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看着神色萎靡的阮圆,心疼不已,“脸色怎么惨白成这样,前两日你还好好的,郭乾胤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你这手是怎么回事?”阮父一眼看到阮圆右手有些瑟缩,拉过一看,粗粗撒的药粉还是掩盖不住细密的牙印,伤口还是很可怖。
他见阮圆一声不吭,看向玉竹,“玉竹,圆儿这伤是怎么回事?你不必看她,这家还没轮到她当家做主呢。”
阮父见玉竹跟女儿之前眉来眼去,没好气地说。
玉竹咬了咬牙,支吾着说,“奴婢知道瞒不住老爷,小姐这伤是小少爷咬伤的……”
玉竹看郭家人这样骑到头的做派也颇为反感,如今逮到机会能告状也不替郭家留面子,一股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具细细地说了。
阮圆有心制止被阮父一个眼神给憋了出去。
玉竹说完,阮父已经气得七窍生烟。
他如珠如宝疼大的闺女,竟被这样糟践。
“圆儿,你糊涂啊!你若是嫁了高门大户为父不一定能给你撑腰,但嫁给郭乾胤本就委屈了你,倘若还要被磋磨那为父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你娘?”
阮父老泪纵横,“儿啊,爹爹不会害你,爹去给你讨个公道。”
阮圆鼻子一酸,眼泪漱漱而下,“爹,女儿要和离。”
“你确定要和离?”阮父看了眼阮圆的肚子,欲言又止。
“郭家这趟浑水女儿不想趟了,郭乾胤以前的妻子已经在落英镇多时了,我何必当这个恶人妨碍他们一家四口团圆。
“即便要和离也不能便宜了他们。”阮父心里给郭乾胤狠狠地记了一笔,只待发作。
知父莫如女,阮圆哪里不明白自己父亲的心思。
“爹——”
最终在阮圆的劝说下,阮父没有当场去找郭家人的麻烦,但郭家几人并不太舒坦,只因阮圆“投奔”父亲没多久后,几名健硕的家丁就毫不客气地踹开了房门。
房内,郭母还搂着小孙子,时不时逗弄几下惹得郭安旭嘻哈大笑,姜青青坐在床边一角,郭乾胤和安淇坐在小榻。
“你们还有没有点规矩了,主人家的房间是你们说进就进的吗?”冷不丁闯进来四个大汉,郭母吓了一大跳,随即冷静下来不悦地斥责。
姜青青也被吓了一跳,有些惧怕,“你们干什么?”
为首的正是阮通,他只蔑了姜青青和郭母一眼,对着郭乾胤说,“姑爷,老爷有吩咐,请您和您的家眷即刻搬出阮府。”
郭母以为耳朵听岔了,见来人魁梧,磨拳霍霍的样子仿佛只要她们说一个“不”字就会将她们全扔出去,她有些气恼,“阮圆呢,让她来见我。”
郭母原本还对大儿媳说阮圆不孝顺的言辞有些犹豫,眼下就觉得阮圆真的是目中无人,不敬丈夫,不孝婆母。
她挂不住脸,“还有没有点规矩。”
“我家老爷说,郭家咱们高攀不起,趁早桥归桥路归路,请写了和离书来,在今日天黑前离开,往后我们阮家只管大富大贵,你们郭家兀自穷困潦倒。”阮通一板一眼地转述着阮父的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