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
惊恐之下,张旭林差点拔剑将眼前之人劈成两半。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来人正是他的乖孙张晨光。
张晨光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这段时间经常在家主面前露脸,张家的其余人都以为他再次得宠,所以待遇好上了不少。
此时他也是红光满面,刚刚见到张旭林出来,以为事情已经了结,连忙出来邀功。
“爷爷,那叫来福的下贱仆人,现在死了没有?”
“死?你死了他都没死!”
“你这个祸害,是老天爷派来惩罚我张家的灾星。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害了自己不够,还要将全家都害死才甘心!”
张旭林将所有的罪责都推诿在张晨光的身上,他上前恶狠狠的掐住张晨光的脖子,恨不得将其掐死。
张晨光没有修炼过,哪经得起这样的折磨,立刻口吐白沫上,双眼泛白,差点晕过去。
眼见就要将张晨光掐死,张旭林突然松了手。
对方好歹是自己的后人,死在自己的手下对名声有损,不如将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自己还是逃命要紧。
只要自己还活着,一切都还有机会。
可惜张旭林做出决定还没两秒,白影持刀的身影就出现在数十米之外。
白影能出现在这里,完全也是张旭林所为。
他之前逃离的时候,不断驱赶张家族人仆役前去抵挡白影的步伐。
白影在击败了孟叔之后,一时没了目标,于是专往人多的方向前进。
就这样两人一追一逃,居然又碰上了。
此时,张旭林早已被白影吓破了胆,不敢生起抵抗的心思。
他将张晨光从地上提起,挡在自己的身前。
“来福!张家和常威为敌,完全是因为这不孝子所引起的。现在这个人就在我的手上,我把他交给你,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见白影不为所动,张旭林又说道:“来福!你为常家做事,无非是为了利益。张家家财无数,给你的远比常家要多。
现在你什么都用做,只当没看到放我离开。眼前的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你的。”
说完,张旭林从怀中取出地契银票放在地上,退后几步,示意白影可以任取。
可惜这一番利诱,皆是嘴抹石灰—白讲!
对白影来说,最好的赏赐就是可以让他尽情的挥刀,这个条件唯有常威才能满足他。
没有丝毫犹豫,白影挥刀攻向张旭林。
张旭林慌忙将挟持在身前的张晨光推出,迎向刀锋,自己则转头逃跑。
张晨光,这个一切的始作俑者,连哼一声都没有,就被白影斩成了两截。
看到前方奔逃的张旭林,白影立即起身去追。
他的轻身速度经过桑冲这个的采花贼认证,绝无半点水分,不过十几米就追到了张旭林的身后。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锋锐之意,张旭林心神剧颤,开口想要求饶。
但白影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横劈一刀,将他的头颅斩落。
从始至终,张家武者都没有给白影带来半分麻烦。
张家外强中干,看似声势浩大。但家族内武者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生死相搏了。
论对战能力,恐怕连那些被白影随手斩杀的那些散修武者都不如。
而反观白影,活脱脱一个莫得感情的杀人机器。普通武者有着上限和下限,实力在一个范围内波动。
但白影不会,没有外物可以影响到他,他的每一刀都倾尽全力,维持在巅峰。
不时还会使出惊艳的招外之刀,突破极限。
简而言之,一般武者若是真实实力弱于白影,或与白影相仿,那么其战胜白影的几率就几乎是零。
此时,在白影的一通疯狂的杀戮之下,还幸存的张家族人仆役都已经逃掉了。
白影没有收取战利品的念头,他只是紧听常威的吩咐,在宅邸内四处搜查,寻找任何活着的生物。
在砍杀了两个中途折返,想要搜刮财物的仆人之后,白影又跑到厨房内,砍死了一窝鸡,几头猪。
待反复搜查了数遍,确定了再无活口,白影盘坐在满地的尸体之间,静静的开始修炼。
完成了本体的命令,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他也不清楚,那就修炼吧。
期间张家内不发生的动静并没有瞒过其他人,毕竟谁都知道张家惹上了最近名头很大的常威。
以对方的个性,一定会在今夜进行报复。
所以尽管白影在张家打开杀戒,都没有人过来查看。
直到第二天白天,随着张家逃出的下人仆役将信息传出,他们赫然发现最后的胜者居然是常威一方
当闻到宅院内传来的浓重血腥味,其他势力的人马终于忍耐不住,推开了张家的大门。
只见遍地都是尸体,鲜血汇聚成泊,将泥土都染城了红色。
在这尸山血海之中,一道黑色身影端坐于地上,神态安详,仿佛置身于鲜花地一般,正在修行打坐。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在场的数十名武者皆内心震撼,谁也不敢多说话。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们商议了一番,决定先派人和这位黑衣人沟通一下。
不料谈判之人刚一脚踏入门槛,尸身中央黑色的持刀身影骤然抬头,斩马刀挥出,吓得谈判者立刻退了出去。
逼开谈判者之后,黑衣人持刀守候在门口,依然沉默。
但他的行动表明,只要再有人踏出一步,就会横死当场。
杀死张府内所有活着的生物,这是常威对白影下达的命令。在有新的命令下达之前,白影会一直执行它。
眼见对方拒绝交谈,并禁止任何人进入张府,如此行为,让这群武者摸不清头脑。
有什么要求你倒是说啊,你不说光打哑谜,我怎么知道你需要什么?
有人提议道:“不如我们将此事交给事察司,让他们来处理。”
另一人摇了摇头,“不可!事察司的人生病了,暂时无人管理。”
“王都统生病了,我们可以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其他人。”
“不是王都统,这次生病的是门房,现在事察司的大门没人看管,所以不准进出。”
听到这话,这些武者们都被开阳郡事察司的无耻行径给震惊了,想不到为了躲风头,他们居然直接将自家衙门给封了。
他们再次商议了一阵,终于有人提出了猜测,现在常威还被关在郡守衙门之内,黑衣人这是在示威,想要逼迫衙门将常威先放了。
众人一听,皆觉得有道理,便浩浩荡荡的赶往了郡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