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里温书珩亲自去一趟,这次她只让刀月和她一起。
她的体力跟不上,所以就让刀月抱着她过去。
“主子,得罪了。”说完刀月抱着温书珩一路来到朱淙的书房。
到了朱淙的书房,刀月就说道:“属下看到朱淙在桌面上动了什么,然后地上就出现一条通道。”
温书珩点点头:“那就一起找一找。”
两个人将书桌上上下下的摸了个遍,甚至能动的东西都动了一边,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温书珩想了想问道:“你知道书桌的具体大致的方向吗?”
“大概就是写字这一块。”
温书珩坐在正中间,看着面前的书桌,突然看到砚台下方好像有一条黑线,抬起砚台就看到一块四四方方的黑方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尤其他们还摸黑找。
看着方块大小和她手中的砚台大小差不多,温书珩犹豫了一下就把砚台放了回去,然后轻轻往下一压。
“咔――”
角落里瞬间出现了一条向下的通道。
“你找个地方躲起来,本少亲自下去看看,直到本少出来。”
“是。”刀月瞬间跳上房梁和黑暗融为一体。
温书珩从怀里拿出一根蜡烛,取出火折子点燃之后,就拿着蜡烛下去了,温书珩一下去通道就自动关上了。
通道并不深,温书珩走了一会儿就走到头了,尽头就是一间小小的密室,里面放着许多的宗卷。
温书珩小心翼翼的翻找,找了一圈之后目光就落在墙上的那副画上。
温书珩抿了抿嘴,走过去掀开画卷果然露出后面的东西,是她一直再找的账本,甚至还有几封信件,温书珩一笑直接把东西先放在怀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通道被打开的声音。
温书珩脚步一顿,四处看了一圈之后就躲在书架的后面,不一会儿朱淙走进来看了一圈之后就把宗卷放到了书架上?
温书珩尽量屏住呼吸不让别人发现,突然感觉到自己喉咙有些发痒,顿时眸光一沉。
好在朱淙放完宗卷就离开了,听到通道打开的声音,温书珩不放心有等了一会儿这才咳出声来。
然后抬脚离开了密室,温书珩一出来刀月就从房梁上跳下来,在温书珩的示意下又抱着主子离开了。
只不过没想到他们前脚刚离开不久,后脚朱淙急匆匆的赶回来又重新走回密室。
就在刚刚他回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密室墙上的那副画卷好像有点歪,为了验证他的猜想连忙赶回来,掀开画卷果然画卷后面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朱淙这下心里一沉,怒火冲天连忙出了密室让管家把府上的人全都叫过来。
“来人,有贼人闯入本官的书房,盗走了本官重要的东西,现在府上上上下下禁止出府,全力搜查敌人!”
“是。”
府上出了这么大动静,所有人都被惊醒了。
温书珩刚回来没一会儿,就连外面灯火通明,一出门就连朱淙带着十几个官兵走进来。
温书珩依旧是温和的样子:“朱大人这是出了什么事?”
朱淙阴沉的盯着温书珩,似乎不放过他任何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道:“温大人,府上来了贼人我担心大人的安全所以特地派人来保护大人的安全。”
“朱大人真是有心了,这贼人当真是可恨,深更半夜的还要朱大人这样劳心劳力的费神。”
“呵呵。”朱淙看着一脸痛恨的温书珩冷笑一声,他现在一点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
“这么半天了,怎么不见谢公子?”
温书珩心里下意识一顿,但是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刚要开口,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谢景尘披着外衣走出来:“有什么事吗?”
这下朱淙更加生气了,但是有没有证据只能硬生生的往肚子里咽:“原来谢公子休息了,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说完直接甩袖子离开了。
只留下十几个官差围在外面。
温书珩看到谢景尘看了她一眼就进去了,见门没关笑了笑也跟着走进去,然后随手把门关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温书珩刚要说什么,鼻尖一动皱着眉看向他:“你受伤了?”
谢景尘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鼻子到挺灵。”
温书珩挑挑眉,她看他的样子也没看出来哪里像受伤的样子,要不是她闻久了血的味道,恐怕也不知道。
想着从袖子里拿出一瓶金疮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自己做的,效果很好。”
“你帮我上。”
“你自己没手?”
“够不着。”
“找清风。”温书珩翻了个白眼。
谢景尘叹了一口气道:“朱淙这么晚突然过来,怕是你做了什么吧?”
“不过是找到了一些东西。”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呢?你这是捅了哪个马蜂窝?”
谢景尘轻笑一声:“自从来到淞江县我就感觉自己的流民和百姓有些不一样。”
“所以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查这件事?”
“嗯。”
温书珩突然想到他身上的伤:“你的伤也是……”
“嗯。”
温书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有些事情并不是非要告诉别人,尤其是她和谢景尘。
“天色已晚,我就先早点回去休息了,大哥也让清风快点上完药就休息吧。”
“嗯。”
温书珩刚回到房间,流月突然出现。
“主子,那只信鸽又回来了。”流月早就在温书珩的房间里等着了。
见温书珩伸出手流月连忙递过去。
温书珩看了一眼,果然。
前世她那时候还在温家的后宅里,但是也听说了北方的大旱,后来没几年就听到靖王私自建造私兵被发现最后被斩首示众。
当时这件事在京城影响很大,哪怕是身处后宅的她也知道。
所以当她第一次看到信鸽上面的信时就有了猜想,没想到真的和那件事情有关。
看来,事情有些棘手了。
恐怕她拿回来的那些信件里有很重要的东西,这倒是得让她想想如何能顺利回去。
“你将这鸽子和信都烧了,别让人看见。”
“是。”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的处境很艰难,虽然没有找到证据是他们做的,但是明的不行他来暗的,所以他们现在被囚在这四方小院之中了。
倒是朱茵茵时不时的来探望几次,当然更多的是来看谢景尘。
“你有什么想法?”温书珩支撑着下巴问道。
“有人捲养私兵,这可是一件大事必须要上报给朝廷。”
“可是我们现在出不去。”温书珩摊了摊手。
谢景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有注意。”
“知我者大哥也,不过就是要大哥稍微牺牲一下色相。”
谢景尘皱着眉,温书珩连忙道:“你先别拒绝,听我说。”
“我手里有皇上亲赐的令牌,我会让我的人拿着令牌去附近的广元府调取兵力,但是我们得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与他们里应外合。”
“而那个朱小姐正合适,我看她对你有意,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在你们成亲当日,整个朱府放松的时候,那样即使是外面装扮的私兵也不会发现,到时候我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