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百凝语带着怒气疑惑的看着不羁的男人。
“算了,差点忘了,本少爷还有约,时间紧得很。这女人既然心疼梅少检查吃苦,那就免了,告诉我一下疼在哪里,什么症状?”
“有劳凌少!”梅枫眯着桃花眼,语气淡淡。一面检查一面看着一旁有些不安,不住看手机的女人。因为手机没电,她蹙着眉,懊恼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
夜幕降临,封朗辰面色越来越阴沉,看了几次手机也没有那女人的消息。却忽然收到凌霄一的信息,漫不经心的打开,脸却一下黑下来。
一张照片,那个女人正扶着梅枫躺上病床。
顷刻,眼神阴鸷骇人,房间温度骤降,天狼都感觉到异常凛冽的肃杀气息,警觉的站了起来。
红肿的脸嘴角一丝冷笑,脱下那廉价的半袖,甩开,穿上定做的高档衬衫,系扣的修长的手指,好像都淬了冰,清绝的大步离开。
医院里。
“吴助理,梅总已经没事,他吃了药现在睡着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出去……”
“我派车送你去!”
“不,不用,你照顾梅总就好。那我先走了!”
百凝语出了病房就飞快的奔跑。
见电梯前一堆人在等,她就一口气从步行梯跑下十几层,冲到路边拦下出租,来不及喘气,“师傅,去市郊……”
病房的窗前,梅枫看着那纤细穿梭的人影,直至消失。
“少爷,一听到你在医院,吓得我以为那两个蠢货失手真的撞到你了。”吴敌说着还紧张得后怕。
梅枫又想起百凝语没有丝毫犹豫开车横到货车前的一幕。
半晌出声,“她的那个未婚夫处理得怎么样了?”
“杜铭阳的母亲说给多少钱他们也不会取消婚约,所以我已经安排了律师。”
见梅枫不语,“少爷,这古小米对我们真的有用吗?在她身上我们已经花了不少心思。”
“尽管这个女人的身份似乎和封朗辰云泥之别不可能沾边,但却恰恰出乎意料的,她是我们所知道唯一一个封朗辰频繁接触的女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是有价值的棋子。”那双桃花眼底是幽暗无底的深。
“师傅,麻烦你能再快点吗?”
“姑娘,我这已经最大限度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老师傅声音温厚,带着几分和蔼。
“我怕朋友等急了。”天知道她恨不得脚上踩着风火轮。
“男朋友?”老师傅带着笑意。
略有羞怯还有丝甜的点头,“嗯!”
“哈哈!好,师傅就帮你开到最快。”
百凝语又紧张又期待,手心直冒汗,心里的小鹿乱撞,下了车就向大门奔去。
可是看到那个锁头她定住了。
默了半分钟,又抬头,看到房子里那昏暗的一片,心底深处一阵绞痛。手抚上冰冷的锁头,眼泪竟然情不自禁的掉出来。
“对不起!”
孤零零的身影在黑暗的夜幕下,时不时希冀的抬头注视着看似朝着大门方向来往的路人和车辆。
……
封家老宅。
“封朗辰,你真当我是你的私人医生啊!二十四小时随时呼叫我!”
凌霄一不悦的叫嚣。
“让我把脸弄肿的是你,没几个小时又让我弄好?”
男人没出声,而且以他对封朗辰的了解,即便他没什么表情,也知道这是心情很不爽。
狐疑的对上散溢寒气的凌厉眼神,却又妖冶的一笑。
“本少爷也是重情重义的人,只要你告诉我弄成这样干什么,我就帮你恢复原形,不然……”
“不然把你的照片都印成画报?”封朗辰终于清冷出声。
“什么?”他眨了眨狭长的眼,漆黑的眼珠一转,“呵呵!”“封朗辰,你这三昧真火不是我那张照片点着的吧?”
凌霄一狡黠的眯着眼,但见封朗辰墨潭般的眸子像是对着他飞出尖利的刀子。
“北峻,安排一下有几张照片,明天早上见报……”
封朗辰的话还没说完,凌霄一就一下飞扑上去抢手机。他一个敏捷的闪身,凌霄一便扑到了一边的柜子上。
凌霄一揉着自己咯疼的胸,“算……你……狠!”
“你要是看上哪个女人可以请教本少爷教你几招。”
凌霄一又不安分的一面上药一面坏笑的嘀咕。
封朗辰却莫名的脑海中闪过岛上百凝语看到滚石,冲上来要推开他的表情,惊恐、急切、紧张,却没有顾着自己逃命……所以让他不知缘由的用身体护着她滚下山……
“再多一个字,我就让天狼陪你出去散步。”
“恶毒……”
郊区的老房子前。
“姑娘,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儿?”
又是百凝语从医院打车的那位和蔼敦厚的老师傅。
“已经凌晨了,我都跑了好几个小时,要回家了。我看这院里灯没亮,是不是人不在呀?”
那个一脸老实的老师傅开着车窗和几步远的百凝语说话。
“嗯!”心底难受,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都梗在喉咙里。
“那就明天再来,大叔把你送回去吧!”
“谢谢大叔!”
百凝语回头看了看,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
到了家,迫不及待的把手机充上电,便发信息。
“对不起!我的手机没电了!”
躺倒床上莫名烦躁,翻来覆去不能入睡的封朗辰,拿着手机看着那几个字,眼神凛冽几分。
“因为一个朋友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手机就没电了!”
“大门还是锁着,你是没回来吗?”
封朗辰俊眉蹙着,难道她去了?
那又怎么样,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可还不是一整天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还扶着那个男人上床。
百凝语看不到回信,拿着手机辗转难眠,嘴里呢喃着,“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一连三天,百凝语都一下班就急匆匆的跑到郊区的那个房子,可是依旧没见到她思念的人。
大锁冷冰冰的挂着,晚上院子里冷清得没有一点灯光,好像荒废了许久。
那位好心的司机大叔每天半夜十二点要回家的时候,就把她也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