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和顾庭舒那一晚根本就没有……而昨晚才是真的!难怪她会这么疼!
沈云笺呆呆的看着床单上的痕迹,石化了片刻,直到顾庭舒走了过来,将被子重新盖到她身上,语气有些责怪的说:“这天都中秋过后了,你怎的还不知道注意保暖?要是染了风寒有你受的。”
他一边说一边扶沈云笺躺下,“要不要再躺一会儿?”沈云笺木讷的将视线移到神清气爽的顾庭舒脸上,一脸疑惑的问,“为什么你还这么有精神?”
顾庭舒怔愣了片刻,低声笑了起来,伸手摸摸沈云笺的头,却没有回答她。沈云笺却要挣扎着起床,“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躺着也不舒服,想起来活动一下。”
“好,依你。”顾庭舒笑着对她说,起身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她的衣服给她穿上。沈云笺刚才没仔细看,直到顾庭舒掀开她的被子她才发现自己身上惨烈的痕迹。
“顾庭舒,你看你自己干的好事!”沈云笺咬牙切齿,强忍着打人的冲动,闭眼不想再看自己这副惨状。
顾庭舒尴尬的看了她一眼,轻柔的替她穿好衣服,“我以后一定注意……”
“这可是你说的。”沈云笺紧紧的盯着他,顾庭舒挑眉,“嗯,我尽量。”
沈云笺:“……”我就不该报什么期望……
沈云笺穿好衣服,赌气的拂开他的手,想自己站起来走出去,结果刚一沾地,腿一软,整个人就朝地上扑去,顾庭舒早有准备,站在她的面前,沈云笺就只能扑到他的身上。
“你乖一点。”顾庭舒揽着沈云笺的肩膀,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一把将沈云笺横抱起来,走到小桌旁将她放下,“饿了吧,我去叫人把饭食端进来。”
“嗯。”沈云笺乖乖点头,毕竟她不会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她确实饿了。
等饭食上了桌,顾庭舒更是殷勤得过分,替沈云笺又是夹这又是夹那的,沈云笺拿着筷子一脸黑线,“够了够了,我哪里吃得完这么多?”
“多吃点,养好身子。”顾庭舒却不停下,继续往沈云笺碗里夹东西,沈云笺听了他的话脸色一红,瞪他一眼,不再开口了。
这一日沈云笺都没有出房门,因为她根本走不了,一站起来双腿就打颤,只得重新坐下,每每到此时,沈云笺就要狠狠的在心里骂顾庭舒一遍。
顾庭舒也很贴心,这一日都陪着她在房中,甚至抱着她让她坐他腿上批改谏贴。沈云笺无聊,突然又想起了之前顾庭舒中的毒,此时趁他一只手搁在桌上没用,便执起他的手开始把脉起来。
虽然她也只是脑海中有这些知识,但至少这具身体被上任大佬操控过,还有些记忆,所以把脉对她来说也不难。
等沈云笺感知了脉象,抬眼就看见顾庭舒正看着她,“感觉如何?”边说边收紧自己的手,将沈云笺的手包在他的大手中。
“什么感觉?我那是在给你把脉,你一天正经一点。”沈云笺瞥了他一眼,顾庭舒动了动眉头,“那你把出什么了吗?”
“没……”沈云笺尴尬道,为什么她一说出这句话,就让人有一种她故意去摸顾庭舒手的嫌疑?
“奇怪,那上次你确实是中了毒的,看杨仕海那样子就知道,那太医的药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两天就让你恢复吧?”沈云笺有些疑惑。
顾庭舒弹了弹她的额头,“是你的药有效了。”
“嗯?”沈云笺惊讶的看着他,“我的药?你是说我给你吃的那个解药吗?它能解这个毒?”
顾庭舒微微拧眉,“你自己配的解药,能解什么毒你也不知道?”
沈云笺尴尬的咳咳,没有说话,不得不说,她还真不知道她配的这个解药能解那个毒。
“总之,你没事就好,嗓子没什么不舒服或者异常吧?”沈云笺赶紧扯开话题。
顾庭舒感觉了一下,“没有。”
沈云笺放心的点了点头,“对了,昨日我回娘家,似乎有客到访,是谁呀?”
顾庭舒也不隐瞒,“是柳升卿。”
“柳大夫?他此次来是为了徐青筠?”沈云笺知道,能让柳升卿再来这里的,恐怕是他那正牌夫人了。
“嗯。”顾庭舒平静的回答了一声,低头继续批示谏贴,沈云笺想了想,又问他,“徐青筠被你带走了关在哪里的?你不会把她弄死了吧?虽然我确实想她死,但她现在似乎还不是时候死啊。”
沈云笺有些担忧,柳升卿别看他平时默默无闻,实则在皇帝面前很有话语权,说的话也让大臣们信服。
若是因为徐青筠的事惹怒他,他很有可能和杨仕海站队,一起来对付顾庭舒,看这父子俩的关系,这一情况出现也不是不可能。
“放心,我没杀她,徐青筠那女人,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死了。”顾庭舒眼神微冷,握笔的手指微微收拢。
沈云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要是她死了还真不好办。”
“可是徐青筠那女人,必须死。”顾庭舒声音泛冷,沈云笺看他时,都见他眼底泛着杀意。
沈云笺知道他是在记恨徐青筠对她做的那些事,不由得拉住了他的手,“没错,她必须死,但不是现在,你要注意分寸。”
看着沈云笺一脸正经指点他的样子,顾庭舒轻笑了一声,先前的阴霾一扫而光,握住她的手笑道:“好,知道了,夫人。”
沈云笺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声夫人叫得一下子愣住,脸上也红扑扑的,“你知道就好。”她低下头,不敢与顾庭舒正视。
顾庭舒却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心下微动,扣着她的腰就将她一下子抱上案桌,沈云笺一下子坐到了案桌上,还没反应过来,顾庭舒已经吻住了她的唇。
就在两人换气的间隙,沈云笺推着顾庭舒道:“顾庭舒,你不能……”
顾庭舒又亲了亲她,才将她重新抱回自己腿上坐着,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呼气,气息将沈云笺的脖颈呼得痒痒的,听得他轻声道:“我知道……”
昨夜两人才胡天胡地了一番,沈云笺自然是有些受不了的,为了沈云笺的身体着想,顾庭舒还是很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