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莫北辰这边。
“辰儿,人都安排好了吗。”莫世丞眯起眼,看向莫北辰。
“父亲,都安排好了,现在就等猎物上钩了。”
莫世丞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好戏,就快开始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永熙帝的反应了,呵,最喜欢的儿子成了残废,那滋味,想必十分难受吧……
顾羲宁和谢姝两人一路慢慢地走着,倒也打了不少猎物,小的有兔子,有鹰,大的也有鹿子,不过这些都是谢姝和卓彦他们射到了。
顾羲宁就只射到了一只兔子。
她心里也不难过,其实莫潇潇说的那话也不算错,她的确不擅长这些。
可与之前相比也进步了许多不是。
“卿卿,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谢姝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这怎么还热起来了。
“好。”顾羲宁也有些热,她现在只想回营帐去喝一杯凉茶。
不知道,哥哥他们如何了呢?
还有,谢昀……
顾羲宁咬了咬下唇,心中那股不安又升了起来。
她们其实一直在外围转着,没进到林中深处。
其实谢姝挺想去的,因为据说那里有很多野猪,还有老虎。
可考虑到顾羲宁,她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要是一个不小心把卿卿伤到了,谢昀怕是会打死她。
回到营地后,顾羲宁就看到了有些狼狈的沈青和,她瞳孔微缩,看了眼四周,诸位大臣都在,且一个个都是眉头紧锁,看起来十分焦急。
她看向坐在正中的永熙帝,见他也是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
站在他一旁的顾泽言亦是如此。
顾羲宁心里咯噔一声,心里那股不安逐渐放大,该不会……
她四处望了望,发现之前进到林中的那些人已经尽数出来了,可,就是没有发现那人的身影,连顾泽澜也没看见。
她眼底闪过一丝慌张,走向永熙帝,“父皇,这是怎么了。”
顾羲宁的声音里带有一丝颤抖,她自己都未发觉。
永熙帝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卿卿,你太子皇兄他们,遇上了猛虎,现在,下落不明。”
“卿卿,对不起。”沈青和在一旁苦笑着,他也没想到,会同时出现了三头猛虎。
顾羲宁脸色瞬时变得惨白,遭了,晚了一步。
她腿有些发软,一时没站稳。
一旁的顾泽言及时扶住了她,“卿卿!你没事吧。”
顾羲宁拍了拍他的说,示意自己没事。
她后退了两步,转身冲向了白衣,翻身上马,看得周围众人是大吃一惊。
“小殿下这是……”
“小殿下什么时候如此擅长骑术了。”
”卿卿!不可!”永熙帝站起身,向她招手,“朕已经派人去找了。”
“父皇,抱歉,儿臣得去。”顾羲宁眼中满是坚定。
说完,拉起缰绳转身往林中奔去。
“卓彦,快跟上去。”永熙帝朝着卓彦喊到。
“属下遵命。”卓彦没想到小殿下会直接骑马走了,方才还没有反应过来。
谢姝也没闲着,朝着永熙帝一拱手,也跟了上去。
角落里的莫北辰眯起眼睛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些嫉妒。
他没想到,仅仅是下落不明,顾羲宁的反应都会这样大。
怎么办呢,他现在是看不得她关心别的男人半分半点。
哪怕那个人,是她的亲哥哥。
顾羲宁走了好久好久,一点线索都没有,她望着周围的林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哥哥!谢昀!”
她试着叫了一声,可回答她的就只有林中的回声。
突然,她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她下马,蹲了下去,仔细看了一眼地上的叶子,上面滴着几滴血。
她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这些血迹连成了一条线,她没有上马,拉着白衣,沿着这条线继续往前走。
“哥哥!谢昀!”
顾羲宁没有放弃,一直在叫着,顾泽澜她倒不是很担心,毕竟上一世他没有受伤。
她现在是十分的担心谢昀。
“阿昀,你坚持住。”顾泽澜眉头紧紧地皱着,现在的他看起来有些狼狈,衣袍破了几处,头发也有些乱。
“放心,死不了。”谢昀脸色有些发白,他捂住伤口的手满是鲜血。
“沈青和那小子是爬回去的吗,怎么报个信报了这么久。”
他喘着气,额角满是汗水。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了两人耳中,“哥哥!谢昀!”
两人一愣,对视一眼,这声音是……
谢昀以为自己是失血过多,出现了幻觉,可那道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哥哥!谢昀!”
这一次,顾羲宁的声音近了些。
她越往前走,血腥味越重,她心里的不安也就越多一分。
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真的是卿卿!”顾泽澜有些惊讶,也是十分的疑惑。
卿卿怎么来了!
他将谢昀扶了起来,墨白和乘风则在后面牵着马。
顾羲宁远远望去,像是望见了几个人影,和马匹,她朝着那几个人叫道,“哥哥!谢昀!”
顾泽澜一只手扶着谢昀,一只手朝顾羲宁挥了挥手,“卿卿!”
顾羲宁大喜,翻身上马,朝他们奔去。
“卿卿!小心身后!”
顾泽澜和谢昀瞳孔微缩,看着顾羲宁身后的老虎。
这畜生竟又回来了!
顾羲宁心有所感,往后一看,面色微凝。
这头老虎是什么时候到她身后的。
谢昀轻轻推开顾泽澜,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拿起剑,眼睛死死地盯住那头老虎。
“你不要命了!退下,让我来。”顾泽澜惊讶地看着他。
谢昀没理他,只是死死盯住那头虎,心里计算着一个恰当的时机。
顾羲宁缓缓地从身侧抽了一根箭,迅速地搭弓上箭,“咻”的一声朝那头虎射了出去。
这是今日谢姝教的她一招。
可是被那头虎躲了过去。
顾羲宁咬咬牙,翻身下马,手里拿着一把剑。
顾泽澜看到这样的顾羲宁,心里有些惊讶。
看来,卿卿这些时日的训练,是认真的了。
他还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