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虎就很无奈了,这边他还没谈成价格呢,那头又来个五爷捣乱市场,他觉得五千两的药贵,这个傻五爷一来就开口要五千两的美颜膏?
这就是抬杠作对嘛。
但,这一位还不卖?
“你告诉爷,你都卖给那个丑女人了,为什么不卖给我?”
“你又不丑。”
“哈哈,跟你打交道这么些天,就这句话好听,爷喜欢。”
红衣娘炮蔺沣从屋顶上跃了下来,走到祁玥身边挤了挤那张椅子要坐下,被祁玥踢了一脚。
“怎么样,那膏卖我一瓶呗。”
烦得很,祁玥恶作剧了一会,难得清冷绝尘的脸上露出了浅笑,“今天就做一单生意,你们一个买药,一个买膏,商量好是谁买,再叫醒我。”
说完,笑着闭上眼睛,晒着午后的太阳。
“哎,五爷,小的这儿正等着药救人呢。”
“爷这儿也等着变美呢,救人有我变美那么着急吗?没有吧,你一边去。”
蔺沣就是个臭美的娘炮,只要是能往脸上抹的,他肯定不能少,就在中午听见黄府传言出来说这儿有神奇胭脂膏,就马上找了过来。
当他在屋顶上看过一眼祁玥之后,就更确定了,胭脂膏哪怕天价,他也要一瓶,挡他变美的路,就是杀他父母。
“五皇子,您就高抬贵手,我家四皇子等着药给舅老爷治伤的。”
“那关本皇子什么事?”
终于亮明身份了,皇子,呵呵,那就更要敲竹杠了,难道皇子本姑娘就不收银子?开什么玩笑。
“皇家的人哪?这下好了,本姑娘不高兴,全都不卖,春花,送客。”
眼皮都不抬,祁玥就让春花赶人。
“妞啊,皇家没欠你银子吧,给你送银子上门你还不要?”
“我突然想到了,皇家的人买还得再加点。”
“童叟无欺,诚信经营,做生意就该谨记这八个字,你倒好,没点诚信可言。”
“买卖自愿,你可以不买呀。春花,还愣着干什么?”
有姐姐在,怕啥,皇子和皇子的人一样赶,想通了这点,春花拿起墙角的扫把就来。
“快走快走,别妨碍我姐休息,也别耽误我练功。”春花的扫把就在蔺沣面前扫,扫了几下又到八虎那儿又扫了几下。
蔺沣不走,他势在必得。
八虎是奉命来求药,没求到药回去就是他失职,挨批是肯定,所以他也不会掉头就走,忍着一口气在。
“小妞儿,加点是加几点?你赶紧说。”
“还是你爽快,就卖一瓶给你吧,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出去到处说,制作的材料太名贵,近段时间配不齐了。”
“那是那是。”
“附加的条件嘛,”祁玥看了看春花,“你要教我家妹子武艺。”
教人武艺这种事,太繁琐,祁玥把锅甩出去,不怕他们不认真教,皇家的人都有训练侍卫的地方,专业又系统,先让春花去学个基础。
蔺沣一口答应了下来,“行,我有人教她就是。”
春花哀怨的望着祁玥,这是要把她丢出去呀?
祁玥懒得解释,勾了勾手指让红衣娘炮近前一些,然后比了个拿钱的手势。
蔺沣来时都已经问过价格,所以怀里揣着五千两银票一分不少,全给了祁玥。
春花愉快的接过姐姐嫌脏不愿意碰的银票,拿了进房间。
“还不走?”
“你钱收了,我胭脂呢?”
“明天还拿,顺便带人走。”
“你不写个收条?你跑了我上哪找,万一你不认呢?”
“姐我就坑你那几千两?不,格局太小不是我的作风。”
蔺沣想了想,也对,谁还为了几千两跑路?像这种有本事的高人就更不会了,是以大摇大摆的走人,走出几步又回头拍了拍被人当柱子不理会的八虎。
“爷跟你说,求药得有求的样子,回去告诉你家老四,别舍不得钱,钱哪有命重要,对了,老四跟她是?”
蔺沣在八虎耳边小声嘀咕,然后还比了个一对儿的手势。
“五皇子,别乱说,我们家爷才不是。”
是不是哪是你个侍卫说了算?蔺沣问完就不搭理人了,买到了宝贝,心情好得很,哼哼着小曲出了虞府的大门。
祁玥也不理站在那儿的八虎,拖着懒懒的步子回房,门呯的一下关上。
直到门响,八虎才反应过来,这药,买不了了,怎办?墨城与京城快马来回也得一天呢。其实他多少懂点药的,闻过也细细查看过蔺泽脚上敷的草药,就是品不出来。
碰了一鼻子灰,还是先回京,请求过主子再作打算。
祁玥又卖了一瓶五千两银子的胭脂膏出去的事,在虞府传开,虞夫人卖了大半辈子胭脂,一瓶不到半两银,而侄女一天工夫就卖了两瓶,两瓶万两银!
她要退隐江湖,把几个铺子都给侄女经营得了。
晚饭的时候,虞夫人最先开口,把铺子经营的事要全交给祁玥。
“姨母,我懒,不想管这些琐碎的事情。”
“哎呀,这又不用你天天往铺子去跑,没事调一些新品出来,月底了去跟掌柜对一下账,没多少事。”
是没多少事,可祁玥看不上那点营业额,太低,要她调的新品?那价格不得高了去?
突然灵光一闪,调些普通的美颜膏,材料不和那么足,但效果肯定也是很好的平价商品出来卖?祁玥心里的平价,那也起码几十两银往上。
“行,那我试试,娘,祁年的书院有没着落?”
“咳,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跟你娘去找了相熟的先生去问了,人家说,祁年这孩子进启蒙班太大了,在班上影响不好。”
“玥儿啊,这事也急不得,我和你姨母明儿再找找别的人,实在不行我们就不去那一家,进小的私孰也行。”
那不行,要进就要进好的书院,祁玥默默的吃着饭,在心里盘算着,明天她去找。
“姐,我能不能不跟那个红衣服去学武艺?”
“不能,他那里有专门训练的地方,比我教你要好得多。”
吃完饭,祁玥又钻房里躺下,进流溪谷去看那两株海棠,又要撸花,心疼得要死,当她仔细一看,好像又有不少花蕾准备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