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寒珊脑子里一片浆糊,浑浑噩噩的就回了太傅府。她决定回去马上就跟太傅说这件事,免得忠臣因为夺嫡之争被人陷害。
谁知道刚回到府中,就看见众人皆在大厅,见到自己进来,众人皆是看着自己,连平时很少出现的太傅也坐在太夫人身边。而在两人身侧的孙娇和孙巧,眼神中充满着危险的笑意。
蔺寒珊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显得很从容的向老夫人和孙太傅行了一个礼。
孙太傅似乎显得很不悦:“你去哪了?穿成这样出去合适吗?”
老夫人坐在一旁显得很紧张的样子,连忙说:“也许珊儿就是喜欢穿成这样,而且只是出去又怎么了,这孩子心思随玉清,一天到晚也是闲不住的性子。”
“奶奶,您别总是向着寒珊妹妹,她有错就该说。”孙娇在旁边不怀好意地说着。
老夫人现在真是讨厌极了这个孙女,一天到晚事多的不行。
蔺寒珊此时倒是淡定了下来,笑吟吟地对老夫人说:“祖母呀,我这几天出去呢,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呀。”说完,蔺寒珊就让藤儿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推了上来。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轮椅,众人皆是睁大了眼睛,他们自然是从未见过这个。
蔺寒珊笑着对老夫人说:“来,祖母我扶您坐上来试试。”说完,蔺寒珊便扶着老夫人坐上了轮椅,详细的向众人介绍这个东西。
老夫人对着个新奇的玩意欣喜的不行,脸上满是笑容:“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个玩意的?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
“我想了好几天呢,而且给我做这个轮椅的师傅长的好凶啊,我胆子有些害怕便换了男装出去了。”蔺寒珊推着轮椅说道,“这样啊,祖母你去哪就方便多了。”
太傅眼见着自家妹妹的女儿如此懂事,逗得老夫人如此开心,而自己最心疼的女儿却整日里无所事事,整日里只知道争风吃醋,今天居然还因为蔺寒珊穿男装的事特意叫自己来,孙太傅心中不免生气。
于是他便严厉地批评起自己的女儿:“娇儿,你看看,你就不能多花心思在别的上面,一天到晚捕风捉影,争风吃醋,你就不能找点正经事情做吗?”
孙娇早就因为蔺寒珊轻易化解了这个危机而闷闷不乐,如今在往日素来疼爱自己的爹爹竟然因为一个外人如此说自己,心中更是生气,不由得大声嚷嚷起来:“我还看见有男子,给她写了好多封信,说她不在外面鬼混,谁信啊?”
老夫人此时已经被孙娇气的不行了,刚准备发作,蔺寒珊却拦住老夫人说起来:“来给我写信的男子也只有两个,原本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也不好和你们说,不过既然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了我的个人清白,我就只好说了。”
“原先在在家中的时候,便有刺史府的公子上门提亲,爹爹原是看不上那公子,但又因为官位不如他爹爹高,便只好借口留我一年,将我送来舅舅家。也是他不肯放弃,这些日子一直给我写信。”
“若说前一个是因为情事,那另一个便着实称不上什么了,原先我在外时受了些伤,有幸得救于战王殿下,也是殿下心地善良,便写封信问我伤势如何,也就仅仅一封而已。”
“我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娇姐姐,在府中连话都与姐妹们说的不多,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娇姐姐,娇姐姐要如此说我,竟然还翻看我的信件,我自问问心无愧。”
蔺寒珊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怼的孙娇无话可说,老夫人更是生气,借此指责起孙太傅:“看你教的好女儿,心眼狭满口胡言便算了,还随便翻别人东西,把我们太傅府的脸都叫她丢尽了!”
孙娇还从未受过如此委屈,往日老夫人说自己爹爹都会向着自己,如今爹爹也是一副怒气冲冲,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忍不住哭出来:“也不是我要翻她信件的,是孙巧翻得。”
孙巧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说:“我没有,姐姐在诬陷我。”
孙娇此时总算看清了自己这个妹妹的真面目,刚想说孙巧在骗人,孙太傅就严肃的开口了:“你不要再胡说了,如今我什么也不信你了,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面壁思过去。”
孙娇此时全都明白了,孙巧从来都不是真心和自己玩,她只是利用自己对付别人,她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不要让孙巧好过。
眼看着孙娇和孙巧都走了,老夫人满脸心疼的说:“太傅府姑娘多,让你受委屈了。”
蔺寒珊摇了摇头,忙说不委屈。老夫人又说让蔺寒珊推自己出去玩,蔺寒珊有些迟疑着说:“让藤儿带您去吧,我有些话想同舅舅将讲。”
老夫人看着蔺寒珊确实有事的样子,便让藤儿推着离开了。
孙太傅以为蔺寒珊是不满意自己对孙娇的惩罚,便对她说:“我以后定会好好说说她,你放心。”
蔺寒珊摇摇头:“我不怪表姐,表姐就是有点大脾气,我想和舅舅说的是一件大事。”
接着,蔺寒珊便和孙太傅在酒楼的所见所闻,孙太傅听完脸都黑了,他早就怀疑自己的弟弟加入了二皇子党,本来还想着劝他,没想到事到如今他竟然想着伙同外人陷害自己。
如今孙太傅对蔺寒珊越发是欣赏,她不仅对待别rn度,善于与人相处,在夺嫡之争这样的事上还胆识过人,他倒是真的很喜欢自己这个侄女。
由于蔺寒珊的消息,孙太傅很快着手打压起孙侍郎,分出了孙侍郎其中的一支队伍,孙侍郎的势力有了很大的削弱。而蔺寒珊在太傅府的日子也过得比较顺心了,她脾气好,又待人和善,府中除了那些嫉妒她的表姐妹们,大都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