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王母娘娘更是“人立而起”,大声怒喝:“放肆!你们放肆!你们怎么敢如此放肆!”
窦逗瞟向玉帝,他的脸色很不好。
不是愤怒,而是好像有些,恐惧。
他的眼睛貌似看向了“大逆不道”的杨戬,可是他的余光,看向的是王母娘娘。
就像一个跟班,等着主家的指令。
真正的掌权者,是王母娘娘啊,这个女人,为了权利,已经瞎了心。
就此,窦逗严重怀疑他们说,只要得到孙悟空的元神,哪怕还是缺了一片的元神,就能封天彻地。
他们要的,或许只是暂时的苟安和无的权利,孙悟空复生成圣的机会以及天地下无数还在为人间而奋战的守护者们,都只不过是他们苟且的牺牲品。
人间无数生灵的性命,都敌不过他们的一颗野心。
也许能苟且几千年,几万年,或者更久。
但是他们将会不断压榨人间,只为保住手里的权势,可是天魔呢?冥兽呢?没了制衡,他们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天魔的意志从未改变,就是寂灭人间,甚至寂灭他们自己,以次换来死寂一切的世界逃过那不知道的劫难。
窦逗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作为天庭权力最高的一个人之一的王母娘娘不可能不知道,为了对她而言,只是短暂的权利顶峰,却牺牲了自己种族的永恒的可能。
窦逗真的想不明白,为了一时的权势,他们怎么就能疯狂到这个地步。
剑气纵横,在自己的体内攻营拔寨,快速的去处那些限制他力量的毒物。
他缓缓站起身来,盯着王母娘娘:“你们之所以让我留着最后一个旧时碎片,是因为无论如何顺序,玉帝,真实的玉帝,都会是在最后一个碎片里,等待着率领最后的精锐,为守护孙悟空成圣而战吧?”
在天界的时候,太老君曾三番叮嘱,窦逗如果有成圣的苗头,一定要去天界,让众圣护法,因为成圣所面临的天劫实在太过凶险。
那是这个世界,对成圣之人的全力考验,考验这个人,是否能成为一个合适的人间守护者。
到时风火雷电齐动,灭世雷劫无穷,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成功的,就连天地间第一个圣人太老君,也是当时的所有大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得以成功。
而以后的圣人得道,就算是太老君和其他圣人出手,也不是个个都能扛得住。
那些精锐根本不是什么预留后手,计划失败,再多后手也无用,他们是打算拼了自己,成全孙悟空成圣,成全这天地众生最后一点希望。
王母娘娘大惊,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不可能知道!”
随后,不仅别人,连她自己都面色大变。
窦逗就纳了闷了,怎么说也是个活了无数年的老妖婆,怎么就这么禁不起乍呢,这智商是怎么活过这么多年的?
二郎神突然抬头望天,然后一道金光穿透层层阻碍,打在他的额前,第三只眼缓缓睁开,将玉帝的姿容映进了瞳孔。
杨戬面色一变:“面容看不出有假,可惜我看不到元神。”
窦逗能啊,他有真实之眼,随着剑气袪毒,他的能力全都回来了,开眼望去,那玉帝元神长的和外貌只有五六分相似。
可是他没法子证明,除非让玉帝把元神外放。
但是窦逗在天界又听说了,逼人外放元神和让人当众果奔是一个性质,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强。
想到此处,他又不怀好意的看了李靖一眼。
突然,窦逗想到了某个可能性,开口问李靖道:“李天王,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王母娘娘这些人,有没有出国过?”
那边杨戬眼睛一亮,又用天眼向着玉帝看去,随后说道:“似乎是有过削骨的痕迹。”
李靖:“我曾拖李强军给他们一部分人办过去棒子国的签证。”
破案了!
谁能想到,这帮子高高在的神仙,居然,整容了!
王母娘娘脸色非常不好看,假玉帝更是抖若筛糠面滴汗。
王母娘娘见谎言被拆穿,直接撕破脸:“就算这样又怎么样,窦逗,不要以为以成就了半圣,本宫就不能对你如何,你不想要你父母活着了吗?”
可就在这个时候,武陵仙君排众而出,走到了王母娘娘的对面:
“娘娘荣禀,窦逗的父母,早已经被末将送出了国外,所以娘娘才找不到他们的行踪。”
王母娘娘脸色再变,指着武陵仙君的鼻子骂道:“原来是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本宫给你无荣光,扶你另立天庭做大王,你就是这么报答本宫的?你,你难道不想和我家小六成亲了?”
武陵仙君面色狰狞起来:“娘娘可曾听说过神外化神之术?当年我被罚下天庭,不得已分化了元神一体两位,占了一位战死兄弟的身躯,一个在天庭立功成了武陵仙君,一个被罚下界投了猪胎,做了猪悟能。
可笑可笑,当年我在天庭也是个出了名的悍将,投了猪胎翻到不堪一击,竟然没有人怀疑,害的我担心了好一阵。
娘娘,这些年啊,末将过得不好极了,当年我们师徒几人被诸天大能围攻,师父阵前半圣身受重伤,猴哥坐镇三界大阵不能分身。
那一战啊,我们被打散了。
我本打算去救出我能个这不能打的沙师弟,可谁知道,碰见一伙人,威逼利诱我那木讷的师弟,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可惜呀,谁能想到二十八星宿竟然都是娘娘的人,那周天星斗大阵也真是了得。
就算后来六耳猕猴出战,也终究被你们全灭。
我六耳师弟临死一击,把你的二十八星宿全灭,娘娘,实力大损在天庭话语权骤降的滋味不好受吧?”
武陵仙君或者说猪八戒的马甲眼含泪花:“娘娘,这是多少年了,我委曲求全,只想查到当年谋害我兄弟的是谁。
我是真的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个蠢女人,我真的为我们师兄弟感到不值,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