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一个魔门的内门长老带着另外几个不认识陌生的魔门宗师,大概是魔门的其他底蕴,反正在着武捕司对魔门重点人员的档案资料中,对这些人全无记载。
这些魔门宗师朝着王尧等没动的众人一起飞扑而来,目标很明确,就是烟妩王尧等几个还在观望形势的人,看起来也比较弱。
一魔门的内门长老大声怒喝道:“宜悬头槀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魔门者,虽远必诛”
王尧听到这句话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说什么呢,一个最为邪门的魔门长老,说出这种大义凛然的话来。
不过说起来也是,这是他们的家园,为了保家卫国,心中的正义感当然满满地将要溢出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朝廷一方的才是反派。
但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展现的淋漓尽致,没有关乎对错,只有彼此的武道理念不同。
你要说魔门真的就无恶不作吗?对于他们自己来说倒也不是,普通人对他们还真没有什么作恶的印象,有的只是侵犯了正道武林的权益,所以掌握了舆论的正道,将自己标榜的人兽无害。
但是种种想法,对于王尧来说,当然不足与外人道也。
反而同样怒吼道:“魔门之徒,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杀!”
烟妩同样大声应和,脸上寒霜密布,带着其他武捕司的宗师分开对敌,捉对厮杀起来。
“五行拳!”王尧的拳头闪烁五色光芒,与扑上来的内门长老鏖战在一起。
他用出清心咒将自己的心灵护的严严实实,并没有使出全力,反而是有来有回,还能抽出空来去看其他战场,重点是盯着烟妩等与王尧交好的宗师,以便于随时支援。
一边看下去,王尧就得出了几个结论,那就是魔门隐藏宗师的实力都不弱,按照武朝的武道榜的战力来说,很多人都能够上地榜。
虽然这些隐藏宗师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暗地里却是苦练武艺,为的就是这一天,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魔门实力如此之强,并且重回中原的想法一直都有,这不是让那些正道武林人士寝食难安,在魔门圣子进中原挑衅,寻找他自己的大宗师之路时,他们就做好了准备。
细细看下来,实在的论起来,武捕司的这些神捕居然还打不过这些魔门宗师,不愧是魔门藏得很深的底蕴。
而且不只是差上一筹,是差上一截,都是起码三打一甚至四打一,居然有的战场还被压制住了,只是放松,等待对面内气耗尽,或者出现什么破绽。
当然实力差距摆在这里,一半以上的战场都是朝廷这边是优势,只要他们能够在这里坚持,不死,不受伤,到最后还是能清除掉所有的魔门宗师,并且不会有太大的伤亡。
当然王尧实际上也是准备划水,甚至趁机脱身,所以他对上这个魔门的内门长老时没有用上全力,毕竟他灵觉早就提醒过他了,不能过分。
不然到时候引起大宗师的主意可就不好了,魔门门主想必现在恨他入骨,毕竟是自己亲手扼杀了魔门未来的希望,将魔门圣子勾巨当场斩杀,一点希望没留下。
再说了,魔门破门就在今天,这么强大的攻势,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坚持下来的,所以在魔门总舵被攻破之后,那些魔门底蕴,珍藏的武功秘籍,就是王尧想要的。
任何高明的武功秘籍,对于王尧来说都有借鉴意义,甚至说有很大作用,都能化成王尧的底蕴,在以后的穿越中增强一分容错。
“我说你小子,就这水平也能杀我们圣子,说,你用了什么卑鄙之技。”和王尧交手十几个回合后,这个魔门内门长老非常迷惑了,为什么边九就这样?
不是说有多弱,也和他打得有来有回,但是本来的想法是被王尧给压着打得,现在却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非常不合理,这就让他产生了怀疑。
这就是事与愿违,就算他想低调,有人不愿意让他低调。
同时有一名魔门宗师,知道了边九才是扼杀掉魔门希望的人,抛下自己的对手,硬拼着受伤,直接向他冲来:“神拳边九,鬼拳才对,今天我就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杀我魔门弟子、抹掉我们未来的希望勾巨圣子……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
于此同时,其他魔门宗师见此,特别是那个魔门内门长老反而是将王尧让给了袭来的那个魔门宗师,自己则是拼命挡住武捕司其它神捕支援。
接手了数个正道宗师,武捕司神捕们的围攻,这就奇怪了,魔门内门长老为什么要让对手,难道这人比他还要强?
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执事宗师啊,王尧也认识,名叫鲜于天纵,刚晋升魔门宗师之境没多久,平时的表现也是平平无奇。
而且刚才对上三个正道宗师也没有什么出色表现,看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定是有什么手段才会如此,刚才应该也是和王尧一样在划水吧?
王尧灵机一动,觉得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展露太多,于是向旁边飞纵而去,鲜于天纵当然不会轻易放弃,马上跟了上去。
嘴里还不停大喊道:“小贼别跑,不是神拳吗?怎么不敢与我对战!”
鲜于天纵的声音非常大,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不过当正道宗师们见到是追着王尧而去时,不由得又放下心来,只有中原人才知道,地榜第一的含金量有多高。
但是他们却没有发现,有几个内门长老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目光,显得非常阴狠,对鲜于天纵也是充满了信心。
其实魔门总舵本来的环境是十分优美的,特别是还有一座后山,王尧飞奔数百米才来到这里。
当真正进入这座山时,王尧才感受到了这座山的诗情画意,地上的青苔与青黑色的树干构成了一幅优雅的水墨画。
在枯草丛中偶尔还能发现星星点点的绿色,说明这里也曾绿意盎然。偶尔还能看见农家的老黄牛悠闲的摇着尾巴,发出“哞哞”的叫着,显得惬意悠闲。
但是这一切都被王尧和鲜于天纵的到来给打破了,这里还分散的宗师战场已经很少了,最近的也在三百米开外,所以王尧能够十分放心的收拾这个“鲜于天纵”,看看他到底要装什么逼。
“鲜于天纵,擅长用毒,习练一门魔门高级功法,叫幻波圣毒。”王尧回想着鲜于天纵的资料,眼神带着些微的笑意,怎么不是知道他王尧擅长用毒么,还敢来拼?
幻波圣毒之功需要从小开始联系,五岁时便需要用双掌汲取天地间各种金石矿物、昆虫、植物等等的毒性,非常人之心性不能习练。
而且等到武道二境的换血时,也是换上一身毒血,将各种毒物之血容纳其身。
武道三境有宗师异变之后,幻波圣毒才彻底大成,他这一双毒掌哪怕地榜前十,也未必敢硬接,碰之就是非死即伤,难以解毒。
所以除了魔门内门长老之外,鲜于天纵的实力在执事宗师这一层级里面,也算是独一档,但是王尧还是不明白他上来找死的底气是什么。
他死死盯着王尧,双掌交错,连环而发,一道道幻影出现,都是铺天盖地的掌印,这就是在催发幻波圣毒了。
不知不觉间,鲜于天纵的幻波圣毒已经笼罩了这片区域,没有一点声息,就连王尧也差点没察觉,但是王尧丝毫不担心。
周边包括地底的一些生物,只是被幻波圣毒的气息微微侵染,边都口吐白沫,诸多花草全都化成枯叶,失去了生命力。
王尧则是微微苦笑,不得已道:“唉,我真的打算划水的,可能你不明白划水什么意思,那就是我不打算杀你们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逼我杀你们呢?”
他叹息一声,说出来的话令人有些毛骨悚然,连鲜于天纵也头皮发麻,看着王尧摘下手套,手掌上举,露出了一双白皙光滑的嫩手。
寒玉似的手,有着令人心动的魔力,所有人见了都不禁赞叹,甚至出现将它们从他身上摘下来一样,这就是王尧的菌毒手了。
随着毒性愈发强大,王尧的双手反而愈发漂亮,晶莹剔透,在这片时空就仿佛是唯一。
即使王尧终于将这一门菌毒手修炼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再也不用终日戴着手套,害怕误伤,现在戴着也不过是习惯使然。
也怕别人老是盯着他的手,以为他是干什么的,一个大男人手这么好看,那些小姑娘怎么办?
鲜于天纵自然知道王尧这双手的“魅力”,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掀起一阵毒风,将王尧笼罩。
王尧则是不紧不慢地将手轻轻一挥,伴随着王尧的心神控制,无数菌毒通样化作一股毒风。
但是这股毒风却仿佛有着自己生命一般,听得懂王尧指挥,将鲜于天纵的毒风笼罩,一点点蚕食。
鲜于天纵甚至好想听见了吃东西的声音一样,那股风有生命?把他的幻波圣毒给吃了,鲜于天纵脸色发白,不敢相信、
这就是菌毒手大成的模样,每一粒每一只细小的菌毒都是有着自己生命,而却能随着王尧的心意操控自如。
能成为宗师的又有几个简单的货色,心志坚定无比,遑论是鲜于天纵,此刻自然也没有退却的想法。
她纵身一跃,向王尧扑来,煌煌劲气,在宗师内气的作用下,化作狂风将王尧的菌毒毒蜂给吹散,消失得一干二净。
就这,鲜于天纵还不肯善罢甘休,半空之中,万千掌影互相重叠。
鲜于天纵连连催动幻波圣毒,想将自己毕生凝练而成的猛毒注入王尧体内,彻底毒死这个魔门的敌人甚至说是仇人克星。
但王尧嘴角含笑,不以为意,只是手掌挥动着,以无上内气功力将他招式尽数挡下。
他从小练就的幻波圣毒在这时,对王尧没有起一点作用,不仅是菌毒手,清心咒也是能够完美的庇护王尧的身体。
鲜于天纵眼睛瞪大,失望透顶道:“怎么会这样,几百年来幻波圣毒也就我一人练成,我付出多少努力和艰辛,为什么就这样无用。”
“几百年以来就你练成?那可真让人失望的,这也是魔门压箱底的毒功吗,不免太过废物了吧。你只知道汲取各种凶猛毒物之毒性,汇聚一体,凭着自己的意志去硬扛,硬着头皮融合,却不知道早就失去道法天成的味道。”王尧看着震惊的鲜于天纵,继续打击,不过他也确实有点失望。
本来还寄希望于鲜于天纵能带给他一点惊喜,几百年的毒功说不定也有推陈出新的东西在,能让王尧学到点什么,提升自己菌毒手的威力。
这种种毒素,还未进入自己体内,就被菌毒手化解,甚至他怀疑,就凭借圆满的清心咒也能挡住这什么幻波圣毒。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
茂密无边的高粱、玉米、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此处是如此深沉,在这离魔门总舵不远的小山上,一位宗师将要殒命。
“就你会下毒,不如看看我的毒你能解吗?来而不往非礼也!”王尧看着远方的景色,头也不回地轻声说道,这些话也被鲜于天纵听在耳中。
“哈哈,早就防着你的,我的护体气罩可是一刻也没断,甚至我用了足足一层的内气去加厚他,你怎么给我下毒。”鲜于天纵哈哈大笑,虽然对于没有毒倒边九有些落寞,但是却又嘲笑王尧的天真。
要知道他也是玩了一辈子的毒,下毒无论有多么无声无息,都需要媒介,哪怕是空气那也是媒介,但是他连空气都隔绝了,你怎么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