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倒也不虚,只不过
王宪良猛地欺身靠近阮圆,一把揪住阮圆的衣领,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手上的力气却是在不断收紧,“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蒜,是不是你在书信里刻意提醒,所以你爹才迟迟不肯妥协?呵他以为四处奔走找人帮忙就能找到你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你就这一墙之隔。”
阮圆有些难以呼吸,但她此刻的心里却是十分愉悦,王宪良的愤怒恰恰是在于没有得逞!
“你你放开”呼吸越加困难,阮圆开始挣扎。
王宪良陡然松手,空气一下子通畅,阮圆不由地大力咳嗽起来。
她平复了下,看着王宪良说道,“我写的每一个字都是按你口述,字字句句都是过了你的眼,有没有动手脚你不清楚?”
阮圆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我爹也不是蠢的,怎么可能因为一封手书就轻易地将我阮家的诺大家财拱手让给你呢。”
“呵呵,你最好别给我玩花样,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全须全尾的。”
“其实你并不非得杀了我,我们可以合作的。”
“和你做生意?有什么生意值当我放弃你阮家的金山银山?”王宪良说。
阮圆被这话噎了一下,确实!杀人放火金腰带。
阮圆不死心地说,“倘若是海外的生意呢,听说海上有一座宝山,遍地都是宝石金矿”
“出海?你这丫头倒是敢想,天朝国有海禁,百年内无人敢出海。”王宪良还以为阮圆真有好生意,一听是出海顿时没了兴趣。
“即便是渔民出海也只能在近海范围,还得有官府的批文,自立国以来从没有商人出海的先例。”
阮圆打断他说道,“当今陛下已经老迈,若有新皇继位未尝没有可能。金山银山尚有竭尽之时,开源辟泽方为长久之道。”
“你这丫头倒是敢想。”王宪良看着眼前仿若眼里有光的阮圆,心道看走了眼,昨日觉得阮圆只不过是有些小聪明胆子却怯懦得很,“郭家那小子配不上你。”
“王老爷,配不配的原就是一个锅配一个盖的事。你对我的提议意下如何?”
“即便真如你所说,那也是长久以后的事,我只看眼前的利益。你有闲心不如想想法子怎么让你爹答应我的要求。”
“我最多再给你三日时间,倘若你爹不在乎有没有你这个女儿,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王宪良冷笑。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戏?那几人早就在路上被甩脱了,是不可能找到这里的。”
阮圆不由心里微微抽紧,她抬眼细细看了眼王宪良,叫他神情不像有诈,有些颓然。
这个狡诈的老狐狸!
这次的谈话不欢而散,等阮圆再见到王宪良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这次是午后,出现在阮圆面前的时候一脸春风得意,随行的还有王晗燕,也同样带着一脸喜色。
阮圆心里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