来的东西,才是最不值钱的。
阮姒笑道:“不要说的这么肯定,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
话音未落,旁边便传来一阵打斗声。
只见一道血红色身影穿梭在人群中,所过之处,无一人站着,皆是一击毙命。
不一会儿,便躺了一大批黑衣人在地上,血腥味穿梭在众人的鼻翼之下,浓烈而又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