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马车跑了多久,他们除了晚上睡在外面其他的时间都待在车厢里,每天吃的也是发霉的馒头,有的人实在饿的受不了了,也勉强吃了下去然后又吐又泻,整个车厢里散发着让人呕吐的味道。
“我受不了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动手,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廖宝珠这话一出,其他人都看向他。
温书珩冷笑一声:“怎么?等不及了你上啊!”
“你!”廖宝珠被他呛了一声,她确实没有办法但是也不想继续忍受下去。
“我来就我来!”
温书珩眼睛一眯:“你怕不是想死,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吓的毒药!”
“你既然身上有毒药,为什么还不给他们下毒!”廖宝珠一不小心声音打了,被外面的人听到了声音。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毒药?”老大直接掀开车帘凶狠的眼神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廖宝珠和温书珩的身上。
该死!果然猪队友要不得!
温书珩直接掏出毒药朝他一挥。
“啊!”老大捂着脸喊着:“杀,把那个小白脸给我杀了!”
“大哥!”
温书珩先一步的冲出去,朝他们挥洒毒药,但是其中一个人的刀已经砍下去,温书珩的手臂瞬间被划了一刀鲜血肆意。
剩下的三个人没反应过来,担心温书珩手上的毒药不敢上前,而这时马车里的人跳出来开始四散的跑开。
这让剩下的三个人瞬间恼怒直接朝着温书珩冲过去。
温书珩暗骂了一句,她手上的药粉已经没有了,就剩下这最后一个……
想了想直接将手里的药丸捏碎,然后朝他们扔过去,瞬间周围升起了白烟,温书珩趁机钻进树林里,虽然现在树林比较光秃但总比没有的好。
“艹,赶紧追!给老大他们报仇!”
温书珩不知道其他人跑哪儿去了,更不知道现在她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是她必须赶紧躲起来不能被他们抓住。
“快,那边好像有人!”
“这边!”
“分头追!”
温书珩捂着手上的胳膊,身上的衣服太重,干脆将斗篷扔掉四处看了看然后脚下一滑。
温书珩捂住嘴忍住喊叫,她刚刚跑的太急,没看到这里有个坡但还在能够遮挡,温书珩紧紧的贴在土坡下,脚上的刺痛让她在寒冷中更加清醒。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周围安静下来,天也给了。
温书珩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受伤的脚腕已经肿得像个馒头,温书珩叹了一口气给脚腕正了正骨就离开了这个土坡。
她现在得找个过夜的地方,至于其他人她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哪有心情去考虑别人。
好在她的运气还不算太差,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山洞,温书珩先四周检查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动物的痕迹这才走进去。
温书珩搓了搓冻僵的手臂,夜晚冷的她也睡不着,就这么硬生生的等到天亮。
温书珩起身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左脚的脚腕在昨天的行走已经更加红肿甚至有些吓人。
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只能朝着一个方向走。
“咳咳,咳咳咳!”温书珩走了大半天,最后靠在树上喘口气。
要不是还能呼吸,她都快以为自己死了,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
一路上她一瘸一拐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现在要是有一面镜子估计自己也快认不出自己吧!
胳膊上的伤口也很疼,估计是发炎了。
只是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
而其他人也没温书珩这么好运了,原本马车车厢里的六个人除了温书珩和那个工部尚书的儿子其他人都被抓了回来,没有抓到温书珩这个凶手还弄丢了一个人只能把气都撒在抓回来的人身上。
“啊!我们错了!别打了!”
“我们再也不逃了!”
而那个工部尚书家的儿子莫然在逃出魔爪后,就往京城的方向走,好在以前总是出门游历所以对于这个地方他还算熟悉,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京城。
另一边温书珩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木屋里。
屋里烧着暖炉暖洋洋的,温书珩先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才撑着身子起来。
“吱呀――”
“呀,阿姐醒了!”
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奇装异服的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看到温书珩醒过来惊讶道。
温书珩顿时脑中出现了“南疆”两字,因为这个装束只有南疆的人才有。
“我……”温书珩刚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那个少年连忙放下药碗走过去:“你先别着急,我知道你现在应该有很多疑问,你先听我慢慢给你说。”
温书珩靠在床头终于明白她昏迷后发生的事情。
她昏迷不久之后,邱星竹就带人找回来,最主要的还是南疆国那个隐族的老祖宗想要见她,所以通过占卜算出了大概的位置,这才让她的小命逃过一劫。
他们找到她后就带她来到最近的梁国边界,这里是他们在梁国建的短暂停留的地方。
“咳咳。”温书珩端起药碗将药全都喝完,这才看向那个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阿吉就行。”
温书珩点点头,对于她的身份被发现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
“叩叩。”
门被敲响,紧接着邱星竹扶着一个老婆婆走进来。
“太祖母,小叔。”
“呦,醒了?”
温书珩冷笑一声:“托你的福,死不了。”
“这位是……?”
“你不是一直想去隐族吗?这是本世子的外祖母,也是隐族的老祖宗。”
“老祖宗?”温书珩看向那个老者,一张脸像干枯的树皮,就连眼睛都有些混浊。
“孩子,我能摸摸你吗?”
温书珩一愣不过还是道:“当然可以。”
邱星竹扶着老祖宗走过去,老祖宗摸了摸温书珩的头点点头道:“没错了,是你。”
温书珩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一样。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有一些话要单独和这位姑娘说。”
“是,祖母。”
“是,太祖母。”
两个人走出去后,温书珩缓缓的抓紧被子。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想要知道,但我只能给你解答一个问题,你可以好好想一想,你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我……最想知道的?
温书珩垂下眼睑,遮住自己眼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