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四章 算账(1 / 1)浅草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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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中午吃得晚,且那家酒楼的菜也确实不错,沈云笺吃得有些撑,就没有再吃晚饭,芙蕖又担心她这样不规律的饮食会让她肠胃不舒服,硬是给她端了粥过来。

李华亭跟沈云笺分开后并没有回丞相府或者是自己管理的铺子,而是再次进了揽芳阁,上了原先的那间包间。

包间内的姑娘们又笑意盈盈的拥了上来,一口一个爷的娇笑着,他却始终冷着脸色。最终姑娘们都意识到了不对,个个面面相觑,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了。

“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方才那位朋友惹您生气了?”一直比较受宠的小芳粘了上去,柔声道。

李华亭不说话,她却以为自己猜对了,便开始数落起沈云笺来,“这个人也真是的,没看见我们爷和我们正好玩着,他就闯进来,也不看看他那样儿,和我们爷做朋友都是抬举了他,还来打扰爷,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

“你给我闭嘴。”李华亭突然出声,声音冷如寒冰,吓得小芳一下子闭了嘴,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李华亭冷冷的扫过地上的小芳,又看向站在一旁不敢吭声的其他姑娘,并不说话。

那些姑娘都是有眼力见儿的,此时知道李华亭心情不好,跪倒了一片,李华亭眯眼扫视了一圈,坐到了椅子上。

“谁拿的书信?”他轻敲桌面,发出清脆的木响。

下面跪着的人面面相觑,她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否定,随后对李华亭摇头。李华亭挑眉,“不敢说吗?是不敢,还是不想?”

“爷息怒!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其中一女子赶紧磕头,紧接着下面的女人也跟着解释。

李华亭顿了一下,眼神移到最先跪下的小芳身上,“你呢?”

“奴……爷……”小芳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李华亭视线一直锁在她身上,“嗯?”

“爷息怒!奴家……奴家以为只是些爷讨厌的人送来的,所以就没拿那信去打扰您……”小芳颤抖着解释。

李华亭眯着眼,“讨厌的人?”他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跪在不远处的小芳面前,最后在她面前停下。

小芳看着自己眼前的黑色绣金花纹靴子,还有那绣着金线的衣摆,抬手就想去抓李华亭的衣摆,准备哭诉求饶,但李华亭比她更快一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逼她直视他。

“信在哪里?”他平静的问。

小芳吃痛的皱眉,“信……奴家放在那边的柜子里的……”说着,她手指颤抖地指向进门旁边的木柜,上面有两个抽屉,应该就是装在那里面。

李华亭一把扔开小芳,快步走到那木柜前,打开上面的抽屉,取出被揉得皱巴巴的书信,揣进怀里后,又再次走回了小芳面前。

“不错……”他轻轻开口。

“爷……”小芳止不住的颤抖。

“不错啊……”李华亭忽然笑了起来,只一会儿,他又冷下了脸,转身坐回椅子上,冷声道:“花魁的位置,你不用做了。”

小芳直接愣了,反应过来后连滚带爬的跑到李华亭面前,“不要,爷,奴知道错了,不要……”

“把她拉下去,沦为最低等。”李华亭无动于衷,继续下着命令,一旁的姑娘赶紧执行,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小芳被人拖出去的途中还在哭诉,“为什么啊?爷,奴知道错了……”

李华亭突然让人止住动作,小芳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话打动了,赶紧挣扎开拖着她的两个人,跑到李华亭面前跪下。

李华亭弯腰看着地上的小芳,轻笑一声,“为什么?你没看见吗?连我朋友给我的书信也敢乱截,我自然是饶不了你,放心,这儿的规矩你熟悉得很,还是有机会脱离最低等的。”

李华亭语调平静,似乎是在安慰她,不过只有在场的姑娘才知道,沦为最低等有多可怕,那就相当于把一个人从身体到灵魂全部催毁掉了。

小芳神情呆滞的被人拖走了,李华亭又扫了一遍大气都不敢出的其他人,平静道:“记住了,以后凡是看见今日这几个人送的书信,都不许拦,否则,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剩下的姑娘们赶紧答应了,李华亭才挥手让她们下去,自己则坐在椅子上掏出怀里那封信,笑嘻嘻的读了起来。

其实沈云笺也没写什么,不过是告诉他今日有空,约他到酒楼吃饭罢了,只是想让他有个准备,不至于那么唐突。

沈云笺一直等到晚上才听见外面的下人在问好,她摇了摇头,醒醒自己的瞌睡,站起来走到门口,便见顾庭舒踏着月色而来。

他今日着了一身黑色衣袍,手上搭着一件稍薄的黑色披风,脸色清冷,又有些泛红,在见到沈云笺后,平静的眸子开始晕出暖色。

“怎么还在这里站着?也不搭件衣服,最近夜晚还有些凉,当心些。”顾庭舒将自己手上的披风顺手给沈云笺披上,弯下腰边为她系带子边对她说。

沈云笺看着顾庭舒认真给自己系带子的脸,又因为离得近,闻到了他身上一大股酒味儿,也难怪他不披披风了,酒喝了这么多,哪里还会冷?

“我在等你回家呀。”沈云笺回答,顾庭舒顿了一下,牵住她的手往揽月苑走,“以后就在揽月苑中就行,大厅里风大。”

“我不冷,我就想看你回家的样子。”沈云笺耸了耸肩,她本来就不是体弱多病的体质,这具身体的体质可好了,也不知道原主是个多么厉害的武者。

顾庭舒却不赞同,他知道现在的沈云笺没有武功,所以还是用一般女子来衡量她的体质,所以经常担心沈云笺生病。

二人到了房中,沈云笺脱下披风挂在架子上,顾庭舒也走到案桌前又不知在写些什么,沈云笺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今日之事,我听说了。”

顾庭舒抬头,“你听说了多少?”

“怎么是你问我了?不应该是你跟我解释吗?”沈云笺挑眉,有些不理解。顾庭舒一脸茫然,“向你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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