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军入住南阳。
叶天引狼入室?
“你这厮……”
杨奉起身,准备怒骂蔡瑁,反被叶天挥手打断。
转眼,叶天冷声道:“使君同意,你敢反驳?”
“你……”
蔡瑁闻言,面色瞬间铁青。
若非张辽、乐进等人投来怒容,他定会怒斥叶天。
这时。
刘表故作淡定,“稍安勿躁,叶太守此言,必然有他的用意,请继续说。”
蔡瑁闻言无比气愤,却偏偏不敢发火。
若论实力,五个蔡瑁也打不过一个张辽。
叶天没有理会蔡瑁。
他再次说道:“白波军入住南阳之后,推行屯田制、均田制,不仅聚集人气,还要将土地发挥到最大价值,让每一个贫苦百姓都有土地种植,即便缴赋税,家中依旧有余粮,不为过冬而烦恼。”
去掉赋税,家中还有余粮?
哪个世家望族会允许这样做?
是以。
蔡瑁闻言再次准备起身。
不料,反被刘表挥手制止。
“何为均田制?”
刘表只知道屯田制,最初由汉武帝提出,在边疆展开军屯。
然而,叶天所说的屯田制,并非汉武帝时期的屯田制。
“屯田制,绝非前汉武帝时期的屯田制,而是在原本的军屯之,添加民屯和商屯,让没有土地的百姓开荒种地。
均田制,则是按照人口分配土地的制度,部分土地在耕种一段时间之后,归还官家。比如,人死以后,可将土地归还。
换言之,打破土地私有制,正如某些世家望族被迫害,无人继承土地,全数规划到官家,再由官家分配给农民。”叶天解释道。
叶天话音落在,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
无论屯田与均田,对百姓极其友好。
可这样一来,谁还为世家望族种地?
“我不同意!”
蔡瑁豁然起身,怒视叶天。
虽然种种条件指向贫苦百姓,好处也尽归百姓所有。
可在蔡瑁看来,叶天若执行两种制度,无疑会触犯世家望族的利益。
是以,蔡瑁第一个不同意,且,坚决制止。
“给老子闭嘴!哪有你说话的份?”
杨奉怒拍几案,起身指向蔡瑁。
杨奉是白波军首领,麾下十万贫苦百姓。
他们揭竿而起,正是因为土地兼并问题。
眼下,叶天提出针对百姓种植土地,难以置信到了极点。
若有土地种植庄稼,今后不用饿肚子,谁会去打家劫舍?
“我说话怎么了?白波军首领首领又如何?土匪!强盗!!”蔡瑁怒道。
杨奉闻言,气的火冒三丈。
几在同时。
徐晃手持巨斧冲向蔡瑁。
蔡瑁见状大惊,瞬间试图闪躲。
千钧一发之际——
叶天一个箭步冲了去,抓向徐晃手腕。
蔡瑁对此,瞬间吓的面色惨白。
他眼见叶天出手制止,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主公!”
“主公!!”
张辽、乐进等人纷纷前。
“二弟,你不要管,这厮竟敢阻止百姓获取粮食,属实该杀!”
杨奉气的面色铁青,疾步来到叶天身侧。
叶天也想宰了多管闲事的蔡瑁,可他毕竟是刘表的人。
当然,叶天不惧怕刘表,可三分薄面还是要给的。
“还嫌不够丢人吗?你先出去!”刘表看向蔡瑁,淡淡地说。
“主公,这是叶天专门为百姓提出的土地制度,一旦成功,会有更多贫苦百姓加入南阳,届时不单单是荆州,其他州郡……”
“出去。”刘表冷声打断。
“闲着无趣,走,陪我练练。”乐进没给蔡瑁回话的机会,将其强行拖出屋外。
“见笑了。”刘表满脸无奈,向叶天拱手施礼。
对于蔡瑁的话,刘表何常没有想到?
表面看,两种制度的确会触犯世家望族的利益。
可如果从长远来看,与刘表追求的长治久安不谋而合。
是以。
刘表郑重道:“此事,我支持。”
“既然使君没有意见,我便大胆的去做。”叶天轻笑。
张辽、杨奉等人闻言,发自内心的高兴。
次日。
叶天在南阳推行屯田制、均田制。
同时,随着大量白波军进驻南阳,立时修建房屋。
虽然白波军进驻南阳的消息过于震撼,但关于土地分配问题,却获得广大百姓的支持与认可,并且无比感激叶天。
………………
四月初。
随着十万白波军从良。
叶天推翻世家望族的土地私有制,推行屯田制、均田制,导致九州震动,尤其是各州郡的世家望族,议论纷纷。
“屯田制?均田制?他叶天想干什么?”
“土地若落入百姓手中,世家土地谁来种植?”
“世家之所以成为望族,靠的不单单是先祖功绩,更多的是历代能人维护家族利益,如今家族利益遭到破坏,定会走向衰落!”
“家族若在我这一代葬送,死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不!我绝不允许叶天推行屯田制、均田制!”
“慌什么,叶天只在南阳推行土地制度。”
“百姓渴望拥有土地,叶天针对百姓推出的制度,即使庄稼不丰收,依旧会吸引大批百姓前往南阳!!”
“若真是如此,南阳会再次成为九州第一大郡!”
“哼!此时制止还来得及。”
九州世家望族,议论纷纷。
………………
迁都路,入夜。
经过数天长途跋涉,此时距离长安尚有三十里。
位于队伍前方的官员们,异常疲惫,行进缓慢。
“黄司徒,你还行吗?”
“行,我还要看着董卓被杀!”
“莽夫,你还行吗?”
“休要说无用的话!我得到消息,叶天在袁术处得到的粮食,全部分发给南阳百姓,获得百姓们的拥戴与支持,更难以置信的是,杨奉率领十万白波军投靠叶天,原因是他们想法一致,不谋而合。”
“竟有此事?”
“对了,叶天之所以杀袁术,正是因为袁术搜刮南阳百姓的粮食,不仅据为己有,还滥杀无辜,若想……”
“这些都知道,其他呢?”
“你这个老匹夫,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伍琼话音未落,作势欲打。
不巧!
一个西凉骑兵刚好经过。
“谁在说话?”
军卒说着,挥鞭抽向伍琼,“啪!!”
眨眼间,伍琼的脸出现一条红色鞭痕。
不消一个呼吸,红痕逐渐渗出血液。
“嘶……”
伍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打老子?”
伍琼忍痛,猛然冲向那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