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门主看来还是我这段时间的培养有所效果啊。”王尧猖狂大笑,还十分随意地拍了南斗门门主的肩膀。
“大师兄,你没事吧。”焦华月等一众弟子连忙上前扶起神态颓废的黄天均。
“我没事,不愧是神拳边九,教导一月的弟子都能打过我,我惭愧啊!”黄天均初时还是目光呆滞,但是转瞬就有些情绪崩溃,被焦华月连拖带拉扶走休息去了。
“边兄厉害,不如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来了老朽这里怎么能不吃顿饭?”南斗门门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依旧笑呵呵地招待王尧。
他身旁的长老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赶走在场的弟子们,让他们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不一会儿,人烟散尽,只剩下王尧和南斗门门主,还有石头和二狗两人。
王尧正想打个哈哈,告辞离去,没想却被南斗门门主死死地拉住手臂,不让他离开。
“那个,石头二狗啊,这次你们做得不错,先回去吧,告诉帮主我在此留宿一晚。”王尧明白了南斗门门主可能有鸿门宴等着他,只能让石头二狗先行离开。
接着王尧又转头对南斗门门主道:“门主,我这两个小弟你不会为难吧?”
王尧眼睛微眯,似笑非笑,其实做好了打一场的准备,只是这样就撕开脸皮了,反而不美。
“哪里哪里,贵帮天才,我怎会强留,既然你不愿他们也留下来吃饭,就先回去吧。”南斗门门主笑呵呵地道。
“大哥保重,我们在帮内等您!”石头二狗自然也看出了什么花样,但是他们对王尧十分有信心,转身也不拖泥带水,就下山去了。
一夜无话,南斗门的晚上也是静谧安详,谁也不知道在什么角落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清晨,张芸带着一众核心弟子在狂浪城外,早早地就候着了。
人老成精,听石头和二狗述说完这次拜山后,就知道不好了。
说得好听是留下来吃饭,其实完全就是鸿门宴,你宗师都还不是就算杀了两个不入流的宗师,怎么就骑到我们一个大型势力脸上了。
肯定在晚上会给边九一个好看,说不定就是宗师之间的“切磋”了,你边九要是实力真如江湖流传那般战力过人,也就算了。
最多是两位宗师联手压你一头,让你后面别这么嚣张。
如果只是夸张了战力,空有一副好皮囊,原来腹中草莽,这样说不得就要羞辱一番,后面甚至吞下狂浪帮。
还未及初春,寒冬的清晨迷雾朦胧,一个晃晃悠悠的身影出现在雾中。
“是你吗?边九。”张芸急切地喊道。
人影听到喊话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了,道:“是我,长老你们怎么出城来了。”
完好无损的青衫,狼皮手套,依旧是那副星眸,清秀白皙。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昨天发生了什么没有?”文冰蝶十分关切的在王尧身上摸来摸去,检查有没有什么伤势。
“师姐,行了,还以为是小时候呢。”王尧被文冰蝶摸得有些尴尬。
“怎么样了,你打过了吗?”还是张芸看得最透彻,一语道出最关键的问题。
“放心吧,长老,那南斗门的两个家伙都被我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以后再也不敢龇牙了。”王尧展示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躯,轻蔑的看向南斗门山门的方向。
果不其然,在王尧等人还没坐热屁股,何承这个与狂浪帮交情最深的执事,也是带着一队人马,拖着大堆礼物前来交好。
王尧也乐得如此,毕竟双方没有什么仇恨,更没有利益冲突,让张芸出面交流一二就好了。
……
刚出年关,各地正是各行各业复苏的季节,就如同即将到来的春天一样。
离狂浪城不远的一处县城,义昌县城里面,一个同为小型势力的义昌镖局占据了这里。
义昌镖局以压镖起家,讲究诚信仁义,现在起势占据了一县之地,依旧没有丢了自己的老本行。
在这个混乱世道,有一个讲究信义遵守规矩的地方多么难得,于是义昌县城涌入了大量商贩,造就了此时的繁荣。
北风如刀,刮起万千飘絮。
义昌县与狂浪城一样,都位于附近三府之地的交界处,这几个小地方的人说自己是哪个府的人都可以。
原来这里的一个府,由于当地最大的势力带领农民起义,被朝廷镇压,顺便撤销了府治。
整个义昌县城安居乐业,各行各业欣欣向荣,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义昌镖局的弟子们维护秩序。
当地官府早就不管事了,虽然义昌镖局也会收一些“管理费”,但是当地百姓商户都非常愿意交。
这点钱,能够在乱世换来一时安宁,谁会不愿意,外地人不知道多少人羡慕。
这天,义昌县城中,义昌镖局的一个镖师,赵虎正在一个小摊上吃面。
每天来免费吃一碗面,就算免了这个家中养有七十老母和柔弱乞儿的“管理费”,吃面的开心,卖面的也开心。
这不,摊主还十分贴心的上了一盅小酒,还配上了茴香豆下酒。
赵虎也吃的不亦乐乎,边吃边喝,还不时夸赞下摊主会做人。
他长得人高马大,面色漆黑,一圈稀疏的胡子上面细细绒毛,显示了他的年纪,二十不到。
赵虎今天本来就十分不爽,因为他喜欢的女孩与别人出去逛街了,但他却无能为力。
因为喜欢的女孩是帮内大镖头之女,一起去逛街的是最优秀也是年轻一辈的大师兄,二十出头就已经是内气境高手了,放在他们这小帮派来说可不得了了。
所以它非常郁闷,吃面本来不舒服,但是善解人意的摊主瞬间就让他舒心了。
此时就着卤肉面,干完一杯酒,身心通透,哪里还有几分不爽几分不适,什么女孩都暂时抛之脑后了。
“嗝,我说老刘啊,你这小酒真不错,自家酿的吧,再给我打一葫芦,一个月的份子全免了。”酒足饭饱,赵虎十分惬意地拿出自己腰间系着的葫芦,丢给摊主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