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庄不凡在旁协助,常威一行很快就将驻地内的捏面人捕获完毕。
看着最后一个捏面人被投进黑牢之中,庄不凡说道:“门派中的捏面人已经被清理干净,但也引发了不少风波。
现在驻地内不少人对我们的行为感到不满,师父的住所前已经站满了要弹劾我们的人。
我们必须尽快的探查出有用的东西,才能让师父加大对我们的支持。
不然的话,恐怕不用剩余的捏面人动手,我们就会被愤怒的门中弟子撕碎。”
对此,常威双手抱胸,信心十足。
“放心?这世间还没有人可以在你高兄弟的折磨下保守秘密。”
一炷香后,地牢内传来了敲门声。
常威赶紧上前,将地牢的门打开一条缝隙。
一只布满齿痕的断手被丢了出来,他上前捡起断手,只见手心处捏着一张白色的布条。
布条展开后,便是一张简易的地图,上面标注着拷问出来的法阵位置。
庄不凡上前察看,立刻说道:“法阵的分布如此零散,而且每一处都有人把守,我们现在人手不足,如何能制止住捏面人的行动?”
常威没有回答,而是将布条折叠起来。
折叠之后,布条上的许多法阵的位置重叠。
常威将经过反复折叠后的仍留存的法阵位置用线联系起来,最后再将布条展开,诸多细线的汇集到一点,被标注了出来。
常威点了点地图上的位置,“我们只需要去法阵的核心,也就是这个地方就够了。
不过这一切皆是我们的推断,我要想求实,我们必须到这个位置打探一番。”
庄不凡点了点头,马上安排马匹,连同常威黑影二人一齐离开了门派驻地。
临行之前,常威没有忘记此次自己到来江都城的任务。
他特地找项阳冰,要来了一块印有罪血堂标识的信物。
有了此物,鄂必隆就可以带着范家族人离开江都城,从而完成黄公公交待的任务。
现今项阳冰有求于常威,自然是打大开方便之门,爽快的把信物交给了常威。不仅如此,他还派一队弟子协助完成此事。
范府内。
鄂必隆挥舞着双拳,将一名身披黑甲的武者打得满口喷血。
但在右后方,又是一片长戟组成的钢铁丛林袭来,兵器上传来的巨力,将他击飞出去。
现在已经是屠城的第五天,城中大半百姓被杀,无数房屋被毁。在这残桓废墟之中,一直保持完好的范府格外显眼。
鄂必隆也深知自身处境的危险,所以他将范府族人集中起来,藏于府中的地窖之中。
同时在地面上放了一把火,将府中的建筑烧了大半。
如此的伪装之下,倒也是安全度过了两天。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莫玉书居然带着一群军皇堡的武者来到此处搜刮。
在反复的搜索之下,地窖不幸被发现了。
因为地窖经过特殊的处理,十分坚固,且入口的地方有一条长长的甬道,易守难攻。
军皇堡的黑甲武者不愿犯险进入,便在地面上和鄂必隆讨价还价,想要诱骗地窖内的人出来。
鄂必隆也深知这一点,一直与其虚与委蛇,不时丢出一些财物,好拖延时间。
但两天过后,地面上的人已经失去了耐心,叫嚣着即使把所有的财物都烧成灰,也要将下面的人全部烧死。
在这生不如死的压力下,地窖中的人纷纷崩溃,光自缢求死的范府族人,便有五六人之多。
到了昨天夜里,病剑叟突然发难,杀掉看守甬道之人,将外面军皇堡的武者放了进来。
猝不及防之下,鄂必隆和蒙面女子二人,只好带着范文斌的几名子女从另一处密道逃出。
但范府的周围早已被军皇堡的武者看守得严严实实,一出来便被发现。
他连续杀了几名军皇堡的武者,战到此时,已经油尽灯枯。
一旁,毒心书生莫玉书看到曾经的队长如此模样,发出畅快的笑声。
“鄂必隆!想不到你也有今日,不知到了今时今日,黄公公的那些恩义,是否能救得了你的性命呢?”
远处,病剑叟也提着悬济和尚的头颅走了过来。
“鄂大人!我与悬济和尚不同,他指望着朝廷为他恢复门庭,所以致死不肯投降。
但黄公公只是将我从重病之中治好,我愿意报答他的恩情,但并不值得将自身的性命也搭进去。
你束手就擒吧,看在同僚一场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鄂必隆面色苍白,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栽倒在地。
但他的眼神闪闪发光,一如他出次出现在人前的模样。
“吾乃朝廷命官,岂能屈服于一群乱贼。现在我只恨自己辜负了公公的期许,不能完成公公所托。
我死后,也会睁大双眼,在地狱看着你们的。”
“痴心妄想!”
莫玉书驳斥道:“人死之后万事皆无,想等到我们遭到报应的那一天,你恐怕没机会了。
现在,还是乖乖的给我去死吧。”
莫玉书判官笔一点,将鄂必隆的一只手臂打折,紧接着一脚踢在对方的脸上,将其踢飞出去。
就在他正欲下手,杀掉鄂必隆之时,一队红衣骑士突然闯进了范府之中。
为首之人嚣张至极,手持马鞭抽向道路两侧黑甲武者,一路横冲直闯,直到来到鄂必隆身前,才勒马停下。
“爷几天没回这里,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臭得要死。”
为首之人矫情的捂住鼻子,后面的红衣骑士中立刻走出一人,将一块白色的手帕递在他的手中。
为首之人接过手帕,赞许道:“好小子!不错!有眼力劲!回去我一定向堂主好好的举荐你!”
红衣骑士听后激动的脸都红了,恭敬地伺候在一旁。
你你你........
莫玉书看到为首之人的样貌,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此人正是许久不未见的常威。
常威下马之后,并未搭理莫玉书,而是走到了鄂必隆面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对方。
“哟哟哟!这不鄂大人吗?怎么几天没见,变得这么拉了?”
鄂必隆抬头看向常威,眼前的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只见对方发髻整齐,鲜衣怒马,背后跟着一队血炼派的武者。
一副大权在握的模样,仿佛他才是这城中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