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吗？他不太理解朴诗妍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这些，但她这番话说的确实也对，但又感觉有些别扭。

他不知道应该去怎么接她的话。

朴诗妍些许是看出来了他的窘迫，说话时语气中颇有些安慰的意思：“司祁，我们都离婚了，就没必要在意之前的那些事了，况且我当时嫁给你不是对你也有了实质性的帮助吗。”

是啊，她当年嫁给他，同时也让他能尽早的坐上了那个位置。

他不知道是被她刚刚那番话哪个点刺激到了，最终还是开口问出了自己最想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

——

“你……有爱过我吗？”

这句问话让朴诗妍身体微微一颤，她认真地看着他……

——认真的看着他那张脸的菱角轮廓。

她的眼神又是那样，那么饱含深情的浓烈，那种浓情蜜意的眼神之前经常烫的他猝不及防……

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以前爱过你这张脸——”

他不太能明白她的意思，所以说，她是因为自己这张脸才嫁给他的吗。

可就算他这张脸在怎么吸引她，也完全不至于让一个从小长在温室里的大小姐心甘情愿当三年“保姆”。

他这才发现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看懂过朴诗妍，她的想法、她的性格、她的爱好……

朴诗妍见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起身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在出门的时候还把那块怀表再次扔进了门旁的垃圾桶。

还说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就应该待在它该待的地方。”

她走后，司祁一个人靠在椅子上，仰头沉默许久，他有些心烦意乱，却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

也许朴诗妍说的对，他们已经离婚了，就不应该互相再有过多的干涉。

接下来的几天，李思月没少找过司祁，但是都被他以“忙”的理由回拒了。

司祁再次见到朴诗妍的时候，还是在机场。

朴钟铉的私人飞机落在了机场的跑道上，司祁带了白皓廷一同去H国参加宴会。

在飞机上，座位是两人座的，可能是朴诗妍昨天没有休息好，上了飞机就靠在朴钟铉的肩膀上睡着了。

飞机上开着空调有些微凉，朴钟铉给她搭上了一条薄被。

白皓廷凑近司祁，小声地说：“祁哥，朴钟铉这么疼江小姐呢，连回自己国家都带上她，你心里不难受？”

自从那天在夜总会，他就发现了司祁对朴诗妍貌似是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感，尤其是司祁对朴诗妍的态度简直180度大转变，根本不像是他们结婚期间那种破冰到极点的冷漠。

他总感觉司祁在追朴诗妍，所以这话他是故意说的。

司祁从始至终手上都拿着一份报纸在看，但他的注意力也从始至终没有在报纸上过，他的眼神时不时的就飘向斜前面的朴诗妍。

自从知道了她的身份，在看到她与朴钟铉有亲密互动时，心中那股不爽的感觉俨然已经消下去了不少。

连带着朴钟铉都越看越顺眼。

司祁斜视他一眼，低头继续假装看报纸：“她是朴钟铉的亲妹妹。”

白皓廷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含不可置信：“她……她就是……不是……那为什么……”

白皓廷疑惑的点太多了，都不知道从什么开始问起。

司祁仿佛也知道了他所想表达的意思，打断了他的磕磕绊绊：“别问了，正常相处就行。”

纵然他的疑问点很多，他也很好奇，但祁哥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敢继续问下去。

H国离华国不远，4个小时左右的飞机就到了。

飞机下降时传来的嗡鸣声让朴诗妍脑袋有些胀，感觉不适。

她已经有三年多都没有坐过飞机了。

她醒来之后，朴钟铉柔声细语地问她要不要喝水。

她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