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长的特别好看了。
在姜招库存没有几个词儿的脑子里,这是唯一一个最高的评价。
特别好看。
“姜招,起来给我讲一下这个题。”讲台中年秃顶的数学老师,懒散的趴在讲台,手里捻着那个缺了一半的粉笔,对着下面指指点点的。
姜招:“……”
完了,刚才讲的啥来着。
姜招一下子就慌了,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左顾右盼的,愣是没有一个人给他答案。
“那个……那个……”
“咋,结巴了?以前聊大天也没见你结巴过啊。”付守成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
姜招:……
以前聊天也没见有谁聊天聊数学题啊,真的是。
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还是败给了现实,头耷拉下来:“不会。”
“呦,少见啊,还有你不会的题。”
“我……”
“不会你在下面叨叨啥,站着吧你。”
姜招刚开口想要反驳呢,就被付守成打断,跟打了败仗的大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兴致缺缺的。
夏野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抱着课本写写画画的。
姜招看着心里就来气,又不能说什么,干脆把头扭开。
眼不见心不烦。
村小:
“你好,请问你是沈思茶的班主任吧。”办公室里,刘为民端着茶杯子,刚抿了一口茶叶水,正烫的直呼呼呢。
就听见外头进了人。
“啊,我是。”赶忙的放下手里烫嘴的茶水,站起来,手还胡乱的在身摸了两把。
“你是……??”
“哦,你好,我是沈思茶的大哥,我叫沈辞。”
“啊,茶茶的大哥啊,你好你好,我叫刘为民。”
刘为民伸出手握住沈辞伸出来的那只手,晃了晃,又收了回去。
他能莫得出来沈辞手心里的茧子,很厚,他这双老树皮一样的手都能莫得出来。
一下子不由得高看沈辞一眼。
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能吃苦了。
家里那个谁,哪个亲戚来着,他记得还没男人要。
可能是人老了,就喜欢在中间牵姻缘,刘为民下下的打量了好久沈辞。
心里对他可是非常满意。
“您好,我听茶茶说中午有人把她书包给弄脏了,我是想来问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个啊。”刘为民说着,晃了晃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又坐回到椅子。
“是这样的,王招娣同学呢,不小心把沈思茶同学的桌子弄歪了,桌肚里的书包就掉出来了,沾了土,王招娣同学呢,也是道了歉的,沈思茶同学说,原不原谅是她自己的事,这个我是认可的。”
刘为民觉得自己说话说多了,口都干了,捧起来杯子猛地喝了几大口。
烫的呲牙咧嘴的。
有人在,他又不敢呲牙咧嘴的太明显。
于是沈辞就看着刚喝了口水,脸就猛地抽动的刘为民,心脏跟着跳了几下。
这人指定得有点毛病,沈辞看着刘为民,心里下了一个总结。
刘为民可是不知道沈辞怎么评价他的。
他只觉得舌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