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花刀进了别墅,推门而入的是一个组成复杂的客厅,总之一般客厅有的东西它都有,一般客厅没有的东西它也有。
客厅的一面墙上挂着各式的冷兵器,居然连弹弓都有。
见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面墙,花刀很大方地表示:“随便玩,一楼都是没开刃的。”
这么客气?邵喻言没有放松警惕。
从见到花刀的第一眼起,他就在回忆两人是否见过。
“你也是直播间的观众吧?”
端详了一会儿墙上的冷兵器,邵喻言忽然发问。
一时之间三人都安静了。
“哈哈哈,有意思。”花刀整个身子陷在沙发里,“你还能猜到点什么?”
他后面半句话倒是让邵喻言有些意外。
还能猜到点什么?
邵喻言这时开始认真打量起这间房子。
“该不会,骰子在这里关着吧?”张一鸣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花刀只小口地抿着酒,惬意地浏览着那片武器墙。
看到他这个反应,不直觉告诉邵喻言,张一鸣说对了。
“你是看了我的任务提前把骰子关了起来,还是一开始你就控制了他?”
“这个嘛,你就不用管了,我之所以让你进来,是因为我很好奇,骰子会给你什么任务。”
“你直接看直播不就知道了?”
花刀盯着他的眼睛,脸上的刀疤让他整个人显得很有危险性,“这并不重要要,反正也不会碍你的事。”
“那他人呢?”
“跟我走吧,他留在这儿。”
花刀带着邵喻言向楼上走去,他们去了哪里张一鸣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有麻烦了。
“喂,有人来你家了!”
张一鸣放下怀里的鸭子,冲楼上喊道。
此时院子外面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已经开始砸门了。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在暗室里的三人。
“我的兄弟来救我了,”骰子坐在椅子上一脸嘲讽。
他刚刚已经给邵喻言派发了任务,就是离开这间房子,所以花刀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就算你不说,我自己也能查到,”说着花刀打开了一旁的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只粉红色的玩偶。
邵喻言强行压下自己眼中的惊讶,下意识地离门近了些。
他拿起玩偶招呼着邵喻言出门。
楼下,那几个大汉已经破门而入,张一鸣正和他们对峙。
“你们终于下来了!”
“我大哥呢?”为首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棒球棍,直指花刀:“我跟你说,这件事公了也是我们赢,你又想进去待几天。”
“呵,”花刀冷笑一声,“你们尽管上去找,找得到人算我输。”
“你他娘的以为我们好糊弄是吧?”那人扬起棒球棍就冲了进来。
邵喻言和张一鸣非常有默契地想溜出去,毕竟这件事和他们真没什么关系,可那群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小兔崽子,你还想跑?”
另外两个拿棍子的的人过来想揍他们俩,其他人去对付花刀。
“喂,这位大哥我们只是来喝茶的。”
张一鸣赶紧解释,只是那人哪里会听,直接朝他冲过来,慌乱之中他拿了墙上一个弹弓和一把没开刃的剑。
“怎么办?”他一路小跑来到邵喻言身边。
“我来对付他们,你来给赵队打电话。”
两人朝楼上跑去,那六只小鸭子居然也跟了过来。
邵喻言灵机一动,看着这几只鸭子。
“对不起,鸭妈妈。”
说完,他抓起一只鸭子把它放在弹弓上,对准那个人的脑门。
鸭子,发射!
只听“嘎”的一声,小鸭子的嘴,直直地撞上了那人的脑门。
那人被砸的眼冒金星,邵喻言一看鸭子没什么大事,于是立刻发射了第二只鸭子。
一时之间,那两人被他们堵的上不来。
等发射到第五只鸭子的时候,才传来张一鸣的声音:“好了!我已经报警了!”
众人皆是一愣,都齐刷刷地看向二人。
连花刀也愣住了,“我倒忘记你俩是三好学生了。”
“我感觉我们要被男子单打了,”张一鸣的语气有些紧张。
“应该不会,”邵喻言也很紧张,但是他觉得对方应该更紧张些。
果不其然,他们最后被“请”出了别墅,这时花刀的手下也来了,一共十几个大汉注视着他们抱着鸭子离开。
“话说,这样我们的任务就莫名其妙地完成了?”
“嗯,骰子应该不愿意把事情告诉花刀,所以他宁可不说。”
这时邵喻言想到了那个玩偶,迟疑道:“如果我刚刚没看错的话,琪琪的玩偶在他们手上,之前花刀说骰子抢了别人的东西......”
邵喻言觉得自己好像隐约瞥见了冰山的一角,“如果我们假设骰子是直播间的人,我当初和琪琪的相遇也是因为直播间,那直播间幕后主使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抱着鸭子走在乡间小路上,最后和前来处理案件的两个干警遇上了。
“又是你们两个?最近赵队都把你们的电话级别调高了,你们简直就像线人一样,怎么回事?”
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他们就分开了。
就在邵喻言沉迷思考的时候,怀中的触觉让他回神。
“这几个鸭子怎么办?”邵喻言和其中的一只小鸭子大眼瞪小眼,这几只鸭子怎么说也是小功臣了,要是随意把它们处理了,邵喻言还有点舍不得。
“把它们带回学校不就行了,学校那个后山不是还有人养鸡吗?”
邵喻言: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
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邵喻言默认了这个处理方式。
等他们回到学校,把鸭子处理好后,邵喻言又来了新的任务。
【明天12:00——14:00,前往天河大厦,后续任务即时开启。】
“这还有完没完。”
看着通知,邵喻言很无语,特别是看到这个“后续任务即时开启,”的字眼,让他有些烦躁,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但凡是到了地方再开启任务的,准没好事。
“诶,虽然直播很麻烦,但是你也要学习啊,大创还搞不搞了?”
就在他为此感到烦闷的时候,张一鸣出声提醒了他。
“搞,”邵喻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们先想想做什么项目,直播的事到时候再说,毕竟又不是第一天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