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巧娘还没有多谢恩公的救命大恩。这盏荷花灯并不是我的,不过在我没落水前我并不曾看见。”巧娘看着斯文柔弱,与她泼辣的母亲大相径庭。
郭乾胤闻言身躯一震,“你是说你确定?”
“我确定不会记错。”巧娘注视着郭乾胤,重重地点头。
郭乾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走,玉竹急急忙忙地跟上,有些不解地问,“姑爷,那位娘子和您说了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玉竹满腹疑团,不明白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郭乾胤脚下没停,“方才那妇人答我说在她落水之前并没有看见那盏荷花灯,这说明是在她落水之后或是落水时出现的,如果是落水之后掉入河中,那必定会留下看热闹,方才我询问之时就该有人出来认领,可是并没有。”
“这说明荷花灯一定是落水的同时落入湖中的,所以阮圆一定遭遇了不测!我们若是继续在这里找也只是徒劳无功。”
“我们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故意害这妇人来打乱我们的判断、拖住我们的脚步!”
经郭乾胤一通分析,玉竹恍然大悟,随即有些紧张地问道,“那姑爷,我们已经去报官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方才我们已经耽搁太多时间了,为今之计只能先让官府封锁出镇的唯一通道,再进行全城搜寻。”
“彭”只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烟花骤然绽放,夜空开放出一朵朵美丽的菊花,一朵凋谢另一朵又盛开。地上人声鼎沸,都被天上的美景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糟糕!今日是花灯会,龙蛇混杂”郭乾胤回头脸色凝重地看着满天的花海。
阮圆,你千万不要有事!
次日。
寻了一夜人的阮父一脸憔悴地倚靠在椅子上,整个人的精神气都十分萎靡,仿佛一夜之前老去了十岁。
郭父和郭母虽为客,但昨天阮府动静吵闹了一晚,今日也不能当没事人一样。
“亲家,多少吃点东西吧,别把自己身子弄垮了。”郭父干巴巴地劝慰,递上了一碗薄粥。
阮父两眼通红,一夜未睡在外奔波,他已是身心俱疲,“不必了,我现下没有什么胃口。”
就这样,三人又等到深夜,等来了郭乾胤。
“女婿啊,可找到我圆儿了?”阮父急忙上前,见郭乾胤一脸颓色,鼻头一阵酸意涌来,肥胖的肉脸五官扭曲地有些滑稽,似哭非哭。
郭乾胤摇了摇头,沉声说,“我们已经找遍了全镇的大街小巷,可人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一无所获。”
“这样下去不行,快给我备辆马车,我去县里我和县老爷多少也有几分薄面,我去找他帮忙。”阮父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行,着急忙慌地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岳父,您冷静些,你现在身子虚弱,若是您出了什么好歹可怎么办。阮圆一向聪慧,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郭乾胤抓住阮父的双肩极力让他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