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夜晚,很多人都没有入眠,王风和李元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金苟,有着种种猜测。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所知道的那个金苟,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去,而在这个世界,则多了一个来历莫名的人。
时间流逝,一夜过去,城外的大火依然还在燃烧,而在城内,各种工作正在有序进行。
血液被冲刷,遗落在各处的尸体正在迅速减少,浓烈的血腥味渐渐变得淡薄。
徐风找到王风,告诉他慕白召见。
“别紧张,我师尊就是想问问血煞的事,关于它在何处诞生,我们还不了解。”
徐风笑着开口。
血煞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诞生的,多做了解才能多做防备。
“能近距离与你师尊那样的强者接触,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紧张?”
王风轻笑,他确实是不怎么紧张。
双方无怨无仇的,此前都没见过,对方总不可能突然朝自己这个小辈动手吧?
没有危险,自然不需要紧张。
其实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想的是,要不要把恶魔之书的事透露给对方,让对方帮忙。
他实在被那种呢喃蛊惑的声音,弄得烦不胜烦。
但这种想法只出现了瞬间,便被王风果断掐灭。
既然此前没有任何交集,对方凭什么帮忙?
而且如果不能很容易的,就将恶魔之书剥离的话,对方会不会把自己控制在身边,囚困着,慢慢研究?
这终究是一个危险的世界,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拥有武道升级器,能够以远超常人的速度变强,肯定能够找到处理方法的。
王风这样想着。
“到了!”
徐风指了指前方的大厅。
两人迈步而入,忽然,王风眼神一凝,与某道视线产生交汇。
他没想到,李元不但没死,而且也被叫了过来。
不过此时,双方都不动声色。
“将你知道的,在刘家府邸内发生的事,都说一遍!”
慕白轻声开口,语气温和,直入主题。
“是!”
王风自无不可。
他知道对方只是想了解血煞,于是便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跳过,从白山找到他和罗生的时候,开始说起。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在那之后,就是寻找血煞,以及和它战斗这两件事。
“罗老的伤很重吗?往哪个方向逃的?”
等他说完,李元突然开口询问。
王风并没说自己补刀的事,只是说和罗生各自逃走。
“不知!”
王风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当着慕白的面,不好翻脸,他甚至想将对方就地格杀。
他身上的伤势虽然不轻,可已经得到了较好的控制,而且李元看起来也不是完好无损的,自认为拥有杀掉对方的能力。
“在那之前你就已经和血煞有过交集?”
慕白眼中闪过一抹好奇。
除了对罗生补刀这件事之外,王风并没有其它的隐瞒,自然也说明了血煞认识他的情况。
“不久前,我在血腥楼的时候”
他提起当初在血腥楼发生过的事。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那个小玉已经被血煞附体。”
咚!
咚!
慕白手指轻轻敲击桌子,眼中闪过思索之色。
“在血腥楼出现过”
片刻后,他回过神,看着王风轻轻一笑。
“你提供的消息很重要,行了,回去好好养伤吧!”
王风告辞离开,徐风亲自送出城主府。
“徐兄,你知道那个李元是什么来历吗?”
他开口询问,想了解了解李元的背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李元?你跟他有恩怨?”
徐风反问,但没等王风回答,便接着说了下去。
“李元是大河城李家的公子之一,拥有角逐少主之位的资格。”
“这个李家是个大家族,先天境高手都不止一位,他们擅长驯兽”
王风听到先天两个字,难忍好奇的将他打断。
“先天是什么境界?”
徐风微愣,而后哈哈一笑。
“王兄,这青木城实在太偏了,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连一些基础性的东西都了解不到,有机会你定要去外面看看!”
“修炼的境界,从筑体开始,之后淬骨,换血,凝气,开窍,开窍之后就是先天!”
“先天境的存在,在整个大燕,都算得上是高手了,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礼遇的人物。”
王风眉头轻挑,想到了慕白。
“慕白前辈是什么境界?”
既然开窍之后就是先天,那在王风想来,对方绝不会仅仅只是先天的。
毕竟,昨天爆发实力的惊人场景,可还历历在目。
“就知道你会问,我师尊啊,那可是先天之上的存在,杀先天就如同宰鸡屠鸭般简单,他”
“徐风,这么闲吗?过来!”
徐风正说着,忽然被打断。
他一个激灵,听出了那是慕白的声音。
“是!”
徐风立即应声,朝王风耸了耸肩,马上就跑了回去。
“杀先天如宰鸡屠鸭?”
王风看着他的背影,低喃着。
前面说先天境存在,在整个大燕都算得上是高手,走到哪里都会被礼遇,可当说到慕白时,先天境却似乎连衬托都不配。
可见差距。
“真强啊!”
王风再次想起了昨天,慕白召唤出漫天剑意,短时间屠灭城中所有凶兽的场景。
难忍羡慕。
不过,对慕白这样的强者来说,先天境虽然算不得什么,但我实力低微,却不能大意!
他心中升起了警惕。
他可已经做好了打算,一旦伤势痊愈,就准备要去大河城的。
不出来了吗?
王风站在外面等了一会,没有等到李元出来,这才转身离开。
梁子既然已经结下,能杀掉的话,自然就应该杀掉。
可惜,不知道对方是怕了,还是有事情被慕白留住,并没有出来。
他缓步走在街道上,周旁许许多多的人都在忙碌。
有的在挥洒某种药粉,帮忙清理血迹,还有的依然在寻找着尸体。
凶兽的直接就被拖走了,至于人类的,能够辨认的就放在街道两旁,等着人认领。
做事的都沉默着,很少有人开口,街上最多的声音就是哭声,气氛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