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
老道士低着头,皱眉不语。
“有什么方法治疗吗?”刘御问答,心中虽然焦急,但是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自己身体的情况自己了解,请教了很多人都没有办法。
他虽然没有绝望,但是一次次的希望然后失望,也让他心里憔悴。如果不能解决身体的问题,以后的道途将彻底断绝。
现在老道士的模样,似乎出现了转机,由不得他不紧张。
“道长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晚辈稍有薄财,只要能治好我的身体,晚辈必有厚报。”刘御沉声
“你的经脉被魔气侵染,魔气虽然被除,但是经脉被严重伤害。而且你的眼睛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压迫你的身体……”
老道士背着双手说道,“用药浴强化身体,让身体承受住压力,但是这种方法只能治本。修复经脉,固本培元练气修炼方是根本。”
“但是……”
老道士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道长有什么难处?”
“哎!”老道士长叹一声,“扶危济困本是我辈修士的本分,可是要修复你的经脉需要七星九火风曜阵。七星九火风曜阵可夺天地造化,聚精粹灵物的灵气。”
“布置此阵需要五种灵物,七凤火,白灵水,黑云泥,黑曜石,百年桃木。”
“七星九火风曜阵?”刘御疑惑道,这段时间到处摆放,虽然没有遇到多少真修,但是见识长了许多。他暗中寻思,从没听说过七星九火风曜阵。
“七星九火风曜阵是本观传承的阵法,布置此次关键在于灵物。其它几种灵物世间可寻,唯有七凤火难办。”老道士解释道。
提起七凤火,他的脸色不自觉难看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想提及的事情。
“传闻天地有灵凤凰,凤凰有后名七凤。七凤天生火灵,七凤化身七凤神君,掌天地神火,可焚山煮海。”
“祖师的七凤神君传承,建立神君观供奉七凤神君。可是因为百年前的变故,本观最后一朵七凤火已经被使用。”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凝聚七凤火?”
“七凤火是由香火和七凤神君的神力利用秘法凝聚而成,如今香火,神力不足,秘法失传。”老道士叹息着摇了摇头。
“失传了?”老道士的话像一把利刃插进刘御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希望就在眼前,却只能眼睁睁开着被灭掉。
“还有最后一朵神火,那最后一朵七凤神火呢?”刘御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连忙抓着老道士的手腕问道。
“恕我无能为力,还请施主另请高明吧。”老道士摇了摇头道,然后重新盘腿而坐不再言语。
刘御又问了几句,可是老道士不再言语,他只能不甘心地退去。
刘御回头看了看浓雾弥漫的竹林,心中万分不甘。
他翻过墙壁,饶过大殿。几个年老的信徒正在院子的大鼎前点香,虔诚地扣头求保佑。三缕青烟缭绕,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
刘御也上了两炷香,然后才离开神君庙。
路上的薄雾已经彻底散去,但是天空仍然灰蒙蒙的。
“老道士对七凤神火有所隐瞒,他隐藏了什么秘密呢?”刘御暗中思量。七星九火风曜阵关乎他的道途,他绝对不甘心就此放弃。
“数十年前天降神火,神君观三位徒弟俱亡,只留下了老道士继承道观。难道和当年的变故有关吗?”
“真是令人费解!不过对于七凤神火和七星九火风曜阵,我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刘御暗中下定了决心。通过暗中的观察,老道士的修为在练气圆满阶段。神君观后山布置了大量的阵法,以他的凡人之躯绝对不能擅闯。
“下一步是找到合适的躯体制作傀儡,这样很多行动就方便了许多。”
他现在的身体虚弱,没有丝毫的修为。但是钧天进化成幽天之后,获得了控制傀儡的能力。傀儡能够独立存在,修炼,将傀儡放在明面,他自己隐藏在暗中,安全方便了许多。
不知不觉间,已经可以看到镇子的牌坊。
“我的儿啊,你才十九岁啊,怎么就这么快去了……”
“老天啊,有什么罪都让我受啊,为什么要折磨小福!”
“小福啊,你怎么就丢下为娘……”
凄苦的哭嚎声从树林里传出,在道路旁边的小道上,白纸飞撒,一行人穿着抹布孝衣跟着一个漆黑棺材。一个妇人在众人搀扶下趴在棺材上痛哭,哭声凄凉。
“可怜啊,好好的孩子,不知道怎么了就去了?”
“都是命,相士说活不过二十岁,果然十九岁就去了。”
“老大爷,他为什么活不过二十岁?”刘御向围观的老人问道。
老人砸吧吸了一口烟,脸上的皱纹叠在一起,瞥了一眼刘御。
“小伙子也信?”
刘御点了点头,“我自小对稀奇古怪的事情就感兴趣,还请老大爷说说,让我长长见识。”
“死的是阿福,从小就得了怪病,每到圆月的时候就冷,像一坨冰似的。大热天的,他都穿着棉袄。”
“阿福她娘带着他用了各种方法都没法治好,后来神君观的道长说阿福什么天生阴体,受天妒,活不过二十岁。”
老大爷又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圈,“你说他上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受这么大的罪。”
“月圆之夜变冷?”刘御暗中惊讶,他想到了一种阴寒属性体质,这种阴体多为女性,偶尔也为男性。男性在月圆之夜,阴时阴地出生,天生阴气入体,月圆之内更是吸收月华罐体,阴寒逼人,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
这种阴寒体制的男性很少出现,因为男性本身属阳,阴阳互冲,所以多活不长。不过这种体制很受邪修的欢迎,这种尸体稍加培育,就能成为一具天赋强大的僵尸。
送行的人将棺材运到了坟地,然后葬在了挖好的坑里。随着泥土盖上,老妇人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
行人散去,妇人在亲人的陪同下回到了镇子上。
夜幕降临,夜色笼罩起坟地。暗蓝的视线中,一座座坟头林立。呼呼的风声在坟地吹荡,像是冤魂在哭诉。
一道黑影从幽暗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