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世界不大,更像个私人府邸。鸟语花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和任一锦囊里的荒凉世界大不相同,和神王废墟更是天壤之别。
这里的世界更加真实,自然,已然就是一方合适生灵繁衍生息的美好世界。
任一找到了蓝灵的身体,却没找到蓝灵的灵识,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一旁的小可爱似乎有些无聊了,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里尽是玩耍的渴望。
任一此时哪里有心情?他烦躁的望着蓝灵身体,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足足走了一柱香。
等回过神来一看,小可爱早就因为无聊,跑到一个凉亭里睡着了。
他有些忐忑不安的抱起蓝灵,想给她换个好点的地方。却发觉蓝灵看着娇柔弱小的身躯,就像落地生根了一样,他“嗨斥嗨斥”的努力了半响,愣是抬不动。
“哈哈哈……这是个弱鸡,弱鸡,弱鸡鸡鸡~~~咕咕哒~~~”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任一手滑了一下,就这么扑到蓝灵身上。
“嘎嘎嘎……这是个牛氓~~牛氓,牛氓氓氓~~~咕咕哒~~~”
这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很响亮,仿佛就贴着自己的耳朵,在肆意的嘲弄着他。
任一惊慌的站起来,大声喊道:“是哪位前辈在说话?还请出来一见?”
任一和毛显得待了几天,说话也跟着文邹邹起来。
可惜,周围寂静一片,什么人也没有。任一不死心的挨个找了一遍,大树上,亭子里,小桥下,小河边……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又听得耳边响起这个刺耳的声音,不过这次却是唱出来的。
“找呀找呀找,找到一个大傻瓜……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前辈!你在哪里?”
任一不停的看着周围,最终在一根树干上,找到了一只嘴巴不停动着的小黑鸟。
它的嘴巴很尖,就像一把利剑一样,一双黑豆般的小眼睛,很有神采的看着他,就像个好奇的小孩子。
“原来是你在说话,你是八哥吗?”
会说话的鸟,任一的认知里,也只认识八哥这么一种。
“鸽了……咕咕哒……一定鸽……一定鸽……”
小黑鸟自顾自的说着,任一听得一头雾水,头疼的道:“小鸽子,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的主人又是谁?”
“主人死啦!咕咕哒……主人……主人……”
小黑鸟似乎情绪很激动,展开翅膀不停的煽动着。别看它个头小,那翅膀完全伸展开来,尽然比任一的胳膊还要长。
任一只觉得一股飓风吹来,差点没把他吹趴下。
等到情绪缓和下来,小黑鸟终于收起了它的大黑翅膀,站在树枝上不停的“咕咕哒”叫着。
“咳咳……”任一小心翼翼的继续套着小黑鸟的话,“小鸽子,我想离开这里,你能带我出去吗?”
“咕咕哒~~~咕咕哒~~~”
之后,小黑鸟却是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咕咕哒的叫得欢。
小可爱睡了一觉,睡眼惺忪的跑过来找任一,立马就被小黑鸟吸引住了心神。小小的孩子一个纵身,居然就跳到了树枝上,对着小黑鸟就抓过去。
突然~~
“啊!”
小可爱大叫一声,却是从树上摔了下来,任一赶忙伸手去接。然而跑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小可爱“吧唧”一下掉到地上。
“啊~~~我尽力了!你没事吧!”任一十分歉疚的看着小可爱。
“呜呜呜~~~我的手流血啊,了,小哥哥,你看!”
小可爱把自己的手指头伸出来,眼泪八叉的看着任一,虽然不疼,看着恐怖啊!
“哎呀!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任一着急的去撕扯自己的衣服,想给他包裹起来。
小可爱吓得把手指头缩了回来,“小哥哥,没事的,我好得很快,不用包了。”
“你都破了这么长一个口子,怎么会没事?乖,要听话,赶紧包起来。”
任一拿着烂布条,固执的想给小可爱包上,小可爱躲了几次有些烦了,有些傲娇的道:“太脏了,我不要!”
任一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破布条,上面尽是污渍,都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呃~~抱歉哈!我……去找灵灵的,她的比较干净!”
他把破布条丢到草地上,转身就去找蓝灵的身体,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谁也没看到。
小可爱咬着嘴唇,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沉思了一下后,捡起地上的破布条,来到小河边,用没受伤的手浆洗起来,随即把它挂在一颗枝头上等着被晾晒干。
“咕咕哒~~”小黑鸟是个不甘寂寞的,一个扑腾,站在树枝上不停的啄着那布条,似乎把它当做玩具了。
“喂!你个讨厌鬼,走开拉,这个不给你。”
小可爱一把扯过布条,也不管是不是湿答答的,直接缠在自己受伤的手指头上。
小黑鸟生气的开始扑腾翅膀,风吹得呼啦啦的响。
可惜,小可爱可不是任一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任尔东西南北风,自是岿然不动。
小黑鸟都扇累了,也不见有用,气呼呼的大叫起来,“胖坨……咕咕哒……大胖坨……胖坨坨……”
小可爱黑着一张脸,捡起一块石头就扔过去,“闭嘴吧!你只烂乌鸦!”
“吧唧”一下,小黑鸟的头都被打偏了。
它一下子飞离开枝头,张大嘴巴“啊~~~啊~~啊~~~”的叫着。
蓄势以后,随即对着小可爱一个俯冲。它那尖利的嘴要是挨上那么一下,绝对能把人扎透。
小可爱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面对它的攻击,它只是轻轻的一跳就躲开了,抬脚就把它踢飞了。
轰!
小黑鸟化作一个抛物线,狠狠地砸到一个假山上,上面的碎石噼里啪啦掉下来,全砸到它脑袋上。
而此时的任一可不知道这一人一鸟已经杠上了,他对着蓝灵的身体实在是有些下不了手。
她穿的是一件水蓝色的织金云佩裙,配着一根巴掌宽的深蓝色腰带,衬得人水灵灵的,十足十就像个传说里的女神样儿。
这个布料看着轻盈柔软,用来包扎伤口再合适不过。然而,任一使劲了洪荒之力,也不能扯动丝毫,整个人累得气喘吁吁。
一个男人,趴在一个女人身旁,还喘着粗气,这个画面要多辣眼睛就有多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