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芯听到这话一愣,看了眼宽敞到睡十个人都没问题的床,又看了看两人的身形。
“放心,不会挤的,你睡里边。”
她拍了拍彷白的肩膀,把他往床推。
彷白被推得一个踉跄坐在床,只见他刹那间耳根子蹿红一路红到脖颈,“林儿……林儿……觉……觉得……”
“别觉得了,快进去,再磨蹭天都亮了。”黄芯推搡几下把他推到里面,自己顺势躺下,被子一拉,“晚安”,沾床秒睡。
彷白小可怜抓着被子,弱弱的蜷缩起来只占了一小点位置。
“姐姐。”他把脑袋半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半截通红的耳朵,“夫子说,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
似乎被子里太闷了,他又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偷偷地抬眼往黄芯的方向望,还没看清又赶紧做贼心虚的收回视线。
“姐姐。”他轻轻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他又把脑袋盖,瓮声瓮气的问,“我们这般是不是算夫妻了?”
“姐姐放心,林儿只会有姐姐一个妻子……”
他埋着头嘀嘀咕咕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慢慢的只剩下轻浅的呼吸,微风拂过,灯火尽数熄灭,屋内陷入昏暗。
床传来一阵窸窣,似乎是在整理被褥,此时,又响起一声轻叹,“要是闷死了怪可惜的。”
竖日
辰初之时,便有不速之客门拜访。
黄芯晚睡眠不够,顶着一张厌世脸,浑身冒着起床气三个大字,像盯死人一样盯着眼前这个烦人精。
齐文熙不为所动,还一本正经的解释,“公主,您还得守孝……”
“别想,没门。”
黄芯在桌边撑着头,只想赶紧回被窝再补个觉。
“这是规矩,好歹做做样子……”
“砰!”黄芯拍桌站起来,“你杀的人凭什么我守孝,要去你去,我要睡觉,再吵我自杀。”
齐文熙:……
她说完就往里屋走,也不管外面这人走还是留。
“姐姐。”
黄芯刚掀开帘子,就见彷白已经穿好衣服走出来。
“……”起这么早赶着吃饭吗?
黄芯推了推脸,语气尽量柔和的问,“饿吗,要不要用膳?”
彷白摸摸肚子,诚实的点头。
黄芯只得放弃回笼觉的想法,又掉头出去,看到桌边端着茶杯不自觉的人,没好气的怼过去,“你怎么还在?”
“来得匆忙,还未用过早膳,便在此将就一下吧。”齐文熙看着跟在黄芯身后的人,眉头轻佻,“尤公子睡得可好?”
彷白往黄芯身后缩了缩。
“关你屁事。”黄芯拉着彷白的手拍了拍,“你吓着我的崽了。”
有点自知之明就赶紧滚蛋。
齐文熙脸皮像是堆砌的城墙,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一回生二回熟,尤公子多见臣几面,习惯了便好了,不过公主拐了尤家长子,是否要告知……”
“什么尤家的,这是我家的,小白白告诉他你叫什么名字。”
“尤志林……”彷白刚说出口,黄芯一个眼神飘过来,仿佛再说,‘你再好好想想!’
【主人,你姓彷,名白啊!】圆圆回到彷白脑子里给他提醒。
“哦,对,我叫彷白,姐姐给起的名字。”
“……”后面那句大可不必强调。
黄芯捂住脸,智力果然是个弊端。
齐文熙一脸我懂,我都懂,“尤家此时门前飘雪挂着白帆,若这般门,是有些不合适,既然公主赐了新的身份,以后,便不要再提及从前的身份和姓名,以免给公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哦,林儿……白儿知道了。”
“……”是白白不好听吗?
齐文熙看黄芯一脸无奈,有些幸灾乐祸过了头,竟然笑出了声,他手背抵在唇边敷衍的掩饰。
黄芯绷着脸转头摸摸自己的崽,“乖,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她拉着彷白,一起坐在桌边,三人围着桌子等开饭。
齐文熙:“一个月后便是登基大典,这位……彷公子,你打算怎么安排?”
黄芯:“憋什么招直说,少墨迹。”
齐文熙视线在黄芯和彷白两人之间来回跳跃,“臣以为,公主与彷公子甚是般配,又两情相悦,不若,登基与册封一同举办,也算是双喜临门。”
黄芯往椅背一靠,二郎腿翘起来,“搞事啊,要你,别叫我。”
“与公主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反正你也不在乎声名。”
“哦,可是我累,登基也累,如果能取消仪式直接授权就更好了,能吗?”
“……”你在想屁吃。
齐文熙时刻记得自己是个文人,不和女子一般见识。
他视线横移,飘向另一方,“彷公子不想有个名分吗?”
彷白一脸懵,转头请求帮助。
黄芯揉了揉他脑袋,“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拐了人还不给名分,你这个女人坏得很呐。
齐文熙对彷白投去同情的目光,摇了摇头,又继续叭叭,“后宫妃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又不是我的妃子,问我干嘛,去问皇帝啊。”
“你登基后就是皇帝了。”
“哦,齐王不是管事的吗,你看着办啊。”
黄芯一副休想给我找事的表情。
齐文熙点点头,不叭叭了。
彷白在旁边好像听懂了,但又感觉自己应该听不懂,所以保持一脸懵逼。
黄芯转头就看到他盯着自己犯傻,抬手拿出一个水蜜桃,“吃。”
彷白接过去先递到黄芯嘴边,看到黄芯满意的咬了一口吃下去,他才抱着慢慢啃。
“甜吗?”黄芯问完见他点头了,桌立马出现一盘,“这些也给你,慢慢吃。”
齐文熙嘴角抽抽。
倒也不必如此明目张胆吧!我这么大个人呢!
终于熬到开席,他随便应付几口,就直接挥手拜拜走人。
黄芯和彷白谁也没在意他,俩人安静吃自己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人就是两条咸鱼,吃了躺,躺了吃。
不仅小心心看不下去,就连圆圆都快看不下去了。
他感觉自己的主人已经被同化了,好可怕。
齐文熙期间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在院子里看到两个同款咸鱼躺,葛优瘫,就他一个人在那里叭叭,那两人就跟复制粘贴似的,同时飘一个白眼过来,然后就不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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