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陌生人打来的电话说请她帮忙?涂棉棉有些懵。
“那个……是谁跟你们说我懂玄门之术的?”涂棉棉有些警惕地问。
对方轻咳了一声才说:“是我们老板认识的一位朋友,他不愿透露姓名。涂小姐,请问您是否有时间,我们约个地方见个面面谈如何?”
不愿透露姓名?做好事不留名呗!
涂棉棉皱眉说:“不好意思,我是懂一些玄门术数,但并没有正式入门,也不是很厉害的大师。为了不耽误事儿,还是请你们另请高明吧。”
“那……好吧,打扰您了。”对方倒是没有纠缠。
挂了电话,涂棉棉还在奇怪是谁在外面宣传自己懂玄门术数的呢?
“又是谁?”王思曼问。
“没谁,有人找我帮忙看事儿。”涂棉棉说。
“找你帮忙看事儿?你拒绝了?”王思曼瞪眼问。
“是啊,我又不是正式的玄门入门弟子,只懂看相测字、简单的卜卦,万一帮不上忙去了反而尴尬难堪。”涂棉棉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王思曼想说什么,但看涂棉棉拧眉沉思的样子又把话憋回去了。
到了洪湖派出所,涂棉棉和王思曼找到打电话的那位民警将事情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并表示自己方也报警了。
警方一听原来是感情纠纷,就有些明白了,同时也感到头疼。因为涂棉棉和王思曼没拿到那五万元,所以算不上勒索成功,只能做了笔录后让她们回去等候进一步处理消息。
瑞丰大厦十六楼,两位穿着便衣的警察与赵言和卢菲菲坐在接待室里,外面公司的同事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因为警察进来找人的时候向前台出示了证件,被经过的同事看到,很快就传遍了公司。
大概一个多小时的面谈后,两位便衣走出来与赵言握了握手,“那就请二位等通知吧,我们先与报案人联系后再与你们确定时间。”
“好好,麻烦两位警官了。”赵言客气地道。
送走两位警官,卢菲菲的脸阴沉得吓人!也不顾同事们的目光了,拉扯着赵言进了他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赵言也沉下脸,用力扯开了领带砸到办公桌上!
“我就说不要再招惹她们,不要再招惹她们!你非不听,梗着脖子拉我去派出所报案!”赵言气恼地向卢菲菲吼道,“现在好了,警察找到公司来了!要是被云总知道,你和我可能都得从公司滚蛋!”
“你怪我?怎么不反省你优柔寡断、与那个叫棉棉的小表妹暧昧不清!”卢菲菲尖声地道。
“你简直无理取闹!”赵言气极地拍了桌子,“我和涂棉棉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卢菲菲冷笑,“王思曼对我们起疑之初,你也跟她说我们是清清白白的!”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复合!”赵言觉得与卢菲菲纠缠不清楚,干脆一挥手,“不跟你说了,我们彼此冷静一下吧!”
卢菲菲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但她强忍眼泪不掉下来,扭头摔门而去!
赵言脱力地坐到椅子上,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他昨天就应该请涂棉棉给自己卜卦破一破霉运的!都怪卢菲菲阻止……
在回公寓的路上,涂棉棉又接到了那位杜先生的电话,诚恳的请她帮忙。
“恕我冒昧的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这么笃定我能帮上忙啊?”涂棉棉好奇地问。
“因为推荐您的那位先生说您一定能帮到我们老板,涂小姐不必有太大的负担。”杜先生说,“如果您真的处理不了,我们也会奉上车马费的。”
涂棉棉犹豫了一会儿后才答应下来,“这样吧,我们面谈一下,我看我能否帮上忙。至于车马费什么的就不必了。”
杜先生忙说“好”,并请涂棉棉定面谈的地方。
涂棉棉选了城东商业街的一家茶馆,一个小时后在那里与杜先生碰面。
王思曼自然是要陪同一起去的,万一对方有什么不良企图怎么办?有她这个爆裂性格的表姐在,危机时刻还能唬唬人。
城东商业街是海市的老商业街了,因为附近有一座古时候皇帝的行宫别苑,所以这条商业街主打古香古色的装璜,“幽思”茶馆在这条商业街上已经开了近十年。
涂棉棉和王思曼一进门就看到一位穿着唐装的老者坐在一楼大大的茶台前煮茶。
“戚老师好。”涂棉棉上前跟老者打招呼,“好久不见。”
茶台前的老者抬起头,朝涂棉棉点头笑道:“是好久不见啦,待会儿下来品品我的新茶。”
涂棉棉恭敬地说:“好的,我谈完事儿就下来,您给我留点儿。”
老者抚着胡子呵呵笑,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点头道:“好好。”
涂棉棉转身拉着王思曼上楼,直到上了二楼王思曼才忍不住问道:“你认识那位大爷?”
“戚老师就是幽思的老板。”涂棉棉小声说,“他是很有名的一位国画大师,业余爱好是品茶,就开了这家茶馆。平时很多明星和各界大佬来茶馆品茶、聊天呢。”
王思曼:“你怎么知道?”
“我大一的寒暑假在这家店打工。”涂棉棉答道。
杜先生打过电话告知涂棉棉,他们预订了三楼的“苍雪间”。
涂棉棉和王思曼上了三楼,由穿着旗袍的茶艺师引领到包间门口。
敲门后门马上被打开,一个高壮的方脸男人站在门内。他开门后先是一愣,视线在大学生模样的涂棉棉和戴着墨镜口罩的王思曼之间扫过,可能是疑惑哪位是“涂小姐”。
“你好,我是涂棉棉。”涂棉棉开口道。
“你好,涂小姐。”方脸男恍然,侧身让开门口说,“我就是给您打电话的人,姓杜。请进吧。”
涂棉棉点了一下头走进包间。她以前在幽思茶馆打过工,所以对店内环境比较熟悉。当她看到包间里多出来的木质屏风时还想着:两年多没来,有了些变化。
背靠屏风、面向门口的主位上坐着一位穿着铁灰色西装、头发抿得一丝不乱、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他听到门口的动静,抬起头看过来,锐利的视线审视地打量着走进来的两个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