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有趣,实在是有趣。”一个看着年逾五十的老者走了进来,穿着一身镂花云纹的暗绿色加棉长袍,身量不高其貌稀松平常,但一双狭长的狐狸眼透着深不可测。
“老爷”阿三和瘦高个急忙退到一旁。
王晗燕见了来人立马换了表情,一脸委屈地控诉,“大伯,他们俩居然胳膊肘朝外拐帮着这贱人对付我。”
“老爷,小的不敢。”
被称呼“老爷”的长者对着王晗燕斥道,“你这像什么样子,技不如人就不要丢人现眼,我怎么会有这这般蠢笨如猪的侄女。”
王晗燕委屈地唤了声“大伯”,可这长者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而看向略显狼狈的阮圆,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夸赞道,“小小年纪有勇有谋,还有如此美貌,我若是能得一个不然能生得如你一般便也无憾了。”
“王老爷过誉了,小女子愧不敢当。”阮圆看了眼愤懑的王晗燕,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王老爷是想替她出气?”
“是也不是。”
阮圆见对方不肯明言,定定地盯着他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之前和我阮圆酒楼做对的幕后之人。”阮圆突然开口,语气斩钉截铁。
“你这丫头果真聪慧。”王老爷,本名王宪良,见阮圆一语猜中他的来历,眼底飞快地划过一道狠色,语气缓慢,“阮小姐的经商之道可真让王某刮目相看。”
这几个月王宪良靠着金钱攻势,明面上是针对阮家的酒楼,实际上将势力缓缓渗透进了商水县的猪肉生意,只待年关收网,那就会说他一家独大的局面者,加上年关的猪肉价钱本就高出平日里一倍不止,届时就可赚个盆满钵满。
但这一切美好的设想都被阮圆的一道新菜轻易化解。
阮圆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有些无语地说,“若非你刻意针对我阮家酒楼,何至于此怕不是被某些人利用了”
王晗燕也不是蠢的,眼见火要烧身,忙道,“大伯您别被她忽悠了。”
“我像是这么容易被忽悠的人吗?行了,你出去吧,我有事要跟阮小姐谈。”王宪良每天微皱,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王晗燕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家大伯最不喜人忤逆他的话,当即也不再多说随着阿三他们出去,只是脸上的表情十分不情不愿。
屋内只剩阮圆和王宪良两人。
阮圆冷得打了个喷嚏,她尽力让自己显得不特别地狼狈,镇定地看着王宪良,说,“你要跟我谈的是公事还是私事?”
何为公?那自然那生意场上的厮杀。
何为私?身为伯父替侄女教训情敌,便如是。
王宪良眼中兴味渐浓,“你这丫头有着一副玲珑心窍,我那侄女痴长你几岁却远不及你,输你也在情理之中。”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这种情况下,阮圆可不会因对方的几句话而飘飘然,那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