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则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一幕,心中一切的期盼,筹谋!那近在眼前的胜利尽皆因为天道所为而化为泡影。
瞬间便从那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落至谷底
只见这一刻,天命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淡然,嘶吼道:“怎么可能!”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抹歇斯底里的疯狂!天命自认为是最为了解天道的存在,正因为天命本身就源自于天道!
可以说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了,然天道最后一刻的作为却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竟不曾与洪荒大世同归于尽,而是选择了用尽自己一切的力量让这片大世继续存在下去!
“怎会如此,它怎会如此,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不可能算错!我便是他,以我对他的了解,其绝不会如此”
天命如疯魔一般自言自语,事情到这一刻已经彻底与天命所定下的轨迹脱轨,李青莲的天命所归再也不成立!
而这也让天命彻底慌了神,自其诞生之日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按照其预定的轨迹发展,可如今,不再如此了
天命也被几乎无穷尽的恐慌所笼罩,洪荒世界仍存,天命所归于李青莲来说仅仅是个笑话
“呵你眼中的天道是道,一切都是按照其为道的方式去衍化,而你却没能想到,最后一刻,天道不再为道,而是选择成为了有血有肉的生灵”
“你便是他?不于我眼中,天道是天道!”
“而你,仅仅只是一成不变的规则而已,直到最后,规则仍旧还是规则”
言罢,李青莲手中那高举的众生之剑宛若惊雷一般滑落,锋锐的剑光刹那间将天命所凝之躯一斩为二
不再多言,是因为于天命,李青莲没什么可说的
一剑斩下,笼罩洪荒大世的万千锁链尽皆破碎成虚无,这一刻,洪荒大世真正的从那属于天命的囚笼中挣脱出来
天命感受着自己的消逝,不可挽回的飘散,自己的存在被众生之志无情的抹去,可即便是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终点,他的心中仍旧平静的可怕。
就连丝毫的恐惧以及不安都不曾产生,这却是普天之下最可悲之事。
他那逐渐无神的双眸望向李青莲,可所见到的只有一道宛若青松一般挺拔的背影,他已经转身离开,不再有丝毫的留恋。
“直到最后,你也不曾正眼看过我一眼么”天命沙哑道,平淡的话语中带着一抹苦涩。
李青莲脚步一顿,可也仅仅是一顿而已。
若是天道作为对手来说,值得李青莲去尊敬,然这天命,却不值得李青莲如此,哪怕它曾是这世间最为不可战胜的存在。
规则仅仅是规则而已,斩掉便可,无需纠结其他
一句话终,天命的存在彻底消亡,洪荒大世迎来了彻头彻尾的平静!
李青莲就这么站在星空之下,俯瞰洪荒大地,享受着无声的胜利,也是为自己这一段漫长且坎坷的旅途画上句号。
没有欢呼雀跃,没有心怀激荡,更没有热泪盈眶,有的仅仅是如水一般的平静
“洪荒时代,终究还是于我手中结束了么?也好也好”
“一个时代的终点总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大哥你看到了么”
“我做到了”
李青莲享受着胜利后的平静,良久良久
挥手之间造化群星,让本已沉寂的星空再次恢复璀璨,这一刻,他缓缓松开了手中所握的众生之剑。
瞬间,李青莲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似轻了几分一般,身上的重担已经尽数卸下,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以希望迎来了胜利以及未来。
只见众生之剑崩散为无穷意志,化为光雨泼洒大地,神阳再燃,温暖的阳光穿透笼罩于天穹之上的阴霾,映于山河之上。
凡尘众生得意志回归,纷纷从睡梦中醒来,所见的第一幕便是温暖的阳光洒落大地,李青莲负手立于天穹之上,似大世唯一。
而这一幕好似永恒,其此刻的身影即便是于漫漫时间长河之中,也永不褪色。
最为直观的感受便是那种直面大道的真实感,再无束缚,无论是天道亦或是天命,尽已不复存在
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凡尘众生于这一刻却欢呼着,雀跃着,享受着胜利带来的美好,整片洪荒大地都淹没在了彻头彻尾的狂欢之中。
昆仑山上,萧如歌喜极而泣,再也无法抑制泪水,望着李青莲负手而立的身姿,眼中尽是满足
“已逝之人啊,看到了么,这是属于我凡尘的胜利”
帝俊沙哑道:“一个时代,就此终结了么?”
神农笑道:“没想到我这把老骨头还活着,好!好!好!”
伏羲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道:“此时此刻,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女娲则是笑道:“是哭是笑,还不是如你的愿!”
黑鸦歇斯底里的欢呼着,方怀九捶胸顿足,桃宝面带微笑
这一刻,无论是熟悉,亦或是陌生,众生万灵的表情尽皆映照在李青莲的眼中,他的心也前所未有的满足。
其不禁笑道:“我曾向世人许诺,给所有人一个期盼的未来,不知这是否为大家所想要的”
只见李青莲大手一挥,亿万里虚空破洞呈现而出
一道道气息惊天的人影自其中踏出,为首之人正是雪中怜!
而这些人都是于这一战中已逝之人,被李青莲于自己的寰宇世界中复生,既不想舍弃手中一切,只能以这种方式实现。
即便是于这最终之战中,仍旧是这些人的努力,奠定了李青莲的得胜之机!
战胜天道的不是李青莲自己一人,而是其背后所有一起默默支持他的所有人。
这一刻,众生陷入了沉寂,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幕,那无数个日夜的牵挂以及思念之人,饱含了无穷的遗憾,已逝之人就这么生生的站在自己的身前
一切宛若梦中,他们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雪姐”李青莲叫道。
雪中怜步子一顿,回头笑道:“我明白,只可相见,不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