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林杏儿虽然前世加今生读书很少,也没有知道太多的知识的,但听得可不少。
以前爹下地干活,有时不小心会被农具或者被地里一些残留的麦秆给划伤掉,娘就会把家里面自己所酿的酒倒在一个小碗里,用干净的棉布沾了一点酒擦着爹脚上或手上的伤口。
以前她年纪小,不懂娘为什么要把沾了酒的棉布给爹擦伤口,后来大的,专门去问了娘的原因,娘就告诉用谷物酿出来酒,含有一种叫乙醇的东西,乙醇对伤口有很好的消毒作用。
想处理她脚底的伤口,就必须先用酒精把脚底到处都是的鲜血和脏东西擦掉,才能接着处理伤口,不可能用其他方式代替。
还有如果她连脚底的疼都忍受不了,她跟以前自己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会轻轻的。”王医生为了不让林杏儿太紧张。
“没事的,王医生。”林杏儿心一沉,双手紧紧抓住屁股下面的椅子。
“杏儿,等会忍不了就喊出来。”赵春花不忍心的说道。
“我会的。”林杏儿淡笑着看着关心她的赵家姐妹:“等会我真的不客气了。”
其实她知道心里所想,往往比现实要好,可现实往往比心中所想更残酷,她对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在清楚不过,无论是前世还是重生了以后,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一点疼痛都忍不了的情况,一点都没变。
她表面表现不害怕,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但在看到王医生手中拿着医用镊子,顺着医用夹子底部看上去,看到镊子的头部夹着如一个小苹果一样大小的棉球,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的心,再次升起一丝害怕。
“那就不用客气。”赵春花对着林杏儿笑了笑。
林杏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说道:“王医生,我已经准备好。”
“忍着点。”王选林半蹲在林杏儿面前,开始处理林杏儿双脚的伤口:“会很疼,忍着点。”随着手中拿着镊子离脚底的距离越来越近,再次说了一遍。
林杏儿紧张的死死咬着腮部,对着王选林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做好了准备。
王选林咽了一口口水,拿着镊子的手突然间就好像不听使唤轻微的颤抖起来,用手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根的位置,顺便把脑袋那些胡乱想的画面清除掉,专心致志开始给林杏儿处理脚底的伤口。
坐在长椅上的林杏儿紧张的不行,但能充分感觉到冰凉又充满酒精味道的棉球在她脚底有规律的行走,没有意想中剧烈的疼痛。
林杏儿没有一丝的放松,她心里很清楚,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凑,王医生正用沾了酒精的棉球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迹,所以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果真如林杏儿所想的,王医生拿着篾子的底部,手腕灵活不触及杏儿脚底伤口的前提下,正用棉球处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方便看清楚伤口的情况。
没过几分钟到,镊子头上夹着的白色棉球被脚底血液侵染成了红色的,王医生把侵染成红色的棉球丢进放在地上的托盘里,不知来回多少重复同样的动作,用了多少的棉球,才把脚底鲜红的血液擦干净。