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就邓丽君吧，还是邓丽君吧。”毕竟这帮顽主们也不知道其他的歌曲了。

“那就，恰似你的温柔。”李成涛又说了一首耳熟能详的邓丽君歌曲。

“好！”

众人们纷纷鼓掌叫好，而此时他们并不知道，这首歌曲是五六年以后才发行的。

“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你，怀念从前，但愿那海风再起，只为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温柔。”

一曲唱罢，众人再呼牛逼。

“操，这首歌比上一首歌还好听，磁带里都没有！”

“太牛逼了，涛哥！”

“涛哥再唱一首吧！”

“涛哥再来一首！”

众人欲罢不能。

试想一下，听个录音机都能聚集一群人的时代，要是突然听了一个现场版，那究竟是什么感觉。

更何况，早先的录音机音质又不是那么好，还有很重的杂音。

所以这种现场演唱的感觉实在太令人兴奋了。

李成涛没有拒绝大家的强烈要求，“第三首歌，也是最后一首，罗大佑的《童年》！”

李成涛以为这首歌是首老歌，可惜这首歌也是五六年以后罗大佑发行的……

“好！”热烈鼓掌。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还停在上面……”

“牛逼啊，太好听了！”

“涛哥，太牛逼了！”

“涛哥，您以后跟我们就是哥们儿了！”赵小军回头又跟其他人道：“以后涛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对不对兄弟们！”

“没错！涛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赵小军说完又看向王巧云，笑着道：“巧云，昨天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了，是我误会你了。”

王巧云看了一眼李成涛又看了一眼赵小军，很明显此时的她内心已经对赵小军存有芥蒂了。

“我还得感谢你，让我认识了涛哥这么厉害的朋友呢！”

王巧云道：“哪里，没有的事。”

似乎是看出了王巧云的不高兴，赵小军接着道：“这样吧，今天我请客，咱们一起去老莫撮一顿！”

赵小军拉着王巧云的手道：“就当我给你道歉了。”

王巧云却始终眼巴巴地看着李成涛。

“哦，我还有事，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改天我请你们聚一聚……”

李成涛话没说完就被赵小军打断了。

“那怎么行。”赵小军上前一把捏住李成涛的刹车，“涛哥，今天这顿饭主要就是为了请你的，你不来就是看不起哥们儿了！”

“没那个意思。”李成涛拍着赵小军肩膀道：“咱们现在都是哥们了，谁能看不起谁呀。”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得去！”

赵小军一挥手，“兄弟们，把涛哥架起来，咱们去老莫餐厅！”

一伙人一拥而上直接把李成涛从自行车上抬了下来。

“涛哥，今天这事儿可由不得你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哈哈哈……”

没有办法，李成涛只好跟着这群顽主去了老莫餐厅。

餐厅的装修风格一股浓浓的怀旧风，服务员们都穿着宽大的白色厨师服。

其他人去找座位，李成涛打了个招呼，便独自往洗手间去了。

没走几步，王巧云也迈着小碎步从后面追了上来。

“喂，你怎么还一脸的不情愿？”王巧云小声道：“你还没吃过老莫吧，他们掏钱，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怎么，你觉得我跟他们一起来吃饭是来占便宜的？”

“那可不是？老莫这么贵，吃一顿饭要花半个月的工资呢，普通人谁舍得来这里吃饭。”

李成涛笑笑没说话。

“你还是第一次来吃老莫吧，点菜的时候你看我点什么，你点什么，别出洋相了。”

“凭什么呀？”

“我这可是为你好，你别不识相。”她抓着李成涛的胳膊道：“说真的，你跟赵小军两人，我还真的不知道要选谁好。”

“那你就选他好了。”李成涛内心表示很无语。

“我知道你在说气话。”王巧云扭捏道：“涛子哥，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

“我可没说气话，我才不会为这种事生气呢。”

“你就是在说气话！”王巧云跺着脚道。

李成涛一把将胳臂从王巧云手中挣开。

“我去撒尿了，别再跟着我了！”

李成涛用力地关上厕所门，将王巧云拍在门外。心中暗暗骂道：女人真是麻烦，总爱往自己脸上贴金，跟自己多招人似的。

他解完手回到餐厅。

离着老远就看到赵小军他们冲自己招手：“涛哥，这儿呢，给你留好座了！”

李成涛快步走过去。

“都等着你呢涛哥，我们都没点菜，就等你先点了！”

“没关系的。”李成涛忙道：“你们先点也是一样。”

“那可不成，咱们让您先点，那是对您表示尊敬。”赵小军道：“说真的，我是打心眼里想交您这个朋友。”

李成涛看出来了，赵小军这个人其实品性不坏，性情也很直爽，是个能结交的朋友，就是有的时候做事太直了点，不过这算不上是啥大毛病。

“好好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嘿嘿，瞧瞧，咱涛哥还是文化人，这成语用的那叫一个地道啊！”

“说啥呢，咱涛哥连吉他都弹的那么溜，说个成语算什么！”这帮人一个赛一个能吹。

李成涛笑着翻开了菜单，老莫的菜单非常简单，总共就两张纸，一张是冷菜，一张是热菜。

“这样吧，前菜要一个什锦沙拉，热菜要一个煎鱼，一个纹牛肉扒托蛋，一个煎小泥肠配菜收尾，例汤就要鸡丝火腿了，外加一瓶啤酒。”

李成涛点菜的时候，哥几个都看呆了，那气魄简直跟大鼻子老外似的。

“嘿，真绝了唉，我说哥们，您是这里的常客吧！”赵小军竖起大拇指道。

往常他们几个来出老莫，都是对着菜单乱指一通，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

好家伙，哪见过涛哥这么专业点菜的，还前菜例汤，那气场简直太有范了。

李成涛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就第一次来老莫。”

“你跟我们哥几个开完笑呢吧！”

“没错，涛哥您这一看就跟我们不是一个路子的，我们都是大土鳖，有啥吃啥。”

“真没有，我就是第一次吃老莫。”李成涛笑着解释道。

此时正好看见王巧云从洗手间回来了，便指着王巧云道：“不信的话你问她。”

————

ps：

本书的时间设定按照《正阳门下》推断，大概从1976年左右开始，77年是恢复高考，78年改革开放。

我在文章中通过邓丽君和罗大佑的两首歌暗示了一下时间，怕有人没看明白，所以说明一下。

涛子是和韩春明在76年认识的，在这之前大概有两年的时间，才开始开饭店。

我会把这两年时间拉长一点，多写一点内容做补充，但不会注水，毕竟关小关来是重头戏。

电视机是在夏天拍的，所以给人感觉正阳门下一直没有冬天。小说里我会写冬天，所以大家不要觉得出戏，因为北京冬天也是很冷的。

之后的发展，开饭店之后涛子有一条单独的创业路线，和春明的经历完全不同，但是能从侧方面支援韩春明。根据当年的真实情况而特地设计的一条路线。

（不是炒股、不是古董、不是炒玉石），总之不是开挂的发家之路，是一条凭胆识和智慧拼出来的路，为了不剧透，就只能说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