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先喘口气。别说是你,刚才师父我也走迷路了。”薛畅安慰道。
樊獒撇撇嘴,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偏心!
薛畅看着三人,微笑着说道:“为师很欣慰!你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吃得好了,住得好了,但生活的安逸并没有让你们松懈了对练武的要求,这很好!我希望你们始终保持着这份执着,那么你们将来就一定能够成为威震江湖的武林高手!”
薛畅这番话说完,三人都精神振奋,眼中神彩奕奕。
“先活动活动手脚。”薛畅说道,其实少年人筋骨松软,剧烈运动并不容易受伤,这只是他将当初上体育课的习惯带到了这个时代。
待三名徒弟热身完毕之后,薛畅背对他们站好,沉声说道:“罗汉拳第一式”
经过这几个月的日夜磨练,薛畅已将罗汉拳练到挥洒自如的境界,不需要再用系统辅助,为了能让徒弟们尽快掌握该拳的要义,他不但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缓慢,同时还强调做动作时内息的走向和调运技巧。
让徒弟们跟着他练习了三遍罗汉拳之后,薛畅才停下来,细看徒弟们一招一式的单独练习,不但看他们的动作,还要观察他们的呼吸节奏,一旦发现问题就立即进行纠正。
薛畅尽心尽力的教导,徒弟们自然也倍加努力的练习,就连以往表现最差的樊獒也打得像模像样。
到最后已经不需要薛畅再出言纠正了,他看到脑海中的系统有关徒弟的资料突然有了变化:徐熙的罗汉拳清晰的标明了“入门”二字,而胡秋荻和樊獒的罗汉拳后方也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入门”。
薛畅心中不禁大感欣慰,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只要你们继续这样努力的练习,一个月之后,我就教你们少林刀法!”薛畅朗声说道。
三徒弟听了兴奋异常,更加卖力的练习。
薛畅信步来到场边的武器架,架上挂满各种武器,光是刀就有三种。他一一拿起,试着比划了几下,最终选择了厚背刀,而不是与他在金矢饭铺练习所用的刀相似的、直刃狭长的雁翎刀,主要是考虑到这厚背刀更适合少林刀法的练习。
接着他又挑选了一根枣木所制的长棍,走过中间的石道,来到演武场的另一侧,花费05个侠义值,打开训练系统,然后开始练习少林刀法和棍法。
场地的宽敞舒适、合适的武器让薛畅的兴致高涨,他不知道练了多少遍,直到大汗淋漓、浑身酸胀,这才停止。再抬头一看时,已经是旭日东升,天光大亮。
而系统里薛畅所练的武功中,少林刀法后方闪烁不定的显示着“大成”,在少林棍法后方则清晰的显示着“小成”。
今天真是收获不小!薛畅心中喜悦,回头看去,徐熙三人已经停止了单独练习,在尝试着用罗汉拳进行对练,场面十分热闹:徐熙一人应对胡秋荻和樊獒两人,左支右拙,虽然有些狼狈,但动作没出现大的走样,而胡秋荻和樊獒虽然叫喊连连,气势很足,但使出的罗汉拳招式却已经变了形。
薛畅走过去,想坐场边指导,突然插过来一个人:“少爷,您先擦擦汗吧。”
说话的人是一位十五岁的少年,名叫薛五,是原主的随身小厮,但从小侍奉原主的却并不是他。由于原主不思上进,整日游手好闲,年初还在会芳阁闹出很大的事,终于激怒了薛海,他痛定思痛,决心要好好的教育自己的儿子,还迁怒于原主的小厮,认为是他带坏了原主,遂将其赶出了府邸,又让老管家薛福从自己老家找来一位憨厚老实的少年来侍奉原主,并给他改名为薛五,由于来府的时间不长,就连原主的记忆对他都是比较陌生的。
看着举止拘谨的薛五,薛畅却忆起昨晚薛福所说的的话,“在锦城镖局遭遇大难的这段期间内薛五是唯一坚持要留下的仆人”,因此薛畅对他的印象较好,微笑着接过干净的布巾,还说了声:“谢谢!”
薛五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少爷很难伺候、经常冲自己发脾气,今天居然脾气如此温和,一时竟呆愣得不知该如何回应。
薛畅迅速擦干脸上的汗,将布巾交给薛五时,看到他的稚嫩脸庞,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问道:“你觉得他们练得怎么样?”
“少少爷,我看不懂。”
“那你想学吗?”
薛五吓得毛巾都掉在地上,急忙摆手说道:“不!不!我不想!少爷,我只想伺候好您!”
“我真的想收你做我的徒弟!”薛畅语重心长的说道:“是作一辈子的小厮?还是做我的徒弟,将来学得一身好本事?好好想想吧,我等你的答复!”
说完,薛畅还用力的拍了拍薛五的肩膀,然后回身对三个徒弟喊道:“今天早上就练到这里,你们赶紧回屋洗漱,一会儿去客厅就餐。”
当薛畅走进客厅时,正中的饭桌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看到正端菜走来的妇女,他有些不自然的点头问好:“姨姨娘,真是辛苦你了!”
张氏,薛海的小妾,自从薛畅的母亲在五年前去世之后,薛海就没再娶妻,家里的内部事务都是由张氏在操持。根据原主的记忆,张氏性格柔弱,但对原主很好,甚至可以说是讨好,只是原主一直不领情。
此刻,张氏听了薛畅的话,又想起他昨晚对自己友好的态度,感到这场灾难似乎让这位锦城镖局的继承人有了不小的改变,当即内心一阵激荡,柔声说道:“一大早就起来练武,一定早就饿了吧,赶紧坐下来,先喝一口汤。”
说着,她拿起一个小碗,舀了一碗黄澄澄、热腾腾的鸡汤,端给薛畅。
闻着鸡汤的浓香,薛畅的肚子顿时“咕咕”叫起来,但他并没有马上就喝,而是礼貌的说道:“谢谢姨娘,雨婷她吃了吗?”
“她一会儿在自己屋里吃。”
“姨娘!”薛畅郑重的说道:“昨天晚上我就说过了,大难之后家里就剩这么几人,更应该团结一心、共度难关,以前的那些规矩以后都不要讲了,从今天开始大家都坐在一起吃饭,既省事、又热闹,还增进感情,不是很好吗!”
张氏心中是一百个愿意,但谨慎的她故作矜持的在犹豫。
薛畅已经不耐烦的催促道:“姨娘,快去把雨婷叫来吧!”
“好!好!”张氏心情激动的连声应道,匆匆的出了客厅。
“福伯,我刚才说的话您听见了吧,一会儿您也坐下一块吃。”薛畅对同样在客厅里忙碌的薛福说道。
“少爷,我”
“您就别推辞了!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也一直视你为长辈,我们早已是一家人,您得帮帮我,给小辈们做一个榜样!”薛畅情真意切的说道。
“少爷!”薛福有些哽咽:“要是老爷还在世,看见少爷你这样懂事,他一定会非常欣慰!唉”
薛畅只是不习惯薛府以前的繁文缛节,已经是一家之主的他希望实行现代的习惯,却未曾想让张氏和薛福感动成这样。
他轻咳了一声,把话题转开:“小五给您说了吗,我要收他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