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面是礼品。”
“福旺去把仙长礼品收了,来,仙长,这边请。”
吴墨颔首,进入府内。
“这是哪位仙长?怎么从未见过?”
“某也是从未见过,当真是奇怪。”
门外富豪大官,拉着去拿礼品的福旺家丁,塞了点银两。
“福旺,快说说这位仙长是谁。”
叫福旺的家丁会意收下,凭份量他就知道不简单,离娶媳妇的需要的彩礼更近了,这就是做家丁的好处了,知道的消息比外人多些,打狗还看主人,哪些富豪大官平常对他们也是笑嘻嘻的,当即笑道:
“各位大人,这位仙长是一年前才来安邑城的仙长,具体是什么名号小人也不清楚,还望各位大人见谅,小人就先去忙了。”
家丁一路小跑把礼品收下,和几个家丁合力抬往府上。
“一年前?好像是有过消息,这位仙长当真是低调。”
“是极,是极,早知我把闺女也带来,唉,现在也不晚,大黄,快去把小姐叫来,大黄,大黄……”
“我也去叫我闺女来,小……”
府外一阵闹腾。
草府客堂空旷,富丽堂皇,摆了不少金贵的桌椅,富商大栗、达官贵人们把他们的子女推给他们互相认识,给各自的子女积累人脉,铺路。
草涵轻站在人群中,和两个身着道袍外貌年轻的人交流。
其中一人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另一人仙风道骨,手怀拂尘,眉目慈悲。
“哈哈哈,吴道友来了。”
“草道友。”
吴墨稽首。
客堂上不只草涵轻给吴墨打稽首,草涵轻身旁两人也给吴墨打稽首。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道友想来就是吴墨吴道友了。”
“吴道友,久仰。”
“这两位是?”
吴墨看向草涵轻。
“这两位都是我师弟,这位是俞炎,另一个手怀拂尘的人是尤仁邢。”
“俞道友,尤道友,在下也久仰多时。”
吴墨走到近处,与三人交谈。
“吴道友,还有一会才开宴,不如和老夫论论道。”
“吴道友修为高深,贫道和尤道友其实也是想论道一二。”
“贫道确实是这般想,吴道友意下如何?”
吴墨道:
“贫道怎会拒绝。”
四人开怀大笑,极为洒脱。
稍论道一二,已经摆上八珍玉食,座无虚席。
吴墨四人坐到上座,隔了三层阶梯处是下座,为首的是草涵轻的夫人们和子嗣们,接着是武林侠士、达官贵人,最后是富商大栗,高津也在其中。
草涵轻举起酒杯站起来,一口喝下杯中酒。
“老夫先敬两位师弟和吴道友一杯。”
吴墨、俞炎、尤仁邢站起回酒,一饮而尽,与草涵轻客套几句坐下。
接着,草涵轻向其他人敬酒,其余富商大栗、达官贵人尽皆站起。
“仙长哪里的话,我先敬仙长一杯。”
满腹便便,地中海的中年人连忙敬酒,其他客人也是照做,他们只是凡人,真正的主角是上面四人,哪敢施乐礼数,惹得草涵轻不快。
“哈哈哈,各位坐,好好欣赏奏乐歌舞。”
底下表演的人会意,抱着琵琶的妇人上来与舞女上来。
“奴家给仙长和各位大人带来一曲《天山之春》。”
妇人弹奏琵琶,悦耳动听,舞女翩翩起舞。
观众叫好,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俞炎向吴墨敬酒,道:
“吴道友日夜苦修,但休息之余,也要享受点乐趣,舞女全是凡间绝色,看这载歌且舞,才是生活,贫道便每日听戏赏舞,好不快活。”
未等吴墨回答,一旁尤仁邢抢过话题。
“哈哈哈,吴道友,贫道觉得俞师兄言之有理,草道友,贫道看哪弹琵琶的妇人不错,听闻是凡间谁的夫人?贫道就喜妇人体态丰腴。”
草涵轻闻言,笑道:
“尤师弟当作是男儿本色,喜好多年未变啊,老夫这就安排。”
草涵轻对底下弹奏妇人大呼:
“换个人弹奏琵琶,现在弹琵琶的妇人上来给我尤师弟敬酒。”
“仙长,我已是有妇之妇,恐怕不好”
妇人面露难色,眼中厌恶一闪而过。
“美人,甚好,甚好,哪里不好。”
尤仁邢“仁慈”看着妇人,袖袍挥动,绿风四起,将那妇人卷到身前报下。
“仙长,不是说好只弹奏琵琶吗?”
底下一虎背熊腰男子一把砸下酒杯。
嘭当!
所有人侧目。
“仙长还请放我夫人一马,夫人养育多子,实在不好,我定会寻美人前来!”
“哦?是吗?”
尤仁邢抚摸妇人脸庞,妇人不断挣扎。
看着尤仁邢无礼之举,浑身肌肉起伏,呼出粗气咬牙说道:
“仙长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可我就好这口,你又有何法?你现在退下,贫道心情不错,还能饶你一命。”
“你!”
男子大为震怒。
“许乾,万万不可得罪仙长,也为许家和你的子女着想。”
“许兄,回来吧。”
“唉,许兄,听兄弟一句劝,好汉不吃眼前亏,女人一个罢了,还可以再找。”
周围人尽皆劝许乾停手,仙长可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谁也没曾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难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这事情如果轮到他们头上可就十分悲哀了。
尤仁邢饶有趣味的看着许乾,对妇人道:
“如果你现在解衣宽带,把我伺候舒服了,也就放你归去。”
“可是这”
“那人是你夫君吧,你不想他死吧。”
“夫人不可!什么仙长。分明就是妖人,你和妖兽有什么区别,徒有一张人形!”
许乾猛的冲向尤仁邢,一拳打去。
还未到身前,一道风柱凭空出现,撞到许乾胸口,打出一个大窟窿。
噗!
鲜血狂涌。
男子单膝跪地,吐出血,袖口紧紧捂住窟窿,减缓血液喷洒。
“凡人,还给你脸了不成。”
妇人脸色发白,一口咬在尤仁邢手上。
但凭区区凡人,又如何伤的了尤仁邢?
“给我松口。”
尤仁邢仁慈的脸胯下,今日怎么凡人一直在驳他意,在道友面前落了面子。
嘭!
妇人被甩到底下,腰撞到桌边,将桌子打翻,身体分开成两截,挂在桌上。
“夫人!”
许乾疯一般跑到妇人处,不顾鲜血横流,抱起妇人上半截尸体。
“草道友得罪了,把这宴会脏了。”
“无妨,无妨,老夫人没选好,扰道友雅兴了。”
许乾看着前方高高在上的仙长,他们怎么还可以表现的无事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杀我夫人,你们都是妖人!”
噗呲。
没等许乾继续做什么,一道风枪划过,人头落体,尸体与妇人尸体堆在一起。
“这凡人好生聒噪。”
俞炎收回手,继续与其余人交谈。
“就是说啊,俞师兄,草师兄。”
“望吴道友不要在意,来人,把身体清理干净,接着奏乐接着舞。”
底下座宾噤若寒蝉,此时也只能僵硬的笑道:
“仙长杀的好,这许乾平日便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为安邑城除一害,在下敬仙长一杯。”
下人们将尸身血迹清理好,上来一个年轻女子弹琵琶,舞女继续跳着舞。
众人继续饮酒作乐,除了一丝不自然之外,一切恢复如初,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杯觥交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