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也是瞧见的,这位杨家三小姐,是如何被丢到承恩伯府门口。
衣不蔽体,被众人围观。
听手下人说,在承恩伯进宫之后,她才醒,在承恩伯府门口咒骂云四小姐。
最后实在是围着的人太多,管家瞧着承恩伯府的脸要丢完了。
让人将她拖回去。
这缓了半日,虽说换了衣裳,可这脸上的伤却是恐怖至极。
此刻跪在地上,满眼怨毒的看着云君。
那模样,就叫人慎得慌。
看着她跪在堂上,还不老实,若不是有烈王府的侍卫按着,怕是要冲过去伤人。
崔大人直接一个惊堂木拍在桌上,看着杨舒心:“堂下所跪之人可是承恩伯府三女杨舒心!”
杨舒心闻言这才满是怨毒的看着崔大人。
声音因为咒骂的太久有些沙哑。
“贱人!你就是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见自己问话,杨舒心非但不答,还如此恶言辱骂。
崔大人顿时脸色冷了下来。
“竟然敢辱骂公堂,来啊,拖下去打二十板!”
说完才反应过来,烈王还在堂上。
顿时有些心慌的看向穆怀瑾。
见穆怀瑾没任何反应,这才松了口气,转而问向云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君闻言躬身见礼。
落在崔大人眼中,总算是有个让他舒心的了。
当即问话的语气都客气了几分:“云四小姐,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君这才开口:“昨日我去永光寺上香,在寺中因为意外撞见烈王府的庄嬷嬷,耽误了回程,本是想让车夫回去与舅母知会一声,却没想到马车被山匪掳劫。等庄嬷嬷送我回承恩伯府,就听着外面沸沸扬扬传我已经被山匪掳走,并且清白尽毁。
舅舅和舅母,更是声声指责,先是说我不知检点水性杨花,故意制造山匪劫车的假象,实际上是为了与人厮混,污我清白。而后表妹出事被人丢在承恩伯府门口,他们又说我心肠歹毒,设计陷害毁表妹清白,害承恩伯府的名声。”
“云君深知女子清白有多重要,绝不会做这种要人性命的事情,也容不得人如此诬陷自己。所以特意进宫求了皇上彻查此事,还请崔大人务必还云君一个公道。”
闻言崔大人脸上的神色沉了下来。
瞧着云君:“你有人证。”
云君点头:“昨日下午开始,我一直与烈王府的庄嬷嬷在一起,烈王府的庄嬷嬷和丫鬟都可作证。”
崔大人闻言看向穆怀瑾,一脸的小心翼翼,生怕得罪烈王:“王爷……”
穆怀瑾则是靠坐在椅子上抬了抬眼皮子,墨瞳幽深,叫人不敢直视。
“本王可以作证。”
见着烈王开口,崔大人自是没有再问。
“既然烈王府的嬷嬷可以作证,那便能证明你不曾与人有私,也不曾被山匪掳走。”
云君闻言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可舅舅与舅母,不但口口声声说云君清白尽毁,甚至让人放出话去,毁我清誉,还请大人做主。”
“不止如此,云君还在舅母身边的婆子口中得知,今日这一切,都是舅母和三表妹设计,想要借此机会毁我清誉,逼我去死为的就是在我死后谋夺我爹娘留下的产业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