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牧芊也未多想,径自依旧欣赏美景。
刚好一个小太监从此路过,见到太子、王爷、蓝诗几人,忙低头请安。
等太子和慕王走过去,蓝诗嘴角一抹阴邪,小太监刚要迈步,她便出腿拌了一下。
小太监毫无防备的朝着牧芊扑了过去,手一下推倒牧芊的背上。
牧芊“啊!”的一声,她便落入波光粼粼的湖水中。
慕夜和慕康顿时疾步上前。
“救命……”
池水很深,她惊恐万分的扑腾,仰头大声呼喊。
蓝诗见慕王和太子要救人,忙对着小太监大声怒斥,“你这奴才笨手笨脚,还不快点下去救人!”
小太监本还惊傻自己闯了祸,听到责骂,倒是嗖的一下扎到水里。
本要上前救人的慕夜和太子便停住,在岸上焦急盯着水面。
小太监很是激灵敏捷,直接就抓住了牧芊,把她拽出来。
慕夜和太子都去接人,只是太子离得更近,便伸手接过不断咳水的牧芊。
“太子哥哥,你怎么能亲自抱这个身份不明不的女人?”
此时牧芊浑身滴水,肺里难受,拼命挣扎得也没了一丝气力,还努力的喘息着。
“救人,怎么还能分是谁?”太子垂眸看抱着的女人。
蓝诗不悦,但有慕夜在,便没再出声。
太子抱着的牧芊说道,“小姐,不用害怕,休息片刻便会没事!”
太子声音温润,回头又对慕夜说,“慕王就请留步,酒宴也快开始了,我带这位小姐去换身干衣服。”
慕夜拱手,见太子抱着那女人离去。
“夜哥哥,刚刚真是吓坏我了。”蓝诗故显娇怯。
慕夜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便往回走。
“夜哥哥,你等等我……”
牧芊咳嗦一阵,气息均匀了,也好像有了力气。
“太子殿下,放臣女下来吧,我没事了!”
说着已经进了皇后的寝宫的一处偏殿,这里离御花园较近。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皇后娘娘已经去了御花园!”一个丫鬟低头说着。
“去找件干净衣服给这位小姐。”
丫鬟看了一眼太子怀里的牧芊,眸子一闪,“是,太子殿下!”
人离开,太子这才放下怀里的牧芊。
牧芊脚刚着地,可能是刚才的水太凉,她竟一下没站稳。
闪身之际,“小心!”太子急忙扶住。
“多谢太子!”
抬头间,太子看清这张还有些发白的脸,眼中竟是惊艳。
因为落水挣扎,牧芊脸上画的斑斑点点已经扑腾个干净。
此刻皮肤光洁白皙,未干的发丝贴在面颊,显出几分娇弱,很是柔美可人。水眸清澈,睫毛似蝶翼轻盈煽动,不点而朱的唇瓣,也是像熟了的樱桃盈润诱人。
连带脸上的水珠都闪着莹莹的光,好看至极。
“太子殿下,衣服拿来了!”丫鬟脚步匆匆。
“啊!”太子这才回神,“快带小姐去换下湿衣服,免得着凉!”
“是!可是太子殿下您的衣服也湿了!”那丫鬟一脸担忧。
牧芊身上的水也把太子的胸前胳膊弄湿一片。
“快带小姐去换吧,本宫自去换了。”
“是,小姐请随我这边来!”
“有劳了!”
牧芊换好衣服,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才发现脸上的斑斑点点竟然不见了,于是又拿起笔来补上。
些许,牧芊出来,太子竟然还在,坐在楠木椅上,喝着茶等着。
“臣女耽搁了太子殿下的时间,实在抱歉!”
“不防!”
太子语调轻缓,眸子看似不经意,却始终凝定在她那张又被涂涂画画的脸,眼底闪动一抹兴味。
“本宫尚不知小姐是哪府千金。”
“臣女是,牧宰相的女儿,牧芊!”
“原来是牧爱卿的嫡女!”
牧宰相是当朝元老,发妻早已病逝多年,之后再未续娶,在朝中已是佳话,竭知那夫人生有一子一女。
当太子和一位丑女回到宴席,显然牧芊成了那些千金的众矢之的。她如此低调的打扮就是为了免受关注,故而找了不打眼的地方坐下。
太子本想替牧芊做主在近前,可见她却已经淡然坐下,便一瞬迟疑后回到自己尊贵的上位。
“皇上虽日理万机操劳国家大事,可也顾念着各位卿家子女的终身大事。所以哀家便把你们请来这御花园赏花、赏舞、饮酒……只望你们可金风玉露相逢,缔造一段好姻缘。”
皇后蓝氏,仪态万方,尊贵无比,嘴角淡淡一丝笑意,却带着母仪天下的威严,坐在皇上的旁边开了口。
“皇后统领后宫,还操劳众卿家子女亲事,也是辛苦了。”
“为皇上分忧,乃是臣妾的本分,怎称得辛苦。”
说着,蓝皇后温婉的朝着皇上笑着,两人目光相视,一副情深意切。
众人揭是一脸艳羡表情。
牧芊心里却冷哼嘀咕着,“如此恩爱情长,后宫怎么那么多妃嫔,难道都是摆着看的?三宫六院揭是真爱?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像爹爹对娘亲这般专一深情的男人了吧!”
“尔等也都等候多时,皇后就安排家宴开始吧!”
皇上又是宠溺似的拍了拍蓝皇后柔嫩的纤纤玉手。
随即皇后一个示意,便乐声渐起。
舞姬若仙子一般翩翩起舞,妖娆婀娜,看得众人啧啧称赞。
太子和慕夜各在左右两侧相对而坐,十来步的距离。
太子举杯示意,慕夜便也相敬干了杯中酒。
慕夜本也毫无兴趣,可是看着这些飞舞的彩衣,他脑海里竟是大漠中那海市蜃楼百花之中的白裙女子,想着眸间一席清冷又干了一杯。
牧芊到是边吃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完全没注意到太子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定到她的身上。
一舞毕,赞叹之音未落,蓝诗便坐到正中的古琴前,她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慕夜,弹奏起《长相思》。
牧芊顺着蓝诗的目光看去,一下看到那个被自己砸了的男人,嗖的一下转过脸,把头低下,像是做贼了一般。
她看不清那人五官,却莫名的知道就是他。
“那个人可以做到皇帝身侧,自是出身高贵,没准什么皇亲国戚,惨了惨了,可不能让他认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