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变异水蛭咬过的人,皮肤会迅速溃烂,最后一直扩散至全身。
有几个离刹成员中了招,大声提醒其他人:“小心别被这里的水蛭咬到!”
宫叙也被这个变异水蛭咬了一口,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上发红发痒,然后疼痛开始向四周蔓延。
他们大多人都被咬了,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只水蛭去动口咬安以绣。
包括跟在安以绣身后的离刹成员也没有中招。
在沼泽里,小怪物趁人不注意,偷偷把小脑袋探出来,在安以绣胸前扒拉了两下,引起她的注意,然后才小声说:“你慢点走,让这些东西咬死他们。”
小怪物的声音有几分大,宫叙转头看向安以绣,小怪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安以绣的衣服里。
宫叙没有看到有任何异样,也不知道刚刚说话的人是谁。
准备转回头时,却意外的发现安以绣周侧两米之内没有任何的水蛭靠近她,包括她身后的离刹成员,身边也没有水蛭靠近。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命令全体人员暂停行动。
“等等,让她走在第一个。”
小怪物听到宫叙的话,巴拉着安以绣的衣服,拼命扯着她,似乎很是生气宫叙的行为。
安以绣也不想替他们开路。
但是她身后的离刹成员推着她往前,虽然在沼泽中行动缓慢,但她还是慢慢前行。
宫叙想到这或许是安以绣特殊的血液,导致水蛭不敢靠近,在离安以绣一米近时,他伸手把安以绣扯过去,拿过他刚刚给她划破的那只手腕,挤弄她的伤口,将鲜血滴落在趴在他身上吸血的水蛭身上。
那只水蛭被鲜血滴落的地方迅速冒起一阵白烟,然后那只水蛭像是吃疼一般,极速从宫叙身上爬下来,缩着身子逃离这里。
只看到那水蛭逃了没有几米,然后突然在沼泽里抽搐起来,最后一丝不动,竟是死了。
看来她的血能毒死这些水蛭,难怪她的周围两米没有水蛭,原来都是被血毒死了。
宫叙为了不让自己的手下忍受被水蛭吸血吃肉的痛苦,便更加用力的挤弄安以绣的伤口。
他一个大男人力气又大,这手又不停在伤口上挤血,撕裂般的疼痛感真是不一样的酸爽。
安以绣皱起眉头冷冷道:“宫叙,你可真不是个男人。”
宫叙停下动作,很意外安以绣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和他说话。
他顿了一下准备说什么,最后提起一口气却又把话吞回肚子,手中动作依旧不减轻,反而还暗地里加重了几分。
安以绣龇牙咧嘴,其实她也没有想等宫叙的回答,但是宫叙这样小心眼的人,着实挺让她觉得不齿。
就算她没有什么求生欲,也不能如此被他捏扁捏圆啊!
等走进第三层通往第四层的通道后,宫叙等人驻足在通道之内休息。
点燃的蜡烛散出微弱的光亮,发现他们刚刚在沼泽之中被水蛭咬过的小腿已经溃烂至大腿之上。
还有逐渐向上蔓延的趋势。
宫叙拿着刀对那些离刹成员道:“是不是汉子?是的话,拿刀把这些肉割下来!”
在宫叙的心里,只要割去这些坏死的肉就能阻止溃烂继续向上蔓延,那何乐而不为?
毕竟掉一块肉,还能长出来,若是连性命都丢了,那便再也活不过来了。
那些离刹成员都咬着牙举刀自己往腿上溃烂的皮肤上割。
其实割自己的肉需要很大的勇气,如果是在情急的情况下安以绣也会这么做,所以她更清楚那需要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完成这种事。
在他们割肉的同时,安以绣靠在石壁上,她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被放了五分之一,若是有人仔细看,能看到她整张脸苍白,很明显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
离刹成员在割去身上的腐肉后,粗略的进行了一番包扎。
最后互相搀扶着走进第四层石窟。
第四层石窟是由几个小石窟组成,前两个小石窟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普通的石窟,走到最后一个石窟时,突然冒出来了不少银针,刷刷刷
仿若是一阵银雨。
突如其来的银针雨着实让人措不及防,安以绣也因为不小心而中了几根银针,虽然有点疼,却并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他们却不一样了,中了银针之后,他们神情痛苦,几乎都躺在地上,翻来覆去,仿佛受着莫大的煎熬。
宫叙也中了几根银针,整张脸皱起来,却凭着意志力压抑着自己的痛苦。
在看到安以绣中了银针却安然无恙之后,宫叙想到安以绣血液的特殊性,试图用安以绣的血液缓止疼痛。
看到宫叙走过来,小怪物躲在安以绣的衣服里,小声和他说:“把你的血给他喝。”
安以绣并不想救宫叙,却听到小怪物接着说:“只要喝了你的血他就能死翘翘,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了。”
安以绣轻轻拍了拍小怪物,好,若是宫叙提出要喝血,她便把手递给他。
也不知道宫叙是怎么想的,最后摇了摇头,让离刹成员架起安以绣向下一层走去。
最后一层也是有几个石窟,刚进入第二个石窟时,就看到里面有人。
仔细一看,似乎是赵文浩他们!
那些人都穿着红色劲装,中间围了一个身穿白衣的赵文浩,还有一个黑衣人跟在他身边。
安以绣淡淡勾起嘴唇,可真是冤家路窄。
在发现石窟有另外的人踏足之后,那个黑衣人快速转过头来,在看到安以绣以后,黑色面纱下的脸似乎勾起了微微的笑意:无巧不成书,刚才还想着要怎么进去,这不,人就来了?
赵文浩在黑衣人的提示下,也转过头来,在看到安以绣之后,他哈哈笑了几声,在红衣人的拥簇下步步走近安以绣:“北平王妃,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哦。”
宫叙也知道这些人看到安以绣之后,定然会打她的主意,和离刹成员一个眼神交流,所有离刹成员将安以绣围在中间。战争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