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事先没有挑选舞伴,因为他的妻子早先在殖民地被肮脏的黑鬼玷污,之后他把这对狗男女吊死在绞刑架上。
对于出轨,他是一个惯犯老手,各式各样的女孩他都尝试过。但身为一个殖民地最高长官,他没法正视自己的老婆出轨这件事。更可耻的是她还跟一个浑身散发骚臭的黑鬼搞在了一起,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那女人是给血族蒙羞!
手下的大兵抓住了那对还在床上交合的狗男女,把他们赤身裸体的绑到了亨利的面前。
在此之前,他想过很多种折磨的办法来让妻子生不如死,但是当妻子真正送到面前时,他还是心软了。
他爱这个女人,虽然平时因为陪伴情人而没法经常在家,但爱并不仅对一个人而言,在成为勋爵的女人那一刻起,她就得包容丈夫的一些小爱好。
看着妻子美丽憔悴的脸,他拿着小刀想把绳子割开,然后拽着他的女人去房里发泄一下,狠狠鞭打这个忤逆他的***人。
但绳子割到一半,如粪便一样的骚臭味令亨利差点吐出了隔夜饭,他愤怒地寻找来源,质问一个又一个手下的兵,在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角落里被打得半死的黑鬼,臭味来源的确是他。
目光在女人黑鬼之间交替,愤怒、悲伤悄悄地沉在心底,他绝望的不知道该表露出哪种情绪才对。于是他大吼着让手下的兵一起带走这个贱女人,并放出命令,让这个女人满足她那该死的**!但他们不敢。
当他再去看妻子时,展露的不再是那张动人的脸,而是浑身的臭味,她根本不配得到血族的血!
四肢砍断,削成人棍,女人和黑鬼被吊在绞刑架上,以最痛苦的方式被处决。
亨利用火柴点燃了烟斗,站在宴会的最前面静静欣赏着女人们曼妙的舞姿,就像观察猎物的一举一动。
前段时间他把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诺兰拱手送给了盟友乔贝克,但这问题不大,他的魅力无处安放,女人也到处都是,她们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哀求他临幸。血的力量带给他不可思议的魅力,这是高等物种对低等物种的天赋优势。
再待一会儿,他就能选出那最合适的舞伴,在双方尽情宣泄之后,他们将进行爱的鼓掌来收尾,这个老色鬼尤其内行。
放眼望去,视力极佳的亨利可以仅凭头发的颜色质地和一些小小的细节就能推断出一个女人的容貌究竟可以打几分。但在这时,他的目光被角落里独自品饮美酒的女客人吸引过去。
淡金色的长发被编织成一股一股,随风摆动就像秋季的麦浪那样迷人,她穿着颇有些保守的拖地夜礼服,身材或许有些单薄但该有的挺拔恰到好处。
不过这个女孩有双很美的腿,她穿了黑色的丝袜,脚下是双精致的宽跟高跟鞋。双腿的曲线介于成熟女人和少女之间,隐隐约约的诱惑就像催生的芬香剂。亨利仅凭一眼就绝对断定,这是一个尚未发育完全的女孩,她就像一颗等待他去采摘的嫩熟果实,流淌着如蜜一般的香味。
他许久没有尝到过如此清甜的果实,强烈的欲望催熟着激情,暴躁令他双眼通红,他匆匆垂下眼帘以免对方发现,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在整理好基本的仪态之后,亨利微笑着弯腰,同时向女孩递出右手,
“美丽的女士,如果缺少舞伴的吧,也许我们可以暂时共舞一曲。”
女孩也许是错愕,她吃惊的捂住嘴,另一只手戴着蕾丝手套轻轻搭在裙摆上,紧张不安地揉搓裙子,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亨利可太喜欢这种场面了!他十分钟情于这帮小女生的羞涩无言,掌控她们就像猎杀一头挣扎的小鹿那样舒畅,他喜欢这种猎物的鲜血。
放在桌上的酒杯杯壁上残留着女孩的口红唇印,酒液已经所剩无几。女孩露在面具下的脸蛋微红,应该只是一个刚刚学会喝酒的萌新。
女孩娇嫩的唇瓣微微地抿着,她也许决定了什么,面具下那双眼睛带着期待与依赖。僵持不下的30秒之后,女孩轻轻地把手搭在亨利的手上,她选择了接受。
“感谢您,先生。可是我不太会跳,会不会让您感到为难?”女孩小声说。
“这不算什么,你在这里很寂寞,我看得出来。我可以教你如何跟上我的舞姿,这方面我十分在行。”
深究一个来宾为何坐在这里喝闷酒的心思完全被抛在脑后,现在亨利被兽欲支配着,他不会惧怕任何暗算,他是血族,是高贵的主人。而身居幕后的贝克阁下把一切都安排完毕,待会儿最后的布局就可以完成。届时圣杯会在穹顶降下圣血,血族的族人将重新回到往日的荣耀。
亨利轻轻握住那只洁白如羊脂玉般的小手,然后轻吻手背,浓郁的花香令他亢奋异常。紧接着双腿向前踏出,带动身下娇小的女孩进入了舞池。他已经掌控了女孩的心,令她永远沉沦。
“先生,您跳的真好。”
女孩在面具下的双眼透出点点亮光,她由衷地赞美亨利的技巧。
“如果你肯学,很快你也能这样,也许会比我更厉害。”
亨利轻笑着,身体不由自主紧贴在女孩身上,他感受到了身下的那抹炽热。
“谢谢您,先生。”女孩冲他微笑,“之前都没人愿意跟我跳舞,我也很害怕,只能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哪里都不敢去。”
“是么?谁都会有第一次,也许经历了这次难忘的宴会,你就能熟悉起来呢?自信点!”
亨利疯狂吸吮着从女孩身上散发的花香,敷衍着她问出的没营养对话,这让他更加笃定这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而已。
在以前尝过的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他只需要一句简单的暗示,那些丰满的女伴就会用诱惑的目光来回应他,然后一屁股坐在他的腰上,边拿臀部在上面磨蹭边凑在耳边说,“亨利阁下,也许您需要像我这样的工具,我会竭尽所能的。”
这种没什么下文的对白令他觉得糟透了,既没营养又没有水平。他真希望女孩能在他的牵引下,尽快落入他的织网。
“爸爸说法尔西家族的宴会非常有趣,于是他就带我来了,他说我会喜欢这里的。”
女孩逐渐开始自言自语,她的协调性很棒,在亨利的牵引下,她是一具优秀的提线木偶。亨利选择性遗忘她的自语,目光渐渐深入到女孩的礼服里。
他盯着女孩的胸口,饱满的胸部曲线仍有上升的趋势。他另一只搭在女孩腰间的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手指越发的放肆起来。
他的思想就像一柄锐利的小刀,从礼服的最上端朝下割破,女孩的完美曲线就能展现在他的面前,他恨不得瞬间捏碎她滑腻的肉体。
“爸爸他不肯让我自己呆在家里,他害怕我会做傻事。妈妈在前段时间死掉了,我在她的墓碑上放了一朵郁金香,那是她生前最爱的花朵。”女孩下意识抓紧了亨利宽厚的大手,情绪有点低落,“但是第二天我再去妈妈那里的时候,郁金香已经枯萎了,我还记得妈妈曾经对我说过很多话,但是我很反感说教,直到她死前一天我也没有意识到妈妈的反常,直到她死后,我在墓碑前哭着不肯起来,但是已经太晚了。”
她的双肩微微抽动,令人怜爱的小脸悲怮无助,眼泪悄悄的滴落在舞池里,最后被升腾的蒸汽白雾淹没。亨利沉默地带动手里的提线木偶进行着舞曲,他并不在乎女孩的妈妈什么时候死这种繁琐的小事,他杀过很多人,也见过更疯狂的场面。
而此时他的脑中臆想着眼前像是小鹿的女孩,浑身赤裸的站在他面前,娇滴滴的等待他的临幸。
奏乐在尾声里放缓,而下一曲舞曲接憧而至。假面的舞会向来都是这样沉浸很久,就像醉入美酒。
有几只乌鸦从穹顶飞散,振翅中夹杂着刺耳的叫声,亨利奇怪于穹顶居然会停驻乌鸦。也许是外面那帮将死的穷鬼吸引了它们,腐肉是它们最棒的晚餐。
“先生,您认识亨利·法尔西阁下么?”女孩仰头看他,面具下两行泪痕在那张嫩红的脸上交织,她的眼里还在慢慢流出泪,“爸爸的公司临近破产,但他在阁下的怜悯下得到了一张邀请函,他非常感谢亨利阁下,他想在宴会上亲吻阁下的手背,他会永远忠诚的。”
亨利忍不住了,他现在就想撕破女孩的礼服和她的丝袜,然后享受她肆意的尖叫。没人会在意他们的,舞池里的客人们都被空气中飘散的致幻剂带向了天国,他们享受着天国里短暂的乐土,谁也不会在乎现实里发生怎样的变化。
“我就是亨利。”
他下意识说出口,可是马上他就后悔了。他是一个谨慎到骨子里的男人,就连新换的衣服都需要佣人检查一遍是否被涂毒。这种宴会有很多心怀鬼胎的家伙在暗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约德,他一定不会来。那么他派来的人选此时必定在疯狂的找寻他的踪迹。
“啊!这是……”女孩明显触动了一下,她怔怔的看着亨利的面具,朝他灿烂的微笑,“谢谢您,亨利阁下。”
幸好,幸好。神允许他犯错,那么接下来没必要做什么准备了。他决定现在就拖拽着女孩去后花园,享用她的一切。可是他的手却奇怪的没法动弹,他觉得身体似乎一寸寸凉了下去,寒气逼人。
“阁下,谢谢您。”女孩仍然重复着感谢,她挣脱一只手想要擦擦眼泪。
亨利愣了一下,全身肌肉猛然紧绷,就像一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尖刺。他现在就叫士兵来,对!叫士兵来!
可是下一瞬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在喉咙里,女孩空余的手没有去擦眼泪,她从裙摆下抽出了一根手杖。
那是一根很短的伸缩手杖,它在女孩的手上轻轻一晃,无数的刀刃弹出了断面。
刀刃在瞬间逼近,挥舞向前!
亨利的意识在那瞬间烟消云散,他的颈椎被剧烈的撞击击碎,怀抱着最后的欲望溺死在了鲜血之中。
女孩轻轻把他平放在地上,刀刃收缩回手杖。
“以血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