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您,罗兹大人。”
说着便双腿弯曲,要跪在地上。
罗兹赶忙将凌斗司扶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他说道。
“不用行礼,就像我之前说的,只要你愿意跟随我,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待遇。”
听了罗兹的话,凌斗司显的异常纠结,脸上皱着眉,像是在考虑。
站在一旁的罗兹也并不着急,只是慢慢等待着凌斗司的决定。
紧皱的眉头松开,如同考虑好了一样,凌斗司对着罗兹说道。
“罗兹大人,我答应您,求您给我几天准备的时间。”
听到了凌斗司这番话的罗兹,脸上展现了笑容。
“可以,能听见你这么说实在太好了。去吧,不用担心默里,我会和他打招呼的,他是不敢给我的人使绊子的。”
“多谢您,罗兹大人。”
凌斗司表现的感激涕零,就差跪下来磕头了。
随后便在罗兹的注视下离开。
凌斗司真的答应了罗兹吗?不,他不敢相信这里任何的贵族,哪怕罗兹说的是真的,但他也无法使自己成为法师学徒。冥想法对自己来说,可以骑士的锻体术重要的多。
现在,他只是暂且装作答应下来,使自己少点麻烦,如果有罗兹帮他挡住,自己计划的可能会大大提升。
而且,恐怕还有其他人也正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毕竟他刚刚会见了领地中最有权利的几人。
所以他不敢向罗兹索要物品,这会增加计划的不稳定性。
他需要向布鲁克询问东西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来到田地中,他看到了还在干活的布鲁克。
其他的人看到凌斗司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都很感到诧异,像看稀奇动物般反复打量着他。
凌斗司随手拿起一旁的锄头,走向布鲁克的旁边,对着他用眼神示意。
两人便这样一边锄地,一边远离其他人,来到了边缘。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吗?过几天法师就要来庄园了,到时候是我们离开的最佳时机。”
用宛如蚊虫小声的声音,凌斗司对着布鲁克说道。
“已经准备好了,我托拉斯金用大人们剩下的布料裁剪了一件袍子,打火石也从厨房那拿到了。”
布鲁克对着凌斗司点了点头,然后挣扎着,对着他说道。
“可以带拉斯金一起走吗,她也在计划中出了许多力。”
“没问题,你提前通知她一声,到时候法师来了后,你就让她来茅草屋附近等候。”
对着布鲁克的要求,凌斗司点了点头。
......
脸上受伤了的默里管事回来了。
他的脸上被划过了一道口子,像是被玻璃划过的痕迹,可以想象,在凌斗司他们离开后,默里管事一定是被安东尼当作了出气筒。
他用怨毒的目光看着凌斗司,手上的青筋露出,鞭子被他死死的握住,他想将眼前的家伙抽成碎片。
可是他被罗兹的人打了招呼了,如果他真敢对凌斗司动手,那么罗兹便会找借口将他除掉,就他看来,用他自己的命来换这样一个下贱奴隶的命实在太不值得了。所以,他压着心中的怒气,对凌斗司堆了一个笑容。
“约翰,你好大的本事啊,我以前真是看走眼了,以后成了罗兹大人的人,我们就是同僚了,哈哈。”
默里管事做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咬牙切齿的对凌斗司说道。
“当然了,默里管事,以后还需要你的多多照拂啊。”
凌斗司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又把默里管事气的不轻。
随即便拉着布鲁克离开。
还没理解两人对话中意思的布鲁克就这样被凌斗司急忙的拉走了。
“喂,约翰,默里管事说的什么意思啊,什么同僚,什么罗兹大人啊?”
疑惑的目光看向凌斗司。
“没什么,你只要知道我们马上能离开就对了。”
凌斗司回避了布鲁克的疑问,他不知道布鲁克知道后,是否会放弃逃离的计划,他不敢去赌这样的可能性。
听到这样的回答,布鲁克只能将疑问的种子埋在心里。
两人回到了茅草屋里,布鲁克将自己床位的茅草扒开,露出里面藏着的衣袍,衣袍的旁边分开放着打火石。
这是一件灰色的衣袍,外表上显得有些老旧,但也比他们身上穿着的破烂的亚麻布衣服好上百倍。细心的缝制也能看出制作者的心灵手巧。
看着这件衣袍的凌斗司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已经比他预料的好出几倍了。
如果说之前成功率只要百分之八十,那么现在,便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凌斗司重新将茅草整理整齐,又从自己那里拿了几堆茅草铺上,确保万无一失不会被人发现。
现在他们只需等待几天后法师的到来。
......
午夜,剩余的奴隶也开始陆续的进去茅草屋中。
无疑列外,他们都选择了避开了凌斗司的视线和位置。这对凌斗司来说是一件好事,他们越是对自己关注少,就越不会露馅。
有时候失败只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他想尽可能的避免有引起计划失败的因素。
不过,之所以奴隶们都会避开凌斗司,是因为大家都清楚了,虽然现在凌斗司和他们住在一个茅草屋中,可不久后,就会飞黄腾达了。
庄园内的消息可是传的很快的。
仅仅一个下午,凌斗司被罗兹大人看上消息,便在下人的圈子里传开。
许多下人,奴隶都在心里对凌斗司嫉妒不已,可他们不敢表现出来,因为这位以后可是能决定他们的生死权的人。
至于布鲁克,同样有人对他产生了嫉妒,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巴结上凌斗司,便宜了布鲁克这小子。就算布鲁克什么都没做,也有许多奴隶咒骂他这个辛运的小子。
明明同样住在一个屋檐下,都是奴隶的身份,可是却没人为两人感到高兴,更多的却是恶意的诅咒。
哪怕是闭眼假寐的凌斗司,也能感受到周围对他恶意的目光。
他翻了一个身,没有理会,这些人对他来说只是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