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安顿好曦武,便带着华聿等三人驱车回雪家别墅。
忍冬坐在副驾驶,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在雪莲的眼皮子底下不走门。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忽然心情就好起来了,明明刚刚还很虚弱,现在连带着整个人都明媚起来。
下了车,雪莲输指纹的功夫,忍冬就化作一抹光一闪而逝。奇怪的是,反应最大的人居然是鸾弦,因为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担心的表情。
这时候门打开了,雪莲他们面前赫然站着的可不就是忍冬。
雪莲用手指戳了戳忍冬的头:“你呀,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彼此彼此。”忍冬说完转过头:“早知道可以带着那个曦武过来看看的。”
雪莲顺着忍冬的视线看过去,很快就明白了忍冬何出此言。
在雪莲刚到A市的雪家别墅时,雪莲就知道这个院子里有一个月季花妖,是开的最好的那一株月季,因为不知是好是坏,她还特地问过关于这株月季的情况,管家说是从雪渊爷爷时就种在这里的。这么多年还相安无事,想来不是个坏的。雪莲也就没再管。可是她也一直没见过这个花妖,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今天这株生长的最繁盛的月季却凋谢了,破败的,被明明不大的风吹的左右摇晃,花瓣不止七零八落,甚至都失去水分,蔫了起来。怎的这么巧?雪渊刚刚失踪,月季花妖便死了?雪莲拧着眉。
华聿走上前去,开始观察:“死的时间不长,大概在今天下午。”
花灵和花妖是不同的。
花灵是由花汇聚的天地灵气聚化出来的,在经过长时间的打磨、加持生化出血肉,好像人间的仙人一样,花灵就是花界的仙。雪莲,忍冬就分别是雪莲花和金银花的花灵。
花妖就不同了。
花妖是一朵花或者一株花,经过长时间修炼,吸收了灵气,从而幻化出人形,进而生化出血肉,成为妖。
简单来说,花灵是灵气,花妖还是花。花灵死后,灵气消失,但经过时间的洗礼可以再聚,形成新的花灵。而花妖死后,本体花就会失去灵性,变成普通的花,自然死去。但这株月季却在短时间内凋谢了,便着实奇怪了。
“这只花妖定是突遭了横祸。”华聿拈着花瓣又说:“看来是法术摧残,伤了本体。不管是他人做的还是自己做的。如果是自己,那就真的是孤注一掷了。”
雪莲忽然想起自己晚上遇见的那个出车祸的男子:“说起来,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我晚上回书店前遇见了一个已经死过了的人,然后又被车撞死了一次。”
“你确定是人?”鸾弦问。
雪莲摇摇头:“不确定。他身上有猎妖师的行尸令,掩盖了他身上的所有气息。”行尸令是高级法术,虽难破解,但对于雪莲来说却不是不可解,只是当时还想着如何找雪渊,又见惯了这类古怪的事,便没去破解。毕竟,麻烦已经缠身,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雪渊失踪,木槿花灵失踪,月季花妖突然死去,古怪的死过一次的男子,这些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呢?”华聿思考着:“还是说一切都没有联系呢?”
“我不相信只是巧合。”忍冬目光深邃:“相信雪莲也不这么觉得。”
雪莲默默摇了摇头:“今天先休息吧。我家里房间比较多,大家挑一间自己喜欢的住吧。”
华聿连忙问道:“那你住哪间房间?我要挨着你住。”说完拉着雪莲就往里走。
于是,院子里只剩忍冬和鸾弦,两人面面相觑的对视几眼,也相继挑房间休息去了。
微风清送,广袤苍穹,炸裂破晓,当雪莲穿着雪白的棉质长睡裙出现在花圃里时,华聿便已经站在残破的月季花前冲着雪莲微笑打招呼了。
阳光温暖美好,照着雪莲光洁的额头,她似乎猛然间听见了那一句“住手!”,清脆的稚嫩的童声仿佛能穿透灵魂一般。不知这是第几次了,雪莲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当年。小恩公,得你相助雪莲方以得生,你现在的转世到底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