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赵家商号的队伍,离开了洛阳城。
这段时间,赵义已经在城内寻摸好了士族与商贾之家,将洛阳内的商铺以及积压的货物都已经卖了出去。
得五百万钱,再行离开。
从此刻开始,他们赵家商号,在洛阳城内再无半点痕迹,唯有那一段从商贾世家到幽州州牧的华丽转变。
成为了内城百姓,寒门士子,士族子弟,以及官宦之家的谈资。
甚至,成为了很多大臣念念不忘之事。
……
比如,此刻的卢植,就在府中眉头紧锁,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都要走了,不来拜会我一下吗?
可恨。
我什么时候能站起来!气抖冷。
居然不给我送孤卷!!
你不知道公孙瓒是我的门生吗!
我卢师天下闻名!
算了……
卢植稍稍叹了口气,虽然感叹这赵风手笔宏大,好不吝啬,但更多的还是担心幽州之地的黎民百姓。
赵家商号此一去,不知是搜刮还是卖力治理。
要面对的可是一座危城。
“卢师,不必担忧,我观那赵风不过是想要个士族之门,如今入了,不会如何的。”
王允在他府做客,还有袁隗,刘虞都在此。
杨彪则是因为家族显赫,不想背一个结党之名,不曾到来。
“不错,我当时也是这个意思。”
袁隗老脸不红的说道。
你是个屁。
卢植面皮抽搐,内心疯狂吐槽。
“此番去幽州,他要面对山贼,粮荒,胡市,外寇,还有公孙瓒……此时内乱尚且还没有平息,他拿什么去平叛?”刘虞唉声叹气。
他确是个忠君体国之人,心系百姓,推行仁政,只可惜,报国无门。
本为宗正,未曾治理一州之地。
此乃是最佳的时机,只可惜临门一脚被人截走了。
“我就是心忧那些百姓!!”
他忽然咆哮起来,“为什么我不能当州牧!就因为我没花钱买官吗!!”
可恶,我,我没钱啊!
“啧,”卢植深吸一口气,淡然的说道:“你不要急……伯安,他顶多只能做一年,此时公孙伯珪尚且被困管子城,张纯与张举,丘力居之乱,已让整个右北平郡与辽西陷入战乱,他任之后,至少半年之内需要解决这些事情。”
“所谓的搜刮民脂民膏,是不存在的。”
话说到此处,不少人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赵家商号到来洛阳,就好像一阵风,来得十分快速,但走得也干净利落。
如今入夜,一天都没过,他们已然消失在了洛阳士族的视野之中,唯有那两亿多钱,让人震撼。
“不行!!这人花钱无数,挥霍无度,哪怕是有内诫令,我也觉得不过是为了举孝廉而做的廉洁之举罢了!!我要去幽州一观!”
刘虞忽然站起身来。
下定决心打算去幽州体察民情,但要等到叛乱结束之后。
“嗯,去也可,中山无极县,相距幽州并不远,伯安可去拜访安住,那儿的甄家甄俨,与大女甄姜,都曾与我有旧。”
“既然如此,我当去看看,观我幽州之民,疾苦非常,若是在赵风治理之下连饭都吃不饱,我必会奏弹劾!”
刘虞捏紧了拳头,但心里还是无奈颇多。
……
半月。
赵风回到了家乡冀州常山国。
真定城内男女老少几乎全部搬移,家仆五千人。
私兵三千人,披坚执锐,对外宣称乃是招募的军队,以自家弟弟赵云带领,浩浩荡荡的从真定出发往幽州。
乡里百姓不舍,一路跟随,于是全部在今年的五月,进入了幽州之地。
到达蓟县。
幽州之地,蓟县为腹,再北方就是右北平,玄菟,辽西等地。
还有一个辽东属国,被公孙度占据。
蓟县百姓听到来了白身为官,虽然也知晓些许赵家商号之名,但是一下子便人心惶惶了起来。
“他是行商的,怎么做官啊!!”
“唉,还是搜刮一年,然后就走马任去别处,苦的不还是我们百姓!”
“幽州州牧,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到时候我们还是要被当成牛马!”
“可恶!为什么不是我有这么多钱!我也去买个官儿当当!”
“我甚至觉得轮不到他搜刮……只怕是用不了几个月,我们就会被叛军攻陷了,我听说公孙将军的白马义从,都被围了……”
一时间,百姓们大多数都是如此看待新任幽州牧,没有人觉得这位商贾世家的年轻人任之后可以力挽狂澜。
只觉得他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搜刮。
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似乎已经无所谓了。
再说了,叛乱都还没办法平呢……
而赵风,进入治所蓟县之后,到达衙署的第一件事,便是张贴布告。
将一则布告贴到了大街小巷。
之后叫人立了一根木柱在北门。
只说了一句话。
谁能搬动木柱到南门,赏一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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