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假期刚结束。

第二天，所有人来到教室，屁股还没坐热，摸底考试就已经开始了。

明明前天晚才把假期作业和试卷交。

早读还没结束，新鲜出炉的试卷就发到每个人面前。

虽然放假前就已经通知了，但刚放完假，大家还沉浸在十一去哪里玩了，电视剧刷了几部，读了几本，游戏段位又升了几个段位。

忽的一下子，试卷就摆在面前，一看题目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不由让人蒙圈。

卫赖自己都不能免俗，看着试卷的符号都能联想到小婷这几天陪他练舞的身姿，为了更快进入状态，不得不把桌子再往旁边挪了一点。

“干嘛？怀疑我会偷看你的试卷啊？”

晴婷能听到卫赖的心声，却看不到他脑海里的画面，眨巴着眼睛，好奇他忽然的举动。

“分开点，写试卷能放开点。”卫赖低着头，故意把自己的胳膊伸展开，半趴在桌子，以此证明自己的说法。

【这几天真是跳舞着了魔，看个试卷都能想到小婷，真是没救了。】

听到卫赖心里的嘀咕，晴婷抿嘴笑了一下。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能怪美人嘛，明明就是英雄的错。

不过嘛，还是不要影响他了，否则该被埋怨了。

微微侧过身，晴婷也托起脸颊，不去看卫赖那边，自己开始做题。

因为是班级摸底考，考试是在班级里进行，原本教室就那么大，就算把座位之间拉开一点距离，但大家距离也不远，基本伸长脑袋就能看到旁边人的答案。

但没人真的傻乎乎那么做，坐在讲台旁的琼月不是摆设，被抓住了，可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去。

别人不去看就行了，晴婷却做不到，她不去看卫赖，但卫赖做题时心里的念头一个接着又一个跑到她耳朵里。

【总算找到感觉了，这下不用在小婷面前丢人了。】

丢什么人，我又没跟你比赛。

平时课就算了，考试算是比较私密的事情，而卫赖做题速度和她差不多，她审题完，刚想好怎么写，耳边就听到卫赖在心里默念的解题步骤。

以前晚自习的时候，遇到种情况，她可以换别的作业先写，可现在是考试又不分AB卷，考的内容都一样。

就仿佛有一种卫赖靠在她身边，贴在她的耳朵边为他讲题的感觉。

尝试把自己的注意力沉浸到题目中，又有一种卫赖搂住她的腰，手把手教她做题的错觉。

一定是跳舞跳太多了的缘故。

刚才还吐槽卫赖难过美人关，现在晴婷自己却红了脸。

其实美人过英雄关，也挺难的。

“老师！我能不能到教室后面写试卷。”

“额，好。”

晴婷忽然站起来喊道，琼月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点点头。

先是卫赖挪桌子，现在晴婷直接把桌子搬到教室最后面考试。

这两个人是怎么了？也不像是吵架了啊。

琼月仔细观察了一下卫赖和晴婷的样子，一个认真地在考试，另一个脸是有点红，但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做了快两个月的同桌，忽然之间意识到男女之别，开始害羞了？

那反射弧还真长。

……

从早读课开始的摸底考让人触不及防，但也不是没有好处。

时间被缩短了以后，摸底考一天就结束了。

下午最后一张试卷交后，卫赖他们还有能进行日常篮球训练。

苏晓和孙飞先走，去借篮球了，卫赖和王梓之后才离开教室。

“卫赖，我跟你说，这次考试的题目我都会，从头写到尾，还有时间检查，别提又多爽了。”王梓一脸兴奋。

“大概是因为这是去年的月考试卷吧。”卫赖的确看到王梓今天跟打了鸡血一样，“只是摸底考试，考好了又没什么用，你那么兴奋干嘛？”

“你不知道，我和佟朵朵打了赌，这次摸底考试，谁成绩没对方好，谁请吃饭。”王梓不自觉地开始手舞足蹈。

“请吃饭？就你们两个人？”

“对啊，我们的比赛，除了我们，还能有谁？”

王梓下意识说完，发现卫赖正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脸表情和动作一僵。

“重点是比赛，请吃饭是次要的。”

“好好，我知道了，希望到篮球比赛那天你也这么有动力。”

看王梓急切解释的样子，卫赖也没有挤兑他。

“那个麻烦对孙飞和苏晓保密。”

“知道了。”

“我记得昨天食堂一楼的麻婆豆腐不错。”

本来卫赖已经不想再提他和佟朵朵事情，可王梓自顾自地开始念叨起来，让他不由侧目。

好家伙，还说重点是比赛，现在立马惦记起吃人家的豆腐。

真正过不了美人关的人，大概是这家伙吧。

卫赖在心里摇摇头，可以确认这家伙是真的陷进去了。

篮球场。

平时篮球训练的时候，都是卫赖和包不同带大家一起进行。

这次他和王梓来的时候，球场多了一个人。

“张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张毅的忽然出现，让卫赖很意外，甩开王梓快步地走到他面前。

“这周末，篮球比赛就要开始了，我过来看一下你们训练的怎么样。”

学校的体育老师分教不同的体育项目，从高一到高三都教，没有班级的差别。

之前都没过来看一眼，偏偏今天过来要看他们的训练进度，要是偶尔兴起，卫赖是一万个不信。

“老师你跟我过来一下。”

苏晓和孙飞已经拿着篮球过来，卫赖绕开他们，把张毅带到一旁角落。

“张老师，是不是部长对你说了什么？”

张毅脸表情不多，卫赖光看脸，完全猜不出他的想法。

“雷山对我说了很多，你想听哪些。”

卫赖哑言，心思动了一下。

“部长对你说这次赞助忽然取消的原因了吗？”

“难道不是之前的赞助商自己原因？”

张毅疑惑地问道。

光影回溯。

卫赖心里松了一口气，雷山没有把事情始末全告诉张毅就好。

“就说说部长说了什么，让老师有了来看我们打球的想法吧。”

“我来看你们打球和他说的话无关，是因为你。”

“我？”

“我看你为学校篮球比赛的事情忙前忙后，而且还不是外联部的成员，就很好奇是什么促使你这么做。”

张毅的回答让卫赖很意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喜欢打篮球，怕学校的比赛受到赞助取消的影响。”

卫赖知道这些都是场面话，但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刨去他和小婷的私心的话，他的确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