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天宕峰巅。
幽泉血魔盘坐在血潭当中,继续突破最后的封印,浑身交织出恐怖的血色异象,仿佛能将天地都吞噬一空。
四周的数百修士依旧匍匐在地,神色虔诚而卑微。
事实。
他压根不在意什么许恒,区区道宫而已,不值一提!
他乃是玄天宗千年难得一见的天骄,除了被师兄拼死压了一头,不惧任何人!
如今再度复苏出关,功力已然更一层楼。
但他知道,或许根本就不用自己出手!
很快,镇守第一峰山门的玄天宗周、祁二位长老,就会提着那许恒的脑袋来见自己!
哼,这年头,什么废物都敢挑衅自己了?
可笑可笑!
看来这北域众生,已经忘了他幽泉血魔的大名,太久太久了!
是时候给这些废物,重新立威了!
少顷,一名白袍老仆匆匆忙忙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血…血魔大人,大事不好了!”
老仆惊慌失措,魂都给吓没了一样。
“何事大惊小怪?”血魔微微睁开双眸,身侧血光沸腾。
“那…那…那周长老和祁长老都…都…都……”
老仆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都什么?细细说来!”
幽泉血魔眉头皱起,冷哼一声,恐怖的气息陡然席卷全场,在场修士无不瑟瑟发抖,如临地狱。
“都…都死了!”
白袍老仆难以置信的缓缓开口,眼里惶恐非常。
“都死了?”血魔的眉心,蓦然凝成川字,暴跳如雷。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长老和祁长老,可都是道宫圆满境的存在啊!
“是…是……那人只…只用了……”
“只什么?用什么?说啊!”
血魔怒吼一声,难得出关的好心情,都被这奴才败光了。
“只…只用了一掌…一掌瞬杀二长老……”
白袍老仆越想越觉得荒唐,越觉得不真实!
方才那一幕,如同梦魇!
这是何等的妖孽,何等的怪胎!
周、祁二人皆是玄天宗当年的镇派梁柱!
如今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凡人秒杀!
他怎么能!?
他怎么敢!?
幽泉血魔脸色煞白,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竭!
“魔主!那…那人已经带着众妖杀到了第七重峰了!”
白袍老仆结结巴巴的说着,从未有过的惊恐。
事实,他现在更加惶恐,这位喜怒无常的血魔大人,会不会把自己撕了......
毕竟,对方当年可是做出过这种事情的......
他害怕极了!
到底是什么修士,如此强大?
若是赫赫有名的强者,不会不知名。
若是无名之辈,又如何与天宕峰结怨?
怪哉,怪哉!
“哪来的小兔崽子,非要和我不死不休?”
幽泉血魔感到荒缪,第一次有些慌乱了。
自己千年未出世,哪来的仇家?
“可惜,吾还差一个时辰!”血魔心中暗忖。
自己虽说是出关了,破除了封印。
却也只局限于血潭当中,还有几分残余,需要一点时间。
他没想到,等待了千年,却在最后的节骨眼……出现麻烦!
“慌什么,没用的东西!”实在是看不下去,血魔骂了一句。
白袍老仆却是听话的很,很快安静下来。
虽然还是心乱如麻,可更怕被喜怒无常的血魔大人……撕了。
“区区黄口小儿,待我出关,定灭他九族!”
“小的们,列下血河陨日阵,将之神魂永久熔于幽冥!”
“天宕峰!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物!”
幽泉血魔大喝一声,非男非女的嗓音,回荡九天。
如闷雷炸响,山巅颤栗,苍穹色变。
“诺!”
白袍老仆当即喊出,四下黑袍者纷纷响应,皆生死相随。
他们一一走出,在山巅四周布下一层血雾大阵。
刹那间,血雾漫天,鬼影重重,恐怖气息覆盖天宕群峰!
此乃玄天宗禁传阵法——血河陨日大阵!
糅合阴阳四极之法,威力极大。
“哼,量你再如何能耐,也得在我这血河陨日阵下饮恨!”
“别说你区区道宫境小儿,便算是法相圆满,也无法破之!”
血潭之中,血魔的鬼脸放肆大笑。
就在这时——
忽有一道剑叶,九天垂下,天地寂静!
血魔的笑容尴尬的凝住了!
那叶之锋利,可撕乾坤,可憾日月!
一荡生十锋,一舞化百芒,一念千万锋!
咻咻咻——
风为开,云为散,天地无阻,神佛退避。
万道剑锋轰然落下,须臾间染遍苍穹!
数百玄天宗魔化修士,刚刚结阵,便人首分离,纷纷滚落山下!
没有惨叫,没有哀嚎,皆在一念之间,尘归尘土归土。
只留那荒坟一般的死寂,与漫山鲜血,映入血魔眼帘!
“怎会……”
血魔神色剧变,心跳如麻,浑身猛地一抖。
“天宕峰本尊说了算,你是什么东西!”
一声霸气冷漠的声音,自天穹之传来,震荡八方。
仿若九天仙神,披靡间俯瞰蝼蚁,不容置疑。
全场注视下。
一道绝世风华,灿若神明的身影,双手背负,虚空踏步而来!
“仙无敌,八荒独尊!”
“仙无敌,八荒独尊!”
“仙无敌,八荒独尊!”
众妖跟在后面,前所未有的兴奋,喊破了嗓门。
蜈蚣长老喜极而泣,崇拜至极。
那青丘狐主,苏魅儿更不用说,早已脸蛋通红,心底小鹿乱撞,狐狸尾巴高高翘起,一双美腿也是不断摩挲......
“放眼这九天十界,英雄男儿,莫如是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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