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谢景尘脑袋“轰”的一下呆住了,耳边算是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不经意间对上了温书珩的眸子,能清晰的从他的瞳孔里看到紧张无措的自己。
“大,大哥?”
温书珩的话像是一盆凉水直接浇在他的心上。
是了,眼前是他的弟弟,他怎么能有这么龌蹉的思想!
他一定是喝醉了!
谢景尘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理智将温书珩扶住:“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温书珩一把甩开谢景尘的手,连忙后退几步仿佛眼前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
谢景尘微微皱眉,疑惑的看向他。
“谢,谢景尘?”
“嗯。”
温书珩突然红了眼眶,这把谢景尘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抓住他,结果温书珩却先快他一步,一把揪住他胸口处的衣襟,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恨。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柳赋那个小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谢景尘一脸疑惑,柳赋?就是那个柳家的嫡子?最近在太子眼前的红人,他第一眼看到他时就不顺眼再加上今天宫中发生的事情……所以三弟为什么要说他会相信他?
看着眼前迷离,站都站不稳还紧紧抓着他衣服的人,谢景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神有多么宠溺,半是安抚半是哄骗道:“我没有相信他,我一直只相信你一个人。”
“你骗人!”
温书珩直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谢景尘顺势抱住了他,头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这个三弟的腰这么细,完全不在意肩膀上的痛意。
半响,也不见他抬起头,谢景尘怕他喘不过来气试探着说道:“三弟?”结果把他扶起来瞬间哭笑不得,原来刚刚咬完他之后直接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三弟。”谢景尘顿了顿:“阿珩。”
谢景尘嘴角轻轻一勾,直接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感受到怀里的重量……真轻。
谢景尘直接推开房门,轻轻的把他放在床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帮他脱下了鞋袜,露出白皙的小脚丫。
谢景尘盯着他的脚:好小,感觉一只手就能握住。
忽然谢景尘突然有了一个悄悄大胆想法,也是他想了好久一直再想做的事。
另一边,
“混账!我柳家世代书香门第,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孙女!老夫都没脸见柳家的列祖列宗!”
太子少傅柳如廉柳老少傅拿起一盏茶杯扔在柳清兰面前,吓的她脸色一白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祖父,孙女真的不知情啊!孙女真的是被人冤枉的,我也不知道醒过来为什么会躺在太子身边,还和太子,太子……”
“爹,您身子不好别气坏了身子,这个不孝女由儿子来教训就行了!”内阁学士柳良砚安慰道,转头一脸气愤的一脚踹在了柳清兰的身上。
“柳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老子告诉你如果陛下愿意原谅你给你个位份还好说,如果没有你就直接找个白绫自尽吧,柳家的脸你丢不起!”
“祖父!祖父!”柳清兰看向祖父,只见柳老少傅直接移开眼甩了甩袖子:“哼,你自己看着办吧!别我们柳家百年清誉都毁在她的手里。”
“父亲教训的是,儿子定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女的!”
柳赋也适时的站起来:“孙儿也会教导好妹妹的。”
柳老少傅看到自己这个孙子脸色稍稍好转一点,点点头自己就先回去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去办了。
见到祖父也离开了,柳清兰绝望的瘫在地上,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柳赋的神情在柳老太傅离开之后就已经变了,一脸不屑的站在柳清兰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你哭什么哭,大好的机会给你你要是把握不住休怪兄长和父亲翻脸无情!”
柳清兰猛地抬头一脸震惊,看到一旁的父亲见怪不怪抬起手颤抖的说道:“是你,你们给我下的药!是你们害我!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让你成为太子的妃嫔不好吗?让你享受富贵荣华这么一说你还得好好感谢父亲和为兄呢!”
“你!”柳清兰站起来朝着柳赋打过去,柳赋一时不查虽然躲过去了但是脸上被柳清兰的指甲划出一道血痕。
“啪!”
“贱人!”柳赋气极,直接一巴掌摔在她的脸上,柳清兰直接摔在地上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柳良砚见状皱了皱眉:“好了,赋哥儿别把她的脸打坏了,到时候不好交代。”
“父亲说的是。”柳赋收回手:“来人,把大小姐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她踏出房门一步。”顿了顿想到什么又说道:“找个丫鬟盯着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其他的事。”
“是。”
下人很快扶着柳清兰离开。
等人都离开之后,柳良砚这才开口道:“太子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父亲放心,儿子自由安排。”
“那就行,你是个有主意的,为夫就放心了。”
自从他这个儿子突然昏迷再醒过来之后,无论做什么都让他非常满意,所以就任由着他去做了。
果然在第二日一大早,柳赋就背着一旦荆棘去了东宫。
太子从昨日回来火气就一直没有消下去,再加上那件事发生也不知道浣浣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了……
想到这里直接把桌子上的茶杯全都摔在了地上。
门外的小福子吓了一跳,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敲门:“太子殿下,柳公子求见!”
“不见!”一听到柳家的人赵明泉更是生气,不过理智最后还是占了上风深吸了一口气:“等等,让他进来。”
“是。”
柳赋一进来就看见碎了一地的茶杯,看也不看的跪在了上面:“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赵明泉皱了皱眉,看到柳赋又是背着荆棘又是跪在碎片上等让人出去看到后还以为他虐待他,顿时让他起来然后扶了扶额头:“你这是做什么?”
“都是草民教导无妨,让自己的妹妹做出了这种事情,所以草民今日前来是来负荆请罪。”
“你是你,她是她,孤不怪你。”
“清兰是草民的胞妹,她犯了错理应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看好,所以还请太子惩罚。”
太子见他这样,怨气稍稍散了一点站起来把柳赋扶起来:“说起来孤也有责任,孤会向父皇请旨也会给你们柳家一个交代。”
柳赋脸上一片震惊连忙拱手行礼:“太子殿下能不计前嫌,草民一定会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明泉点点头也没多少心思,随便应付了几句就让他离开了。
清早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床上,而床上的两个人此时正闭着眼睡的正香。
谢景尘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站在不远处看到一棵盛开的桂花树下,一个玄衣男子和一个妇人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喝酒,不过大多是都是男子在喝,而妇人恪守规矩一直在旁边偶尔应付的喝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