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已经不足以形容大堂的豪奢,别的地方,窦广陵看着就是很贵,但是毕竟心里没有一个概念,但是当他通过旋转门,走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地砖的不凡。
曾经跑过贵重石材运输的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玉石,随便巴掌大小、能打磨出一个镯子的一块原石,就价值最少十几万的等玉石!
而这样的玉石,就这样的大块大块的拼接在一起,铺在这个最少三百平的大堂地面,当做地砖,任人踩踏。
最难得的是,这些玉石都颜色如一,甚至表面的纹路彼此之间都能对的。
窦广陵的腿都软了,一把抓住窦逗妈的手,以为借力。
窦逗妈被他拉的一个趔趄,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地也不滑啊,你晃荡什么。
你还别说,这家饭店大堂地砖挺好看的,一会打听打听哪买的,过一阵子有闲钱了,咱那房子也得重新装修一下,就铺个一样的吧。”
窦广陵的腿更软了,同时嘱咐自己媳妇轻点踩,要不是人太多,旁边还有两个女方家的人在,他都恨不得把鞋脱了。
这要是踩花一块,卖了他都赔不起啊。
没有出现可供打脸场面出现的素材,这里的工作人员,就算看到窦广陵那身简朴的装束,也就最多在心里疑惑一下,进到这里的都是客人。
更何况,窦广陵身前身后各有一位比这个会馆总经理,还要高级的狐族美女引着路。没有工作人员会顶着枪口往撞。
而且能来到这里的客人,也基本都自持身份,通常不会惹这样的麻烦,甚至还要想办法去结交一下,在所谓的流社会,从来不会就凭衣着判断一个人的层级。
毕竟,不是没有蹬个三轮收破烂的老头子,却是某跨国公司老板老子的先例。在公共场合装X的,一般都是有美女在身边,某虫脑而狂刷存在感的某些二代。
而那些人,基本进不到这个会馆。
这里的会员审核制很严格,包括平时的口碑,光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窦广陵战战巍巍、如履薄冰的走过大厅,总算到了电梯,路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反而每经过一个人,都会对他和善的微笑,他只好讪讪的回以微笑而不知所以然。
电梯有专门人员为客人提供服务,同样是一个可以秒杀三线明星的美女,有着比空乘人员有过之无不及的素质。
电梯一路向,直接到达了顶层,两个都市丽人提前一步走下电梯,一左一右的护持着窦广陵夫妇,周到而又有几分疏离。
窦广陵走下电梯,下意识的仔细看了看地砖材质,顿时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不会走路了。
那是辨识度极高的特殊玉石,据说数量极其稀少。
它是自身能发出微弱白光的莹白玉石,触手如凝脂,据说握在手里有种不可言说的温润感觉,期中却不含任何一点放射性元素。
窦广陵有幸押送过一次,这种材质雕刻的一尊观音像,它被精心的放在防弹玻璃门保险柜里,据说价值相当不菲。
整个顶层地板,同样是颜色统一的这种玉石,价格窦广陵就不清楚了,但是绝对是有市无价那类的稀有品。
从进门开始,窦广陵就一直在忐忑,他看了看一脸刘姥姥进大观园、口中啧啧称奇的媳妇,强压着把这些告诉她的冲动。
这里的随意一块地砖,就能还清他家的所有债务,剩下的,可能还够再买一套他家的房子——以现在的价格。
随着物业公司的改组,他家的房子顺利的回归了它该有的价格区间。
窦广陵的余光扫了一下非跟着他过来的李海,内心不由得佩服这个小伙子的从容,按理说,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的人,心里多少都会有点难以掩饰的激动才对。
可他却不知道,魔礼海正在心里疯狂的骂狐族的败家行为:
“莹玉原石,好的布阵材料,就当地砖了,狐族可真是会败家。
哎,就是当年天庭巅峰时,这东西也是重要的战略物资,真是老虎离山林,狐狸称大王。”
三人各怀心事,一路也没在多话,就来到了最里边的一个包厢门外。
包厢的门打开着,两个穿着时尚的美丽女子,早早的就在那里迎接着窦广陵夫妇。
她们看见魔礼海的时候,眼睛微微一缩,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在封神之后曾兼任过一段时间的人间巡守,手的恶妖鲜血可是沾染了无数,那是刻在妖族血脉里的恐惧。
就算他因为千多年的封印,实力十不存一,这种恐惧也没有淡化分毫。
这两个女子对窦广陵夫妇很热情,一番攀谈之下,窦广陵原本因为身份差异而产生的局促感也消除了不少,又因以为这两个都是女方那边的小辈,多少也就更放开了些。
尤其是窦逗妈和那个叫白清霜的女子,聊到了化妆品,一时之间就收不住了嘴,气氛算是彻底活络起来。
只是那个叫白麓的女子,自顾自的坐在了主位,虽然和她也算有说有笑的,可是窦广陵心里还是不免一沉。
女方的家长今天是不打算出席了,这顿饭搞不好是顿鸿门宴啊。
“逗儿啊,你这是交了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啊,这样的人家,咱家拖不住啊!”
而这个时候,窦逗和李平阳一行人,才刚刚到达青丘会馆门口,杨戬把他们放下之后,就去停车了。
他自己说,他这辆车有太多秘密,不太适合交给门童。
穿着校服的窦逗和李平阳,穿着保安服的托塔天王李靖,穿着窦逗旧衣服的哪吒,穿着一套老头衫的河神何深,明显和这个场所的氛围不搭,按理说应该没有外人认得他们才对。
可是无巧不成书吗,一手加速了窦逗和李平阳关系的苏图浩特,今天刚好跟着父亲来见识见识场面,刚打开了车门,就看见了他只见过一面,就对其念念不忘李平阳。
“平阳,你今天也来这里消遣啊?”
李平阳顺着声音看去,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和她有一面之缘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