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大,顿时叫门口那些还没散去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院内院外,那些原本听着柳氏和李氏的话,觉得云君该跪下谢罪的人,听着云君的话,心中有些动摇。
是啊,如果承恩伯夫人真的如她表现出来那样心疼表小姐的话。
怎么可能放任李夫人污蔑表小姐。
甚至自己口口声声都在提云君已经是清白尽毁的人了。
门外那些看热闹的不知道。
这院子里的高门贵眷,哪个不是久经后宅的,听着这些,心里都猜出几分。
有些和柳氏关系不错的,瞧着这一幕,一个个都往后躲了躲。
看着云君这个平日蔫不唧的丫头,眼下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都生了看好戏的心思。
柳氏被堵得下不来台,瞧着云君心中恨毒了。
只觉得这丫头怎么出去一趟,跟变了个人似的。
恨得在心中咒骂。
面上却还要装出那副纯善的样子:“君儿你说什么呢?舅母自然是心疼你的啊,这李夫人说话是没了分寸,可她毕竟是长辈,你别生她的气,我替她给你赔礼道歉就是。”
说着一副替李夫人道歉的姿态。
云君就听着外面看热闹的人,瞬间议论开了。
有被门房刻意放进来的,看着柳氏那个姿态,开始指责云君自己被人毁了身子不知廉耻不说。
还在这当众欺负舅母。
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子,就敢如此欺辱舅母,平日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云君见那些人被柳氏的做派给煽动开始咒骂自己。
知道里面定有柳氏安排的人。
眼中的冷笑更甚:“舅母这幅姿态是要让人觉得我不尊长辈,欺辱舅母吗?是想先污我一个清白尽毁,再扣我一个目无尊长的骂名,直接逼得我在承恩伯府门口以死明志吗?”
直接一句话堵得柳氏手中的帕子差点捏碎。
“君儿你说的哪里话,舅母怎么可能……”
“舅母怎么不可能?”
云君根本不等柳氏说完,直接开口:“我不过一夜未归舅母便闹得满城沸沸扬扬,让家中奴仆混在那些不明就里的老百姓之中,造谣生事,说我已经被山匪给毁了身子。还平白无故叫了这么多官眷在府上,怎么难道今天有春会,还是家中谁过生辰,需要请这么多人过来贺喜。”
“舅母闹这么大一出,不过是想要用这种法子叫我无颜活在世上。不管真相如何,我一个女儿家家,即便是这些流言蜚语都能要了我的命。只要我前脚一死,我上无兄长姐姐,下无幼弟幼妹,爹娘留下的那万贯家产自然无人承继。到时候即便是宁国侯府要回我爹用军功挣下的封赏,舅母也能独吞我娘留下的遗产。”
“所以今天带着这么多人,堵在这想要生生的逼死我!舅母你好狠毒的心啊,就算我不是你生的,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舅母,你头上带的还是我娘嫁妆箱子里的玉钗,你怎么忍心要我的命!”
云君一字一句,直接将柳氏的恶毒倒了出来,顿时屋里屋外雅雀无声,所有人都被云君的话给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