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宁看着李止那眼神,她露出睥睨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掌握在他的手中,她很讨厌的这样的眼神。
这眼神就如同羔羊落入狼群的围猎,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出来,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他的自信从哪里来?他觉得他可以打败甚至杀死自己?真是愚蠢可笑至极!
李止的血块凝结在他的头上,他的视线模糊,但他不在乎,反而笑道,“你看看坤帮还有多少个人?”
坤帮的人还有五个,只要再打一次,坤帮的人就全都倒下了,到时候就是他们两人直接对决。
鲁西宁似乎不担心坤帮的人全都被李止打倒,她说道,“最后一次也能解决你,而且,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打倒我,即使我没有他们的帮助。”
“那你就试试。”
鲁西宁使使眼色,剩下的五个人再次地冲过去,同时她如游弋的鲨鱼跟上。
五个壮年男子冲上来,他们每个人的力气都很大,变粗后的手臂和手掌,他们觉得可以打爆一个人的脑袋。在没有遇到李止之前,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李止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大,身体的硬度和力量更加的恐怖,鲁西宁一拳可以打弯钢板的拳头,打在他的脑袋上,他只是头破血流,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鲁西宁打了他几下,他的脑袋已经如同一团血肉模糊,那脑袋甚至已经不能要了,那人也不应该活着,可是他仍然能站着,不断他和他们拼杀,真是不能说是人了。
只要打不死、打不倒就要继续起来战斗,这种精神本就是他们坤帮的精神,现在却是淋漓尽致的在他的身上体现出来。
“妈的小子,看你能硬撑到几时?”
“打死他。”
他们怒吼,伸出有力的拳头,举向李止,想要打倒他,他们相信已经几乎快要倒下的李止,只要被他们的拳头打到一次,他一定会倒下来不能动弹,接下来还不是任由他们蹂躏?
他们想要把他的手臂拉出来就拉出来,想要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谁也不能阻止他们。
李止没有回应他们,他的口中念着古老难懂的语言,如同巫术一般。
五个人发现他们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们的眼睛变大,恐惧的看着李止,李止露出了笑容,同时挥出自己的拳头,经历了那么久,他们也大概知道眼前男人的拳头是何等的可怕,估计和鲁西宁的拳头一样恐怖,一拳可以打弯坚硬不催的钢板,要不然为何他刚才一拳就把一人的脑袋打爆。
但是他们已经来不及撤回,也来不及阻挡,李止的拳头已经打在一个人的脑袋上,那人只感觉到一块巨大的钢板轰击在他的脑袋上,拳头来到,噗呲,顿时鲜血四溅,他的脑袋被打爆了。
感受到巨大的疼痛,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人倒了下来。
第二个人看到了李止伸出自己的拳头打向他,第二个人倒下去,脑袋爆开出来,鲜血流了出来,第三,第四个人也是如此。
就在李止的拳头打向第五个人时,鲁西宁抓住机会,来到李止的身边,也是伸出自己可以打弯钢板的拳头打向李止,她也相信李止经受到她的拳头一击,必定会倒下去难以醒过来。
现在的他不过是死撑罢了,只要再来一次就可以把他击倒。
鲁西宁的拳头已经打在李止的脑袋上,如同刚才那样,她又看到李止的脑袋爆开,鲜血流了出来,旧的伤口还没愈合,新的伤口又覆盖在旧的伤口。
李止被击到,整个人都是快速的倒下来。
李止一定会晕倒,鲁西宁想,她微微的再次兴奋起来,甚至有点激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杀李止,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怎么能不高兴?
可是预料中的第五个人并没有被李止击倒,他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变了方向,击向鲁西宁的脑袋。
他准备摔倒时,笑着看向鲁西宁,似乎是在说“我也可以打到你”,鲁西宁恐惧的看着李止,他……他怎么做到的?他应该没有发现自己打他才会,可是,可是……他的拳头已经击了过来。
她紧张、不安,心里的情绪已经变幻了十几种,恐惧的阈值已经达到最大化。
李止的拳头最终还是来到了她的脑袋。
这一拳的力量也有打弯钢板的力量,所以,鲁西宁的脑袋瞬间爆开出来,鲜血四溅,翻倒在地,新鲜的血液黏住她的头发,她感觉自己看东西时眼花花的。
李止和她同时摔倒在地,他的脸贴在地面,但他却是笑了出来,“哈哈哈,师姐,这一拳的滋味怎么样?”
复仇得逞后,快感袭遍他的全身,看着鲁西宁狼狈的倒在水泥路上,看着鲁西宁带着怨恨和恶毒的眼神看向自己,李止简直想要起来在她的眼前跳舞,虽然他根本不会跳舞,但是扭几下还是可以的。
只要能让她生气,只要能让她吃瘪,只要能让她难堪,只要能让她死亡,李止会愿意去做任何事情。
鲁西宁的头发凌乱了,如同野草一般随风飘飘,让人联想到国都被攻破后快要灭国的亡国之君,或者说一个疯女人的样子,好像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洗头梳头。
她咳嗽几声,尽量做出没有被李止看出她难受的样子,但李止看她伪装的样子更觉得她是如此的可怜甚至丑陋,令人想吐,所以李止笑得更大声,再次问道,“哈哈哈,师姐,滋味怎么样?”
有的时候,说出同一句话更具有杀伤力。
鲁西宁凄惨说道,“不得不承认,滋味很不好受。你的拳头确实很硬。我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也很难看。”
她慢慢地爬起来,看着李止。
李止也是慢慢地爬起来,坤帮的人僵在原地,不知道还要不要挥出自己的拳头,他觉得自己的拳头在李止的拳头前面是那么的软绵无力,他看了一下李止,李止的眼神瞥到他,他觉得自己的拳头还是不要挥出去的好,吓破胆一样的跑了起来。
李止擦了擦如雨一般流到他眼睛的鲜血,他大口大口的喘息,冷冷地说道,“现在这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可占优势的人还是我。”鲁西宁说,但任谁都看得出她比刚才的任何时刻都要更加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