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南嘴唇蠕动:
“我不怕疼。”
“来吧。”
柳树也知道她对家里的人有多看重,所以也没再废话,直接把那一束束绿光分成一小缕一小缕的引导进她的身体里。
绿光融入血脉,融入四肢百骸。
细细密密的痛意,让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绿光的慕南南闷哼了一声。
而她放在玻璃瓶口上的手指,开始有绿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入玻璃瓶。
听到身后一点点动静的纪北年挺直脊背,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她身上。
夏日的午后算不上凉爽。
尤其是在密闭的室内。
更是又闷又热。
不知过了多久,额上满是细汗的慕南南终于弱弱的说了一句:
“小哥哥,好了。”
纪北年立刻转过身,抱住她软倒的身体。
“我马上就要睡过去了,这瓶子里的东西,你一定要送到我奶奶手里。”
慕南南双眼半阖:
“告诉她,让她务必要喂四叔喝下去。”
纪北年接过玻璃瓶,咬着下唇,一脸担心的低头看她。
慕南南身体负荷过度了,强撑着精神交代完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纪北年守了她好一会儿,见她面色红润,跟上一次昏睡的样子一模一样,脸上的担心才消了些。
院子里传来动静。
是在给马月红和慕老大送行。
他下了炕,推开门。
“马奶奶。”
“这是南宝让我给你的,她说,让你喂四叔喝下去。”
绿色的瓶子被塞进了马月红手里,她愣了一下,才极为小心的把玻璃瓶塞进了包袱里。
“南宝呢?”
“她还呆在屋里?”
她说着就要往屋里走。
去了京都肯定要好久不能回来,走之前再亲南宝一口也是好的。
可到了屋里。
只看到慕南南双眼紧闭的躺在炕上。
“这是咋了?”
马月红急忙问纪北年。
纪北年抿了下唇:
“睡着了。”
马月红摸着慕南南的小脸蛋儿,不大相信的重复:
“睡着了?”
纪北年眼睫动了动,低声道:
“南宝说的。”
马月红不再说话了。
她隐隐猜到。
慕南南沉睡,肯定是因为那一小瓶绿色的东西。
“好孩子。”
她在慕南南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辛苦你了。”
总是为了这个家付出。
……
几日后。
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走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恭敬的把一位中年妇女请进了病房里。
病房里的设施不算差。
装着温水的热水瓶,放置衣物的小柜子。
最显眼病床摆在正中间的位置,上面躺着一位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的少年。
“他怎么还没死?”
岳苹把自己头上包着的,用于遮挡面目的丝巾扯下来,满脸不爽的冲着医生低吼:
“我不是跟你交代过了,让你逮着机会把他弄死的吗?”
“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医生弓着身,惊惶道:
“夫人先不要动气。”
“我正在尝试找机会,把有毒的药物注射进他的身体。”
“可是那位曾教授每天都雷打不动的来病房照看病人,一待就是一天。”
“我之前实在是找不出机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