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对方只是一道眼神。
也让法海感觉到了极其强大的压力,这样的压力,不是刚才被杀的蛇妖所能比拟的。
而一个仅凭眼神,就能带来这样压力的存在,修为实力可想而知。
此时此刻法海周身气血,也跟着调动起来。
若是对方实在是难以抗衡,法海会不顾一切的爆发。
当然。
哪怕面对这样的情况,法海也没有多少畏惧之心。
因为他的身上,还有一个最强的保命手段,那就是腾云靴。关键时刻,燃烧腾云靴,瞬间冲到十里之外,远离现场。就算这样一个黑衣人,也休想奈何他。也就这样,法海和黑衣人眼神对视足足十多个呼吸之后,沉默的现场,被对方那分辨不清男女的低沉嗓音打破了。
“法海,金山寺主持老和尚唯一弟子!几天前,金山寺没有重开山门之前,是一个世人公认的没有什么修炼天赋的普通僧人。以呈现出来的轨迹看,你也将以一个普通人得身份,结束你短暂的一生。”
“可是这一切都被你突然爆发的非比寻常的力量給打破了!”
“我很好奇,金山寺关闭山门的这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老和尚对你做了什么,硬是让你这个没什么天赋的和尚,突然走到这一步?”
“我听说佛门之中,有一个醍醐灌顶神通,可以直接灌输功力,让被灌输者踏上修行之路!”
说到这里,黑衣人本就明亮的目光又亮了些,“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的一种神通,才从无到有,走到能轻松击杀二重化身境界妖怪的程度?”
“那么,给你传功的老和尚呢?”
“是否健在?又或者已经油尽灯枯,圆寂了?”
不得不说。
黑衣人的推断非常厉害。
如果法海没有系统,又突然走到这一步,或许真有可能是被老和尚以一身真元,洗涤肉身,醍醐灌顶了。
法海不由得佩服这个人。
当然。
他并没有解释!
一来,解释不了。
二来,这些意图谋害他的人,这样去猜测他修为的来历,也是一件好事。
这样一来,可以遮掩系统!
法海神色淡然,道:“我师父怎么样,你去寺里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黑衣人目光微微一凝,沉默几个呼吸之后,笑道:“有机会,我肯定会走进金山寺,好好的看一看!不过今天嘛,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奉陪了!”这家伙瞬间转身,唰唰风浪推动他的身躯,瞬间掠出十丈。
一个起落之后,黑衣人消失不见。
天眼神通之下没有这人任何的气息!
毫无疑问,他真的走了。
此人一走!
法海身上的汗珠,也是刷的一下全都喷了出来,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身湿透。
这很正常!
黑衣人的实力非常强大,带给法海的压力非常大,若是他真的动手,留给法海选择的余地并不多。
‘好在这家伙走了!’
‘说到底,他对老主持还是心存忌惮的。’
这也不奇怪,偌大的九山县,对老主持忌惮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试想一下,金山寺从上到下就两个人,一个老主持,再一个就是资质不够,心思也不在修炼上面的身体原主人。整个金山寺,人丁单薄,和其他五大势力,动辄大几十人,上百人的规模比较起来,实在太寒酸。
可就是如此寒酸的金山寺,却能安安稳稳的屹立在九山县。
哪怕关闭山门的三个多月。
其他势力,真正的大佬也没有出手,不过是三两只的小虾米,在碰瓷而已。
为何如此?很简单!
老和尚的实力,非常强大。
强大到,哪怕老和尚已经三个多月不露面,别人也还是心存忌惮,不敢乱来。
就比如刚才。
‘不过这都是暂时的!’
‘一旦这帮家伙知道老和尚已经圆寂三个多月,那必然是山呼海啸一样的猛烈冲击。’
陡然间法海的神色凝重,‘我必须更加强大,只是简简单单的二重初阶的修为,严重不够。’
法海瞳孔中的冷光强烈了几分。
不过很快!
他又将这样的色彩,收敛干净。
此时此刻,他也没有迟疑,身形飞掠,一步冲入河水里面。当法海再次从水中跳起来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件新的僧袍。
这件僧袍和之前那件一样,大致没有什么区别。最大的不同,就是僧袍荡漾的那一道道不是一般修士,看不出来的灵光。
这是法海刚才耗费101点积分,兑换的一件品质达到三阶初级法器的法袍。
他倒是想要兑换更强大的法袍。
可是法袍等级越高,需要的积分也就越多。若是积分用的太多,无疑会增加兑换第二条灵根的难度。
所以法海先耗费一百零一点的积分,将积分降到3323,兑换了这个法袍。
别看这样的法袍,不过是三阶初级法器,事实它的功效,也非同一般。
法海非常满意。
有了这件法袍,三重以下的修士,想要趁他不备,偷袭暗算他,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很快,法海就将心中不该有的思绪清扫一空。
下一刻!
法海已经脚步启动,一个起落就走到了河的另一边。
再朝着前面走出去不远,就能到靠水村了。
只不过眼看着靠水村越来越近的时候,法海突然神色微变,深沉的目光落在一个目光呆滞,浑浑噩噩一般,,肩上扛着一只还活着的野物,从他面前走过去的一个中年人的身上。
‘这家伙的身上,有些古怪!也罢,让我用天眼神通,好好的看一下’法海灵气轰入双目,一点点灵光光华闪过,他的天眼神通已经开启。下一刻,天眼神通闪耀下的目光,径直落在中年人的身上。
就见这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全身黑气缭绕,充斥着一股比之前袁家庄村民山上的阴森黑气,还要深沉的气息。
陡然间,法海的脸上多了一些怒色。
‘又是什么妖魔鬼祟,在我金山镇治下,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