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换完魔药配方后，希尔薇就写了封信回去，很快就有信使将魔药主材料送了过来。

“甘梅尔，你打算晋升吗？”

“当然，为什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什么，这姑娘应该还没有消化魔药吧，我这种几乎入口即化的昨天才消化完，除非希尔薇是美神转世，不然绝无可能跟上他的脚步。

魔药教授的准则没什么好说的，不做无准备的表演、探寻药材更深层的与灵性有关的奥秘、有自己的研究成果、用魔药解决实际问题、传播知识等等，当年月亮同志就靠着在丰收教堂治病、教人、开发魔药等成功消化了。

“你开发出自己的魔药了吗？”

“还没有，也许下周我就能开发出来了。”

“那你来调配‘怪物’魔药。”

甘梅尔把工作台的位置让了出来，希尔薇还有些疑惑，甘梅尔解释道：

“序列魔药也是魔药，也许这样会有消化反馈呢？”

“也许吧。”

随着材料的一一放入，魔药逐渐浓缩，最后一块半透明的果冻生成了，这就是“怪物”魔药。

“来吧，查理，吃了它。”

“查理？它的名字吗？”

“对，我给它起名为查理九世。”

“这有什么深意吗？”

“并没有，只不过读起来顺口。”

希尔薇念了两遍“查理九世”这个名字，忽然笑着说道：

“那只猫你觉得应该叫什么？所罗门百世怎么样？”

好家伙，所百世都出来了，秦始皇觉得很赞，我建议叫苏勋宗。

“你可以叫它凯撒二世。”

“它是雌性，好吧，这并不重要。”

查理一口将魔药吞了进去，甘梅尔控制着它开始冥想，在哀嚎了一阵后，查理成功挺过了晋升带来的冲击，通过神秘学上的反馈甘梅尔感受到了查理的变化：

灵性飞速增加，这让它可以看到很多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可以从命运层面预知未来，除此之外没有身体方面的增强。

‘也许月亮途径也能在某种方面达到全能，这不仅体现在对眷族的绝对控制，还体现在对灵性的掌握上。’

苟三家都能使用其他途径的能力：秘偶、记录、历史投影、偷盗，其他类似的还有“阅读者”途径的模仿、“牧羊人”的放牧，月亮途径和这二者的区别在于自己的眷属还有自己的思想，而且还有提升的可能。

至于月亮同志为什么没有眷属……大概是穷吧。

“你调制的魔药效果不错嘛，有消化的反馈了吗？”

“有一点，这真的能行啊？！我要回去养猫了，还不知道要让它走那条途径呢，你觉得‘魔女’怎么样？”

“它会变成人形吗？”

“当然不会了，你在想什么？哦~理解，当年罗塞尔也问过我父亲类似的问题。”

他大概是品尝过魔女之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吧，人外娘什么的……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走的时候带上吧。”

甘梅尔拿出那瓶难喝的猎人鲜血，把它递给希尔薇，对方在接过这瓶鲜血后不禁感慨道：

“这是你送过我的最正常的礼物，我父亲最近到了贝克兰德，也许我应该请他也品尝一下……还是算了，我保证，我睡前一定会喝一小口。”

那你估计会睡不着了。

送走了希尔薇之后，甘梅尔照常营业，他开医院的目的有两个：

一是真的想当当医生，顺带在东区做好布置，等将来大雾霾事件发生了好应对。

二则是准备把自己的名声打响一点，然后把医院挪去希尔斯顿区，这在他的计划中要等到十月左右，还有五个月的时间，这样可以让威尔和自己的见面更合理一些。

毕竟是穿越者，如泥石流般横冲直撞到了贝克兰德，威尔没理由不知道自己。

…………

晚上，甘梅尔让查理睡在他身边，自己借助冥想进入了睡眠，他的确需要恢复灵性，今天开启“腐蚀之爪”的消耗就不小。

甘梅尔很少做梦，但此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处于梦中，他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漆黑荒芜的平原，不远处有一座漆黑的尖塔，甘梅尔没有犹豫，迈步向尖塔走去。

灵感忽然有所触动，甘梅尔抬头望去，一条银白色的无鳞巨蛇不知何时已经盘踞在尖塔之上，它的身体布满了符号和花纹，它们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彼此相连的，有不同标识的转轮，它用鲜红而冰冷的眼神注视着甘梅尔。

“你好。”

甘梅尔主动打招呼，虽然威尔在未来大多是工具人和谐星，总是让人下意识忽略祂的位格，但祂怎么说都是序列1的大天使，和美神同级。

“用你最自然的交谈方式吧，我能感觉到，你认识我。”

祂开口说道，甘梅尔松了口气，不禁问道：

“您找我有什么事？”

“大概一个月前，命运的走向发生了不可预知的变化。”

那时候我穿越了，挺正常的，大概。

“在发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同寻常，或许主动和你接触能给我带来一些好的变化。”

“您送给我魔药配方和材料想要获取什么？”

人家大天使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就差明说我想在你身上投资了，甘梅尔也直接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将来你会知道的，在你成长起来之前不需要考虑我的回报。”

我怎么觉得你刚刚想说容纳唯一性的方法、另外两份序列1的特性呢？这些还是看小克吧。

“好的，请问您有什么要提示我的吗？”

“有两点，你培养的那名猎人遇上了点麻烦。”

乔恩？我给他的时间还算充裕吧，这能惹上什么麻烦？难不成在东区刷到隐藏怪了？

“我会处理的。”

“第二点是，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在找你，你可以猜猜是谁。”

“乌洛琉斯、原始月亮和欲望母树？”

巨蛇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祂张开猩红的巨口说道：

“是贝尔纳黛·古斯塔夫。”

黄贝贝？她找我干什么？

“我想不出和她有什么交集。”

“在未来，你会帮她一个大忙，而且她的预言被‘扭曲’了。”

扭曲？

预言大师的预言被扭曲了？

这可是序列3啊，能扭曲她的预言，层次必然极高，会是谁？而且和扭曲有关……

灯神？

在简单分析后，甘梅尔找到了一个最合理的答案，关于灯神他记得的内容并不多，这恰好说明了对方的位格之高，毕竟关于真神的信息他都记得不少，能被他主动遗忘的实在太少，比如原始月亮和欲望母树。

“感谢您的告知。”

“你比我想象的有礼貌，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梦境破裂，甘梅尔从梦中醒来，无所事事的他决定教查理说话。

…………

血族的移动城堡中，希尔薇哼着歌取出一个精美的高脚杯，打开甘梅尔送给她的那瓶血液，倒出一点后就再次存好。

摇晃着高脚杯，里面的鲜血散发出诱人的味道，希尔薇轻轻抿了一口，她现在虽然是秃头，但三天后她就会再次拥有一头亮丽的黑发。

“呕~呸！甘梅尔在里面加了什么？巨龙的粪便还是卷毛狒狒的**？为什么会这么难喝！”

“或许是我的味觉有问题呢？”

希尔薇重新倒了两杯鲜血，端着两个杯子找到了她的父亲。

“爸爸，累了吧，战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希尔薇将一杯鲜血递给她的父亲，这是一位有着一头银发，长相俊美异常的男性，他正了正戴在右眼上的单片眼镜，微笑着接过那被鲜血，然后闭眼享受着女儿的捏肩。

“玫瑰学派那群疯子，一个人造的‘巫王’失控了，我和两名教会大主教联手才杀死它。”

“这些真的是甘梅尔引起的？”

“当然，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和他无关了。”

看希尔薇一副想听的样子，他不禁回忆道：

“最开始只是几个中低序列者，被我们截杀后他们立刻派了更强的非凡者来报复，于是我们双方就不断增强参战势力，最后公爵出手让情况直接爆发。”

他刚刚从海上回来，亲身参与了那场战斗，正想找个人炫耀自己的见闻，而他可爱、活泼的女儿此时成了最好的听众。

于是他抬起酒杯抿了一口，动作和希尔薇如出一辙。

“呸！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